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偶然間的緩和(1 / 2)

“這張紙被你留下來,正好救了她一命,可是我派出去的人,無論怎麼也找不到她其他的身份,仿佛憑空出現也就罷了,唯一剩下能夠解釋的身份也就這個公主身份,但現在一切又證明她並不是,你難道就不擔心。”

想歸想,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這麼多年,帝辛是如何忍住常人不能經曆的磨難,走到今天這一步,現在決不能因為一個來曆不明的人給毀了,尤其是現在帝辛自己心境不負初始,不得不防。

帝辛修長的手指在平攤的紙上摩挲著,嘴角揚起一個細小的弧度,看著上麵的字,又和自己記性深處鐫刻的人影吻合上,胸口不由的顫動收縮了一下,一股強烈的渴望與感激湧上心間。

“堪折,你是我朋友,所以我不想瞞你,之前是我的緣故才沒有認出她,但她對我的重要性,就像折枝之於你,她便是我的命。”彷徨而癡迷的聲音在屋子裏隨氣流傳遞在對方的耳朵裏,如墨的眸子裏浮現出一絲痛苦。

一切走到這裏,花堪折立馬就想到一件讓他震驚的事情,努力維持鎮定的說道,“你知道她是哪裏的人?”

屋子一下子安靜下來,帝辛閉上眸子仰頭,背靠在座椅上,雙手無力垂下,整個人都頹廢了。

久久的屋子裏都沒有聲音,一直到帝辛再次睜開眼睛時,由胸腔發聲而出,鼻腔傳遞出來一聲微弱的‘恩。’

花堪折震驚,這算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二次驚訝,就算從小以殺手馴養,殺了第一個人,都沒有今天一天給他的震撼。

拋卻他找到折枝開始,這溫繾綣與帝辛之間的事情算是第二次讓他好奇之餘又多了幾分疑惑。

一個從未在這個時空留下足跡與任何痕跡線索的女人,居然與他這個幾乎不怎麼和女人糾葛的兄弟有一腿。

“這麼說來,她真的沒有危險。”

“恩,我在她不知之時便守著她,如今我卻從未有過如此憎惡自己這副身軀,惹她如此嫌惡,堪折,你說我該如何?”

他不想如此放她走,也不想用什麼非常的手段讓兩人之間那有的情感破裂,可不做些什麼,他怎麼留的住她。

再則,他們彼此都太過明白,他有仇要報,守著她這麼多年,她不知道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注定她會拋棄他,將他丟棄。

好不容易上天給了機會,在不可能遇見的時空遇見,已是難得,相見相識變相知,非常不易,在困境抉擇中,現在他寸步難行。

“帝辛,你何不將一切告訴她,她若愛你便會理解。”

“理解?她會嗎?”

這種連他自己都覺得厭惡的事情,他怎麼期盼的起她來理解自己。

“為什麼不會,難道你不覺得你手中這張信紙上為何會出現這些大逆不道的話,再則她送去這些紙後,仿若無事一般在街上行走,難道她就不怕嗎?”

“你的意思是她知道我會攔下,所以故意如此寫的。”

帝辛急忙再看了一遍信紙上的內容,橫看豎看之下,終於透過燈火從紙上出現了一行字。

突然,屋子響起一聲嗤笑,隻見花堪折握著拳頭從鼻頭晃過,眼神卻沒有移開過桌上整理出來的那一行字,再看帝辛黑著的臉,冷漠的臉上再也維持不住冷峻,哈哈大笑出聲。

“我怎麼沒有見過你也有這麼開懷的一麵,需不需要我告訴折枝那個丫頭,你昨晚跑去青樓了。”帝辛黑著臉道。

花堪折變臉似的變回原來冷漠的樣子,“你……”

咳嗽幾聲,整理了一下嗓子,正經道,“你現在這樣,不怕她會誤會,這樣也算極好,說明她應該已經知道了穀雨是你的人了,這一石二鳥之計真是妙,你也不錯,找了這麼一個人。”

“你這是在誇我嗎?恩……”帝辛幽怨。

百年好合?什麼鬼東西,他堂堂一個直男,需要這個?

花堪折見帝辛渾身戾氣湧起,不再揶揄他,認真嚴肅道,“你還是將事情告訴她吧,她會接受的。”

“堪折,你不了解她,她根本不會接受我,對於這件事情,是我用錯了方法,之前入朝為官之時,因還沒有碰見她,她那時與這時時間不同,我的這個人於她來說可有可無。”

話落,花堪折立馬覺得事情的嚴重性,隻是他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情況出現,一下子有些措手不及。

同樣的他也覺得氣悶,帝辛半生坎坷,若不是他一心複仇,就連他都要以為這個是否無情無.欲.望,現在這樣頹廢的樣子,已是他多年未見了,也是他絕不想看見的場景。

思量至此,花堪折破口而出,“她有什麼資格怪你,你小時受苦受難,她卻比你過得不知道好多少,現在她出現就升為公主之尊,你一步一步靠著自己,忍受著常人不能忍受的,她若怪你,便真的不將你放在心底,即是如此,你又有何掛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