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言西樓才發現史青的存在,挑眉玩味道,“這不是尚書府的小姐嗎?”
史青點頭,“言公子。”
月清秋見周圍不是說話的地方,扯了扯言西樓的衣袖,示意換一個地方。
“走吧,不介意的話,本公子對見公主也好奇,史小姐應該不介意加上本公子與你們一同去吧。”
“不介意,公子請。”史青大方抬手做了一個請字。
言西樓沒有拘束,直接摟著月清秋轉身走在前麵,史青則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們的後麵。
消息很快傳到了尚書府裏,府邸裏大廳之中,尚書夫人非要擦拭著眼角的淚漬,尚書史跡在一旁安慰著,見久久不見好,便衝著一旁的霧雨吼道。
“你看看你女兒做的好事。”
霧雨平靜道,“老爺,這其中必然是有誤會,青兒平日根本與言家沒有交集,又怎麼會去搶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再則外邊的人也說了,言家公子摟著一個絕.色.女子,青兒雖相貌秀美,卻也沒有到絕.色.二字,還望老爺明察。”
非煙哭泣道,“老爺,你就別為難她了,她自然是不知其中緣由,前日我得罪了公主,今日這一幕恐怕是她報複於我,我們都被她利用了。”
史跡停下安慰她的手,坐在一旁歎息道,“夫人,此事王爺於我說過了,因為你王爺說得罪了公主不高興,恐怕要哄些時日,現在她喜歡傳召誰便傳召誰,反正都是老夫的女兒。”
他心中也是奇了怪了,明明小月才更加懂事聽話,偏偏這個不受他待見的女兒有了用處,看來她以後要多多陪養她。
見他沉思,非煙立馬就知道他心中所想,放在大腿的手狠狠的抓著自己裙擺,看到霧雨一臉平淡,心中不打一處氣來。
對方的鎮定將她襯托的更加不懂事,仿佛她不如她似的,從身份上來說,或許她真的弱她那麼一些,她是公主,而她不是,可那又如何,老爺心中卻是一直有著她的。
“雨兒,等會兒你去庫房拿著東西給青兒補補,你們的吃穿住行需要就給管家直接說就行,都是我的女兒,以後都一樣。”
霧雨心中驚訝,臉上並沒有任何的起伏,微微笑道,“好,妾身替青兒謝過了。”
“恩。”
看著她乖順的樣子,一如她嫁過來時的模樣,歲月蹉跎,她的臉上沒有染上多少痕跡,卻多了幾分別樣的氣質。
這麼多年,他仿佛第一次認真打量這個女子,莫名的心中對她湧上了一絲愧疚。
突然,正位上響起一聲巨大的聲音,眼前一抹紅閃過,史跡暗道不好,正要說什麼時,發現非煙已經離開了許久。
轉身尷尬的看了一眼霧雨,歎息的背著雙手走了出去,徒留霧雨一人站在亭中,那雙眼眸變得冷漠起來,嘲諷的輕笑。
寂靜的賢王府裏,書房中兩個座椅上躺著兩人,一人躺在案後的椅子上,一人朝著窗口坐著,窗口的人突然出聲,屋子的空氣都冷凝了下來。
“怎麼,你還上癮了,聽說你跑去見那個丫頭了。”
坐在案桌後的椅子上的帝辛,緩緩睜開那如星辰的眸子,眼神柔和的仿佛可以融化一個人,渾身的氣息都變得慵懶,妖孽的臉在太陽折.射進.來的光下變得柔和起來。
“堪折,本王找到一直困擾本王的原因,為何會對她不同。”
花堪折挑眉,一副了然,仿佛早就知道了似的。
“她是本王一直守護的珍寶,也是本王這一生黑暗中光芒。”
“我提醒你,你的光芒今日可是惹了麻煩。”
“本王大概知道什麼事情,隻是沒有想到她下手竟會如此快。”
花堪折站起身,轉身雙手撐在桌上,俯身看著他道,“別這麼惡心,話說回來,能告訴我你這是一個什麼情況,上次你了是一副要殺了她的模樣。”
“那是本王忘記了,準確來說,本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不過記起了一些,既然記起本王怎麼會像之前那樣,不然也枉費本王這麼多等候了。”
原以為會是長久的等候,沒想到上天竟然還有安排,他不過順天而為而已,現在真正讓他在意的是其他事情。
從懷中掏出那封被他截取的信,上麵寫著那些大逆不道,隨時都可以將人氣炸的話語,攤開在桌上,就連花堪折看了,冷漠的臉上,眼角抽搐個不停。
花堪折起身後退了幾步,那麼隨便的話,不用想也知道是誰說的,真的不是親生的,可以這麼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