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華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有回答,可那一眼卻是寒冷.入.骨,仿佛是對他僭越的不滿。
在他沉默垂頭認罪之餘,在抬起頭時,已經是柏華喊他起身,而君華已經離開了。
柏華輕笑,“丞相不必過分揣測,陛下自有他的考量。”
離司頜手,“恩,是我逾越了。”
盡管不知道為何陛下會有如此信心,但是身為臣子他一定會追隨陛下。
踏著梯步回去的君華,臉上不再是之前的邪肆張狂,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擔憂,整個人渾身散發凜冽的氣息讓人望而生畏。
君華腦海中響起自己昨晚得到的情報,心沉落穀底的同時,也多了幾分厚重的責任壓在他的心頭。
此時,他不由的回想自己曾經說的話,如果走到了那一步,她真的死了,自己會舉兵侵.入.嗎?
捫心自問是會的,可自己是單純的為了那麼一個誓言嗎?好像並不是……
不過不可置否的,想到那樣的結果會發生,心中不免有些不高興,仿佛被小瞧了,掃一眼宮內鎮守的侍衛,不由的他也知道,如今的始國,不僅需要重新整頓內憂外患,還要重新訓練這些兵馬,否則,一旦開戰,對於始國無疑是不可想的傷害。
滿懷心思的走著,每一步都讓他更加的清晰,而另一個想法也在他的心中滋生了,既然她被墨澤所不容,不如她等到絕望之際再換來她的新生,以她之能瓦解墨澤內部也不錯。
……
墨澤,皇城門口。
白墨澤一架馬車攔在溫繾綣歸來馬車的前麵,地函停下馬車,對著裏麵說了一句,“公主,言王爺馬車在前麵攔路。”
地函才說完,溫繾綣掀起簾子走了出來,“皇叔。”
而這時,白墨澤也出來了,“繾綣,你終於回來了,皇叔有事於你說,你不如隨皇叔走一趟,讓這位小兄弟送賢王回去。”
“可是發生了什麼?”一股不好的預感升起,溫繾綣努力穩住自己心中的不安,盡量顯的自然的問道。
“白墨澤,繾綣公主要和本王去麵見皇上,你確定要攔著她去你的府邸。”身後馬車裏,傳來帝辛妖冶玩味的聲音。
白墨澤臉上一黑,看向溫繾綣道,“別怕,皇叔會護著你,隻是,你不想知道楚灼和那個女子如何了嗎?”
他知道溫繾綣之所以急需回來的原因,大部分都是因為楚灼一事。
溫繾綣沉默了片刻,轉身對著身後的人道,“賢王先去告訴父皇,兒臣還有事,遲些去請罪。”
“你當真不和本王走?”馬車裏傳來的聲音不鹹不淡,可溫繾綣能夠聽出,他好像生氣了。
“不走。”事實擺在眼前,盡管從進城開始就變得詭異,可她想知道楚灼怎麼了,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隨便你。”丟下這句話,馬車裏的帝辛便讓馬車行駛離開。
留下的溫繾綣也沒有過多停留,隨著白墨澤上了馬車,不是她不多心警惕,而是現在白墨澤還需要她,並不會要她的命。
兩人上了馬車,直到馬車行駛,白墨澤才凝重的開口,不似他之前溫潤的模樣,俊美的臉上浮現了一絲哀傷。
“繾綣,你要有心裏準備。”
“怎麼了?”
一股恐慌的由心而升起,緊張的氣氛彌漫在馬車裏。
“原本,上次本王見過那個叫楚四月的女子,在青樓遇見她被人在青樓販賣,念及她是你認識的人,所以本王將她買下,派人去通知你。”
“你為何會知道我在墨澤?”
“不管你信不信,本王接到小道消息,聽聞,本王的皇兄為了擔心你與韓國私下結盟,威脅皇室,便讓一方麵利用了皇後那邊的勢力,一麵讓帝辛跟著你,時刻破壞你與其他人之間的聯係。”
溫繾綣感覺對方所說的話仿佛一道悶雷在她腦海炸開,可理智依舊存在的溫繾綣努力維持的笑意道,“不可能,帝辛為何要這麼做,我不相信。”
“你知道皇叔為何將你留下嗎?因為帝辛改變了本王送給你的信,說本王綁架了楚四月,本王各國名望皆有,需要綁架一個不懂事的小姑娘嗎?”白墨澤微怒,忍著心中的委屈道。
“那他們在哪裏?我要見他們?”她隻需要見到楚灼就知道了一切是不是真的。
“他們被本王送走的第一天,被帝辛告訴了皇兄,皇兄派人去暗殺他們,現在生死未卜,本王隻在一處懸崖邊找到了他的衣服布片和打鬥的血跡,女子的珠釵。”
說著白墨澤將馬車閣樓裏的東西拿出來,東西完整的收在一個包袱裏,拿給她後,輕輕拆開的溫繾綣當看到裏麵的東西時,珠釵順著她拿著的包袱邊沿滑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