第一章 解脫(1 / 2)

漆黑寧靜的夜如同硯台中,那濃鬱的墨汁般,似乎下一秒就要將人給吞噬掉,讓其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無法自拔。就連那漫天的星光也隻能勉強的照亮自己身邊的世界,不敢多放出一點光亮。

“黑音,還沒有辦妥這件事嗎?”在一所森嚴的城堡裏最陰暗的角落,傳來了比這令人窒息的黑暗還要可怕的蒼老聲音。仿佛死神在輕語,準備下一刻就說出那即將死亡人的名稱,將他帶入地獄中。

“還沒有。。。”在柔和月光所能照亮的地方,一名金發青年單膝跪地,顯示出絕對的忠誠。青年的口氣很好聽,但是卻透露出絕對的服從,他那細膩的皮膚在月光的照射下顯示出類似於病態的蒼白。

“。。。恩。。。”蒼老的聲音再一次傳來,顯示出他在思考。

“要不要,我去催促他。”金發青年察覺到這思考中所想的事情,於是很知趣的提出了建議。

“不用。。。”蒼老的聲音傳出來的很堅決,讓人感覺不容置疑。“他每次結束雖然都很慢,但是卻完成的結果,不得不說你,和其他幾人都不及他。”蒼老的聲音說到這裏停頓了,似乎是在想是否該拿定主意。

終於在半分鍾過後說道:“行了,就這樣吧,到時候他會回來的。”然後在陰暗出擺了擺手“下去吧。”

“是。”金發青年低頭表示出絕對服從命令後站起身,彎著腰一步一步的走出門外。而門也在他最終完全退出去後關上了。

巴西,耶穌像旁。

在黑夜之中,年輕人可說是完全無法被人發現,他這個人都似乎與黑夜融為一體,不,應該說他就是跟黑夜融為了一體,恐怕隻有那輕微到幾乎沒有的呼吸聲才能證明他在哪裏,而且不是死人。

年輕人身上的鬥篷真的如同墨水一般,自身體向外流動,隻有漆黑的長發露出的不多,在風中飄蕩。偶爾一陣寒風吹過,也沒有使他動搖絲毫,連眼皮都沒動一下,那漆黑的瞳孔隻是直盯著遠方的一座房子。

終於,年輕人懂了,好似閃電一般,但這閃電是漆黑的,是來自冥府的,隻是為了能夠更快的取走那人的性命。

片刻後他到了那座房子的上方,年輕人漂浮在空中,看著眼下這座奢華的房子,可以很容易的判斷出房子的主人有多麼的有錢。“但是,又能怎樣呢。。。”年輕人眼睛和表情沒有表現出任何羨慕之色,就連厭惡都沒有,有的隻是平靜,極為的平靜。

也是在他說玩這句話的時候,年輕人露出一直在手中的匕首,那是一把做工十分精美的匕首,但是看到這把匕首的人都覺得不寒而栗,因為它太想那把失蹤多年的,詭異至極的詛咒匕首:靈翼。

但是靈翼是潔白的,但是這柄匕首卻是通體漆黑的,而且沒有尾端的天使的翅膀,隻是很普通的圓頭。

年輕人用左腳向空中一記虛踏,便竄了出去,而下一秒就穿過了這座房子最定處的臥室,而且悄無聲息的從另一側穿了出來。

在月光的照耀下,可能看不到青年和他的匕首,但是卻能清楚地看到一縷血線在後麵緩緩被拉長,然後漸漸下落,但事實上匕首卻未沾一絲,然後年輕人就如同遁入虛空一般,沒有再一次虛踏空氣,而是真的憑空消失了,而那如同墨汁的鬥篷也在空中消散,就好像從未來過。

第二天,清晨。

8:00,一條新聞在每個看新聞的人的心中炸響了:一名股票大家,在今日淩晨1:00被人發現死亡,但卻沒發現任何作案線索,隻發現了這名股票大家的咽喉被割開,但是如果不仔細看卻隻會認為這隻是皮膚被不小心劃壞的血線,而就在以這條線為基礎的延伸線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無論是牆壁還是玻璃,都被幹淨利落的劃出了一個僅能讓一名18歲左右的青年所通過的洞,且這些洞都是在這條延伸線上,很是詭異。

但就在這條新聞引發轟動的時候,在美國的一座山上,兩名青年正在看似悠閑的說著話,而這兩個人一個是昨夜在房中金發青年,另一個就是執行了這次刺殺計劃的黑發青年,但是令人看不透的是,這悠閑的說著話更多的是金發青年自演自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