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灼收回視線,餘光掃到某處微怔,聲音中帶著冷漠,“哼...愚蠢。”
聞言,紅修轉過眸子,看著留下幾個字的大步邁進去的楚灼背影,嘴角緩緩揚起,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籃子,眼角都帶著一抹別有意味的深意。
“哼...老狐狸。”溫繾綣丟下兩個字,也邁步走了兩步,突然停下來轉身看著紅修道,“拿進去,喂豬。”
紅修聳了聳肩,慵懶的邁著步伐跟在她的身後,臉上輕輕淺淺的笑意毫不掩飾,聲音中帶著一絲撫慰的妥協,“好,等會兒讓人買一頭豬,然後喂給它。”
“嗯。”
“記得先把衣服換了,你的...”
聲音漸漸遠去,在暗處的人看了那換好沒多久的牌匾,透過牌匾仿佛想到了許多的回憶,這裏本該是他一直忌諱和厭惡的地方,如今卻住著他所牽絆的人,連帶著對它的那些反感都逐漸在減少了。
他身後很快又出現一個人,察覺到身後的人,帝辛緩緩轉過身與他對視,發現花堪折抱著劍站在他身後歎了一口氣。
“怎麼,你也有蹲在角落求而不得的一天?”
聲音雖是平穩,但還是不掩打趣之意。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話,顯然你已經看到了。”
“別...誰想看你笑話,我這是來給你說,你呀...為了別的人,放了她的鴿子,她呢現在已經找了其他的人,不如你就這麼算了,各國各的吧。”花堪折一本正經的說道
說完就看到帝辛疲憊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邪魅的笑,隱藏在瞳孔之中的是極致的冷漠和狂躁,薄唇輕起,慵懶磁性的嗓音傾瀉而出,“本王看花折枝在九王府邸過的太一般了,不如和韓久時說說給她找個男寵撫慰你不在時的孤寂之情,如何?”
花堪折怒視,“你...你這個.禽.獸,自己不高興,弄跑了喜歡的人,現在居然來打我女人的主意。”
“不是兄弟嗎,不如把你的悲痛分給本王一些,讓我也快樂快樂。”
“喲嗬,沒看出來,帝辛,你這廝這麼腹黑,居然這種事情也想的出來。”指著帝辛一頓抱怨之後,看著他斂起的神情,妖孽的臉上充滿著心事,又看了看不遠處的牌匾,花堪折俊美的臉上浮現了一絲擔憂,“接下來你怎麼做?不舍得為什麼要讓她離開,別說什麼.狗.屁.保護她的話,我不信。”
他才不管什麼保護是需要讓人離開自己才能做到的,反正他是絕不以傷害對方為代價來保護她。
“本王好像用錯了方法了,她離本王越來越遠了。”
“活該,不過她現在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你確定你還要她?”
這種驚世駭俗的舉動他都不得不佩服,之前他雖不喜歡溫繾綣,現在不得不對其改觀了。
“你想說什麼?”帝辛語氣略冷。
花堪折微怔,很快便知道帝辛想歪了,急忙解釋,“我說,你想什麼呢,我是指你現在這樣的身份,確定還要她?別說其他的阻礙,我可是很清楚的你會來墨澤的原因,你走到這一步若是要與她一起,就肯定要放棄這一切,她本就是異世人,在這裏你強行留下她,她就遲早會死,要想和她一起,你知道該怎樣做,可那不就說明你之前這一切都白做了嗎?你受辱也白受了,早知現在,你何必還參與到這些紛爭中來呢。”
說到後麵,花堪折又覺得帝辛實在是太壓抑了,心中更加感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腦海裏一片淩亂,怎麼感覺這件事情都有些不對勁,仿佛這兩個人各自都在做一些事情。
尤其是溫繾綣,以他平日少有的了解,不像是為了好.色.,更像是在故意之舉,仿佛就是為了破壞自己的名聲。
“本王隻有走到這一步,繾綣才會來到我的身旁,這是本王無法選擇的路,亦是代價。”帝辛斂起了自身的冷意,垂下眸子,語氣透著一股無奈的自嘲,緩緩轉身看著溫繾綣的府邸,苦笑道,“我這一生說來也是幸運,至少是遇見了她,她也從未真的埋怨嫌棄過我,隻是本王卻讓她受了很多苦。”
轉過視線看著花堪折,那是他從未見過帝辛有過的神情,天真無邪卻也帶著無助,如墨的眸子中帶著害怕,妖孽的臉上掛著淺笑,不由的讓人感到心痛。
他鬆了一口氣道,“她想做什麼本王都知道的,可本王卻不能讓她如願呢,若是不阻止她就要真的離本王而去了,說本王自私也罷,恐怖也好,薄涼也好,都沒有關係了。”
“你...算了,你我的性子在這方麵卻是極為相似,決定了的事情都有某種偏執,但是你要自己把握分寸,至少你的仇你還是要解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