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狠下心說道,“就算安暖最後也無法嫁給她心愛的人,可是離開你她會更幸福。”
這話深深的戳到了他的心窩子,他仿佛聽到了心碎的聲音,猶如瓷器砸在地上,‘哐’的一聲,成了碎片。再拾起,再拚湊,永遠也無法完整了。
“孩子,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還有我,還有你爸爸,還有早早。對暖暖公平些,放手讓還她幸福吧。”
安暖以為受傷的事已經完全瞞住了沈亦銘,可沒想到的是,出院的前一天晚上,沈亦銘出國訪問回來了。一回到家他就找安暖。
大夥兒欺騙他,安暖去倫敦了。
沈亦銘當時就火了,“別說倫敦了,她現在連北京都出不了,告訴我,她到底在哪裏?”
眼看著這慌圓不了了,薛玉蘭隻好說了實話,“暖暖在醫院,前幾天腳崴了一下,現在已經好了,明天就能出院了。”
沈亦銘望著一大家子人都在,徹底怒了,冰冷的聲音質問,“暖暖在住院,你們一個個都悠閑的在家,醫院裏誰在照顧她?”
“不是,當然不是,林易川的母親來了,她每天都在醫院照顧暖暖。之前是我們輪流照顧的,後來她來了,說要親自照顧兒媳婦。”
沈亦銘心裏積壓的怒火化成一聲悶哼,“老王,備車。”
老爺子輕歎一口氣,很是無奈的說道,“老二,我能理解你很擔心暖暖,但是明天都出院了,也不急於這一時了,吃完飯再去看暖丫頭,來得及。”
“暖暖在醫院,我沒心情吃。”
沈亦銘留著這一句,轉身離開了沈宅。
老爺子望著他堅定的背影,心裏無聲的長歎一口氣,孽緣啊孽緣。
沈亦銘離開以後,餐桌上氣氛瞬間顯得非常詭異。
薛玉蘭緊咬著嘴唇,遲遲沒有下筷子。
老爺子親自給他夾了些菜,安慰道,“玉蘭,老二這性格你清楚,你也知道他以前有多疼亦茹,現在把對亦茹的那份親情轉接到暖暖身上,希望你多多理解他。”
薛玉蘭努力扯了扯嘴角,淡淡的說道,“爸,我理解,我在反省,也許我們對安暖還不夠好。”
“不,你能對安暖這麼好,爸已經很感激你了。暖暖脾氣倔強,希望你們以後多多包涵她。”
老爺子說這話時,神情是複雜的。似有心痛,更多的大概是擔憂。
沈亦銘到了醫院,此刻安暖正坐在病床上跟早早玩耍,遠遠的走在外麵,便聽到了裏頭的歡笑聲。沈亦銘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忍不住駐足,還想多聽聽她的笑聲。
主任來給安暖做最後一次檢查,在外麵看到大首長,他嚇得幾乎沒站住,雙腿顫抖得厲害。
“首……首長……”
沈亦銘微微笑了笑,問他,“你是安暖的主治醫師?”
“對,我是安小姐的主治醫生。”
“她的傷怎麼樣了?”
他顫抖的聲音回答,“安小姐的傷恢複得很好,現在下床行走跑跳都沒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