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躺在病床上沒多大一會兒,就睡著了,她現在很虛弱。我守了她一個小時後,叫來護士給她換了一袋鹽水。之後就去了李豔的病房,她明天就要出院了,我想把李麗的事跟她說說。
對於我的突然出現,李豔很詫異:“老公,你怎麼這個時間來了?”
她從病床上下來,拉著我坐到了小沙發上。我淡漠的說:“你妹妹也割腕自殺了。”
“什麼呀?”李豔顰眉:“怎麼會有這種事情,是不是她已經知道你答應跟她複婚,是欺騙她的?”
我點頭,自我揶揄的說:“你知道嗎?已經不止一個人說過了,說我怎麼就在你們姐妹倆之間來回的打轉了,難倒我就不會有點別的選擇嗎?”
“對不起,我再也不會做傻事了。”李豔致歉的說。
“可你已經做了,而且現在連你妹妹也做了。”
我一說完,李豔就拉我說:“你帶我去看看她吧,當初要不是她,可能我已經不在了。”
我按住她手說:“不著急,我們先聊聊吧。李豔,你覺得我現在應該怎麼做呢?你和李麗都用死來逼迫我。”
“我。”李豔欲言又止。
我也不再說話,兩個人就枯坐著。差不多半個小時後,我想到李麗吊著鹽水,就叫她跟我一塊去了李麗的病房。
李豔把李麗的情況查看一下之後說:“你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沒有我當初那麼嚴重。”
我看了眼李豔的手腕:“你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吧?”
李豔點點頭。我便站起身說:“你妹妹救了你一命,今晚你就照護她一下吧。我想回去安靜一會兒。”
“老公,你別走。”李豔拽住我手臂。
我沒好氣的說:“給我一點空間好嗎?你們姐妹倆這麼輪著來逼迫我,我真的扛不住。”
“那……那你回去吧。”李豔轉而答應說:“我會照顧好她的。”
我點了下頭,拿開她手走出了病房。
我開車回到了自己家裏,躺在床上開始認真的思考自己在感情上麵的問題。結合她們姐妹倆的所作所為,我都有點排斥李豔了。我要是不娶她,誰知道她還會不會第二次割腕呢。娶她吧,李麗那邊肯定又會想著法的整事。通過起訴,我有很大的把握能夠得到孩子的撫養權,可是李麗會像一塊陰影一樣,隨影而行,給我以後的家庭生活帶來很大的影響。我不想一直生活在她們姐妹倆的糾纏之中。
就我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而言,我真的開始希望跟她們倆都撇清關係。我望著天花板思慮了許久之後,決定還是先對付李麗,在物質上做出讓步,我不能再抱著不讓她過好的念頭了,因為她過的不好,她也會讓我過的不好,而孩子就是她可以一直利用的媒介。
至於李豔,我冒出了一個對我來說,應該屬於無情而大膽的想法,就是告訴她自己已經不是她認識中的那個趙遠了,我對婚姻的確忠誠,但是在我沒有婚姻的這段日子裏,我在感情上也曾泛濫過。希望她能在看清楚我的“真麵目”之後,重新審視我這個人,乃至於重新審視我們之間的感情。如果能夠跳出她們姐妹倆給我布下的感情怪圈,哪怕以後很多年都是一個人,我都覺得能夠好好的過下去了。
我已經深深的認識到,她們姐妹倆的過激舉動,讓我在感情處理方麵真正有了一個理智的思維。
第二天早上,我沒有去公司,而是去了醫院看望李麗。
李豔坐在李麗的病床邊,姐妹倆相對無言。
我的到來讓她們姐妹倆的情緒都起了一些變化。我對李豔說:“你先回你的病房去躺一會兒吧,一會兒我過去幫你辦出院手續。”
“好吧。”李豔點了下頭。她知道我有話要單獨和李麗說。
李豔離開後,我去關上了病房的門。我在病床邊坐下後,李麗又哭了,歉意的說:“趙遠,對不起。我承認我昨晚是故意割腕的。但我這麼做,是真的不想離開孩子,也想用這樣的行動跟你表明,我是真的改正了。”
我把她的手放進被子裏說:“李麗,別說這些了。我已經說了不下十次了吧,我們複婚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在第一段婚姻的時候,把我傷害的太深了,我真的沒辦法原諒你。婚前一晚你失蹤了,婚禮你不在,怕我發現蛛絲馬跡,你撒謊說自己來了大姨媽,在出差前匆匆跟我發生了第一次關係,極力想隱瞞你跟徐守信發生過關係的事實。我們的婚姻裏你一直在欺騙我,為了接濟徐守信,你還讓你朋友幫忙騙我的錢,完全不顧及我當時身上背著二十多萬的債務。你們不僅想把物質上的東西全部占完,還想盡辦法的在精神上折磨我,羞辱我。你自己說說,換了你是我,你會原諒那個李麗嗎?你會跟她複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