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溫銘示意雪兒將東西拿出來。
“咣當,”一聲,一大包銀貝被雪兒扔在了桌上,驕傲無比的看著那老板,意思說我家公子不差錢。
果然錢是個好東西,一見到錢,那老板雙眼冒金光,心裏著磨著,要不要去請憐悅出山。
憐悅,小倌樓的鎮樓之寶,他的行程早已被預約到幾個月之後了,並且個個都是樓裏得罪不得的,可誰願意跟銀子過不去,到時是不是可以隨便找個由頭什麼的。
“老板,我這可是接的你連想都不敢相的人物,能搭上他這條線,別說西北城,就是整個大衛也不敢開罪於你!”溫銘繼續拋出誘耳,這些地方缺的是什麼,不是錢,而是人脈,如若能傍上一顆大樹,那比賣個好價錢更讓人心動。
果然,老板一聽,就差雙眼冒光:“公子,此話當真。”
“當真。”
馬車上,對於自家公子的行為,雪兒根本就搞不清,當然溫銘也不可能將所有事情都讓她知道,因為她不是木喜。
“公子,樓裏已經將憐悅的行程騰出來了,說隨時都能到,公子你想什麼時侯?”雪兒臉紅成一片,她以為自家公子是有想法什麼的,可又不好開口。
“雪兒,你這小腦袋怎麼想的,該不會是以為你家公子我看上那家的小倌了吧!”溫銘似笑非笑。
雪兒俏臉一紅,被公子說破了心思,整個人都不自在了起來:“公,公子,奴婢沒有。”
“無妨無妨,這也不怪你,換著別人,也一定會想歪的。”
“公子,你這是?”這是為什麼,突然今兒找她拿銀子,又去了那小倌樓。
再然後又找了個絕色的小倌。
“到時你就知道了!”溫銘故作神秘,笑而不語,北歐堂,我已準備好,你準備好了麼!
守城府,這些日子可謂是亂成了一團,不因別的,那剻聵根本不是個幹事的主,成天與北歐堂花前月下。
不僅如此,原本剻聵在京城被姬元壓得不能反抗,到了西北一帶,更是如脫了繩的野馬,一發不可收拾了起來。
“公子,你覺得我做得對不對!”芸香怯怯的看著眼前的男子,每看一次,都感覺心頭開了花。
人一旦有了什麼在意的東西,便挖空心思想引起別人的注意。
就如現在的芸香,溫銘在她心裏,可謂是一束光,在她最絕望的時侯,他出現了。
就在前日,芸香的生父便傳來家書,讓她速速回家,當然,回去是為何事,前些日子便被口快的芸靈說出口了。
“我來西北城就聽娘說了,給你搭了一門好親,正是城東的李家。”
李家,東城的大戶,財大氣粗,可人丁卻不興旺,到此,也隻得了一個兒子,可事願與違,這一個獨子也是個弱智。
將芸香嫁過去,也不知其家裏收了多少好處。
芸香原本已認命,可如今卻怎麼也不願嫁過去,嫁入李家,意味前下輩子,她也就完了。
前日,後院裏,因芸香正被兩人欺負,去不想剻聵突然到訪。
就這樣,無辜的芸香被兩人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推進了池塘裏。
這還是冬末的季節,那池裏的水還是刺骨的寒。
芸香落迫,惹了剻聵的厭惡:“誰家的丫環,見了本王如此沒禮數,來人,扔到柴房去閉門思過。”
而反觀罪魁禍首的兩人,卻得了剻聵的眼,據說當日便被收了房。
女子未婚便失身,可對方是太子,那也是天大的恩寵。
柴房裏,如果不是溫銘去得及時,她怕是會被凍殘。
臨走時,溫銘隻留了一句:“求人不如求已!”
果然不負所望,僅僅一天,芸香便站了起來,而那芸靈因為惹惱了剻聵的心肝北歐堂,最後得了個五十板子的罪責。
這前後也就兩天時間,好好的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便從人間到天堂再到地獄,這其中的緣由讓人忍不住籲歎。
“嗯,”溫銘點頭,眼裏讚賞無比,因為連他自己都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弱不驚風的女子下手會這麼狠,而且目標清晰。
就是他自己,也做不到。
僅僅一個字,卻讓芸香大喜不已,這種感覺像是委屈了一輩子,突然有那麼個人承認自己。
“去幫我弄樣東西!”
芸香是守城府的表小姐,出入很自由,午時,她便一個人悄悄的閃出了府。
因不受寵,平日也沒個丫鬟侍候。
一想到公子讓她備的東西,心裏便平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