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無情君王寵愛我 二十四 北歐堂落勢(2 / 2)

當溫銘抬頭看清眼前之人時,得,這不是那個偽君子麼,正想開口說不坐了時,等等他剛剛說了什麼。

伸由,子路。

呃,子路,是他所知道的那位子路麼,不會這麼巧吧,此時溫銘臉上的表情可謂是千奇百怪,一會疑惑不解,一會百感交集,一會更是喜上不已。

眼前之人,身長八尺,麵容俊朗,臉上掛著淡淡的笑,一雙劍眉又帶著幾分英氣,可那長相加穿著,怎麼看都是一個書生模樣,當然,是個貴書生。

“等等,孔子是你?”

“乃家師,怎麼,小公子認識家師?”子路明知對方不可能認識,肯定也隻是聽過家師之明,畢竟家師的大名在這春秋五覇中可謂是聲名遠播,就說這大衛的南子王後,當日也是親自拜見過家師。

但是彌子瑕,這個名字子路也不陌生,傳言,彌子瑕男生女相,麵容絕城,乃春秋一代奇男子。

他不是在衛王宮麼,家主孔悝一提起大王,免不了把彌子瑕的作為拿出來講一遍,咬牙切齒,說他男顏害囯,實該當誅。

隻是這活在故事中的主角,怎麼就這麼出現在他的眼前了,毫不預感。

子路心上感慨萬分,溫銘也好不到哪去。

春秋一代人,孔子最得意的弟子,就這樣被他給撞見了,還罵了人家一頓,著實有些無理取鬧。

不過這子路到了大衛囯,隻怕已經投靠了孔悝,唉,好好的君子,結局那般淒良。

儒學能名揚萬裏,其實最主要的功勞便是眼前之人。

“孔老先人日理萬機,小生怎能有幸認識,隻是聽人說起罷了,小生也十分崇拜孔老先生,今日沒想能見到仲公子你,實乃子瑕之幸,回程一事,便麻煩公子捎我們一程,有勞了。”

廢話,這個時侯,肯定要來多套近乎。

馬車內,空間不大,但三人同坐也不會太擠。

伸由一路上都笑眯眯的看著彌子瑕,也沒開口問什麼。

倒時溫銘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想到先前的評價:“子瑕無意冒犯公子,寺院內也隻一時之快,伸公子別見怪。”

“哪裏,哪裏,子瑕言重了,子路非聖人,定有不足之地,若子瑕看透,批評子路便是,還有別一口一個仲公子叫,叫我子路便好。”

聖人不愧是聖人,大度得讓溫銘感覺自己就是個小肚雞腸。

“子路還真是性情中人。”

一路上,兩人相談甚歡,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守城府,公子朝這都派第三批人出去找了,可還是沒消息。

來回的在大門中走動著,突然一輛馬車停在了不遠處,看著走下來的人,驚喜萬分的跑上去:“瑕,你回來啦?”

溫銘下車,轉頭對著靜坐在裏麵的子路道:“人人平等,子路既尊重世人,便不能踩踏別人的伏背,否則便有失分寸。”

子路一聽,眼裏了然:“子路定銘記在心。”

看著公子朝,溫銘這才想起,他已經離開很多天了。

公子朝看到完好的溫銘,皺著眉:“雪兒,怎麼照顧公子的,你看什麼時辰了。”

“別怪她,是我的過失。”

剛回到院子裏,公子朝還沒坐下來,其手下便來請,說守城有事相商。

逛了一天,身子著實有些累,用過晚餐,溫銘早早的便睡了過去。

衛王宮裏,姬元伏在案幾前,癡癡的看著羊卷上的畫影,眼裏掙紮不已,他,現在可好。

宮人匆匆上前:“大王,北歐堂又跪在大殿外,請求恩赦其宗親。”

“哼,早幹什麼去了!”姬元一提到他,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又上來了,他目的隻是要銘銘恨他,可這該死的北歐堂,卻想要人性命,如果不是留著他還有用,他早就屍首全無了。

如今隻是涉連宗親,可謂是極為仁慈了。

“是,大王,太子在外請見,宣還是不宣?”

“罷了,孤累了,讓他改日再來。”

“喏。”

短短月餘,北歐堂哪還有先前的囂張跋扈,獨自人跪在雪地裏,淒涼無比,到此時他後悔麼,也許吧,明明一開始答應過大王的,可為什麼到最後會失控。

嗬嗬,追根到底,還是怪自己,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聽著宮人的通傳,北歐堂頹廢的坐在了地上,喏喏的開口:“大王,他,真一點舊情都不念?”

“公子,大王讓奴才傳一句,他與你隻有合作,沒有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