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送來的時候是不是很嚴重?”
醫生如實回答,“是的,剛送來的時候腳腫得很高,輕輕碰一下都疼。”
沈亦銘眼裏滑過一抹心疼,隨即笑著對醫生道,“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這是我的職責。”
他在軍區醫院做醫生三十年,在這裏見過的世麵也不少,什麼樣的大人物沒見過,這幾天來了個高貴的病人,讓他見到了很多電視新聞裏的人物,連首長夫人都見過了,他以為這輩子沒什麼比這更震撼了。可竟然見到了大首長本人,裏頭這小姐到底是什麼身份,沒聽說過首長大人有千金呀。
“跟我一起進去吧。”
首長發話,他戰戰兢兢的跟在首長身後。
推門進去,安暖的笑聲戛然而止,臉上肆意的笑容也頓時僵住。
“二舅!”她難以置信的喊出聲,大舅,舅媽們都告訴她,二舅出國訪問,要下周才回來。
沈亦銘並沒有理睬他,而是對醫生說,“麻煩你再幫她檢查一下。”
首長大人原來真這麼親民,這麼和藹,醫生抹了把汗,走過去幫安暖檢查。
其實也沒什麼需要檢查的,最初拍得片子顯示並沒傷到骨頭,換做一般的病人大抵會回家休養,這位身份特殊,自然馬虎不得。
安暖坐在床上歡快的說道,“舅,不用再查了,我現在蹦蹦跳跳都沒問題了。”
醫生汗顏,笑著道,“安小姐,出院以後您還是要稍加注意,以休息為主,不要進行強力的活動。”
“謝謝醫生,我會注意的。”
安暖掀開被子下了床,挽著林母的手臂走到沈亦銘身邊,笑著介紹,“二舅,這是林易川的母親。”
沈亦銘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伸手跟她握了握,客氣的說道,“這些年安暖在英國,多虧你們的照顧。”
林母擺手道,“哪裏是我們照顧暖暖,是暖暖在照顧我的兒子和孫子,我很感激暖暖,也很喜歡這孩子。”
沈亦銘眉頭微微蹙了蹙。
“能跟您結為親家,我們趕到非常榮幸,也惶恐萬分。”
沈亦銘低沉的聲音打斷她,“我現在還舍不得把她嫁出去,婚事還得再緩緩。”
林母笑得很是得體,笑著道,“感情的事就讓他們年輕人去決定,婚事您說了算,我們的立場很明確,無論暖暖做怎樣的決定,我都支持她。”
那天晚上,沈亦銘堅持留下來照顧安暖,林母帶著早早回了酒店。
碩大的病房剩下他們甥舅兩人,安暖覺得有些尷尬。
“舅,您還是回去吧,您在這裏我不習慣。”
沈亦銘沉下臉,隱忍到現在的怒火一並發泄出來,“所有人都知道你受傷了,連林易川的母親都從英國趕了過來,你就隱瞞我一個人,在你心裏,他們都比我重要是吧?”
安暖撇了撇嘴,走過去親昵的挽住了他的手臂,解釋道,“我不是有意隱瞞您,您都這麼忙了,我怎麼能拿這種小事去煩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