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指誰?又何為不同?何為同。”溫繾綣一時沒有反映過來,茫然的答道。
“沒什麼。”帝辛將自己垂著的手放在溫繾綣的腰際,低沉磁性的嗓音帶著一絲疲憊,低低的說道,目光在四周打量了一遍之後,落到了被雷劈的那個人身上,平靜的眸子裏多了一絲暗沉,“你是如何找到本王的。”
“直覺吧。”嘴上說著不報仇,身體卻很實誠的溫繾綣心想,也算是還了他讓她跪著的這個事情了,隻是沒想到後宮的女人會這麼狠,這樣一個一米九幾的男人就這麼容易撂倒了。“你身體沒事吧。”
“還好,那個女人隻下了一些.迷.藥。”
對方無所謂的回答,卻讓敏感的溫繾綣聽到了話語中的咬牙切齒,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維持好自己的表情,咳嗽幾聲後答道,“那便好。”
帝辛打量著她的側臉,想起今天他們說的事情,目光不自覺得落到了她的膝蓋上,心中那突然湧出的衝動,不經過大腦就問了出口。
突然,帝辛良心發現,遲疑的說了一句,“你的腿。”
“沒事,我不會有任何感覺,走吧,他們也該過來了。”溫繾綣不想多說什麼,簡單的將自己的想法說完就開始邁開腿。
然,這樣的話在帝辛看來卻是另外的一種意思,身為一個聰明人,他也不會過多的過問她的事情。
果不其然,如溫繾綣所想,當他們走出冷宮大門,皇帝便帶著一行人過來了,看到帝辛受傷徑直走過來將人接過去扶著,看向她時多了一絲複雜,嘴裏還是詢問了一句,“你怎麼找到人的?可有抓住什麼人?”
溫繾綣淡淡的說道,“碰巧,人已經死了。”
白驚鳴,“你沒有受傷吧。”
溫繾綣搖頭,“沒有。”
“剩下的不用你擔心了,,你救下了朝廷重臣,想要什麼?說吧。”
“什麼都可以?”
“不觸犯國體均可。”
“作為獎勵,便允我自由出入皇宮吧。”
她不知道該怎麼尋找回去的路,就連她自己為什麼來都不明白,不然也不會耽誤這麼久。
皇宮守衛森嚴,出去的方法隻有兩條,要麼被權力者掩護,要麼自己獲得帝王的認可,前者,可能走向萬劫不複,後者才是她全身而退的關鍵之法。
“朕準了,希望你明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兒臣明白,恭送父皇。”
白驚鳴不再看她扶著帝辛離開,帝辛在轉身的時候餘光落向她的身上,而同樣轉身的溫繾綣卻看著那已經舊了、灰塵彌漫的牌匾,現在仔細看著,仿佛是‘梧桐’二字,給人一種這院子繁華時曾經住了很尊貴的人,現在繁華已過,斯人不知何方,徒留一地的悲涼景象。
察覺到腿上有些不適,溫繾綣收回彷徨的目光,拉起自己的裙子和褲子,露出了白皙的腿,當拉到膝蓋的位置時,膝蓋處的顏色和周圍白皙截然相反,一片淤青和紅腫將整個膝蓋覆蓋,看的好不恐怖。
這樣的情景倒是讓溫繾綣感覺到了幾分有趣,在淤青的位置摁了摁,好似在摁別人似的,臉上一派淡然,烏黑的眸子裏多了幾分的好奇。
“疼痛是什麼?為什麼我隻看得顏色,卻感覺不到,真是有趣。”
擺弄了一會兒,溫繾綣放下裙子,看著即將要下雨的天空,狂風吹拂著周圍的樹木,疾風而過讓她踉蹌了幾下,仿佛要讓她如身旁的樹木那樣對它臣服,穩定身形之後,看了一眼周圍轉過身走向了回自己別院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