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遠,你非要在這事上這麼堅持嗎?”小叔有些不悅的問。
“爸,你把公司都交給趙遠管了,難倒他還沒有處理家事的能力嗎?”趙咪跑到小叔旁邊坐下,繼續幫我說話。
小叔遲疑著,看得出來他心裏也有些糾結。趙咪又湊到他耳邊說了一些話。小叔點了下頭,就起身拄著拐杖上樓去了。
李麗見狀,放聲大哭。但也絲毫沒有起到作用。倒是讓孩子跟著一起哭了起來。李麗想去抱孩子,卻被表姐和新請來的奶媽給擋開了,她們緊跟著也上樓去了。
“我也要去睡覺了。”趙咪伸了個懶腰,也走掉了。
我對仍在哭著的李麗說:“今晚你就留在這裏睡吧。你的東西昨天我已經讓二姐幫你全部收拾起來了。明天你回去拿了自己東西,就去李茂家住吧。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我沒理由讓你繼續住在家裏了。”
“趙遠。”我轉身之際,李麗起身叫住我,她抹去了眼淚說:“我很認真的告訴你,李豔可以做的事情,我同樣做的出來?”
“你想做什麼?”我反問道。
李麗冷笑:“李豔的命是我救的,當我跟李豔做出同樣事情的時候,我不會讓別人有機會救我的。等希貞長大了,他總有知道真相的那一天。”
她這話讓我不寒而栗。她是想讓希貞將來變成翻版的李豔嗎?將來為她報仇?
但我的這種擔憂,又隨即被自己給否定了。李麗沒有李豔那樣剛烈,她自殺的幾率太小了。要是會的話,當年嶽父逼迫她和徐守信分手時,她怎麼沒有用實際行動來表明自己對愛情的忠貞呢?我們鬧離婚的時候,她倒是尋死過,可那都是隻是用來嚇唬我的把戲。
我笑了一聲說:“現在就不要講那些威脅的話了,今晚上你好好的思考下我的安排吧。如果你能真心接受的話,我沒準會給你不少優待和好處的。”
說完,我就上了樓。走到轉角的時候,又聽到了李麗嗚嗚的哭泣聲。我繼續往樓上走,現在她的多數舉動,已經勾起不了我的同情心和寬容了。
躺到床上睡了沒多大一會兒,我就聽到外麵傳來了動靜。還是有點不放心,就出去看了一下,結果看到李麗跪在小叔的房門前,哭哭啼啼的懇求著。小叔開門出來叫她起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李麗不聽話不說,還摸出了一把水果刀放在了手腕上。
我趕緊跑過去,小叔也嚇的趕緊說:“李麗,你別衝動,我現在就把趙遠叫過來,讓你們再好好談談行不行?你快把刀放下。”
他們都聽到了腳步聲,扭頭看到我的時候,小叔趕緊招手。李麗閉上眼睛,用水果刀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下去。這次她倒真是下了血本了。
“糊塗。”小叔氣的罵道,並用手裏的拐杖把李麗手裏的水果刀打掉了。
李麗哇哇大哭,捂著自己流血不止的手腕倒在了地上。我上去抱起她就往樓下跑。上車後,發現她昏厥了過去,血流了一大片,我趕緊脫了自己的襯衣,給她包住手腕,開著車往醫院趕。
把李麗送進急診後,我才鬆了一口氣。
在李麗做手術的時候,小叔和趙咪都趕了過來。小叔責怪我把話說的太過了,李麗真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以後我就沒法跟孩子交代了,而且孩子以後也會狠我的。
我勸慰了小叔一番。其實大家都看得出來,李麗這是下了血本在演一場戲。她要真割腕的話,早就悄悄的割了,何必等到我出現後才下手呢。
一個小時後,李麗就被推了出來。短短的一個多小時,她就憔悴了很多,臉色和嘴唇都發白。
她虛弱無力的說:“趙遠,李豔能做的我也做得到。”
“你現在好好休息,不要講話。”醫生製止道。
李麗被轉移進了病房後,我就讓小叔和趙咪先回去,自己在這裏守著。
小叔卻把我叫到了一邊,詢問我李麗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李豔手腕受傷,到底是意外,還是自己割的?
我知道瞞不住了,就隻好承認了。
小叔歎息著搖頭:“這到底是你命中注定,還是你自己作弄自己啊?非得在李家姐妹之間轉來轉去,結果被她們倆搞得這麼狼狽不堪?”
麵對小叔這樣的問話,我給不出什麼像樣的回答。
我們在窗戶前,站了好一會兒後,小叔拍了下我肩膀說:“你好自為之吧。”
小叔和趙咪離開後,我坐在病床邊心煩意亂的。李家姐妹真的是我這輩子在感情上的劫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