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銘腦袋裏空白一片,木喜死了,為他而死,他不知道她一個女孩在當時有多無助,苦求無門,而自己在幹什麼,一邊痛恨著姬元的占有,一邊卻又享受著他帶來的快感。
他就是個混蛋。
再看北歐堂,那小人得誌般的春風滿麵,這一幕幕的紮痛了他的雙眼。
“北歐堂,我要殺了你。”溫銘氣紅了雙眼,猛衝到北歐堂身前,雙手掐住他的脖子,拚盡了全力,腦海裏叫囂著,殺了他,殺了他。
“大膽,放開我!”北歐堂抬腳,朝著溫銘的肚子踢了過去。
因這些日子沒怎麼進食,溫銘手上根本沒多少氣力。
牢外的宮都衝了進來,上下檢查著北歐堂身上有無傷勢。
“大膽賤奴,竟敢謀害公子,來人,給我打,狠狠的打。”
溫銘被人踩壓在地上,頓時身上便被人拳打腳踢,那些人盡情的在他身上發泄,在北歐堂麵前,恨不得雙拳當四手用。
身上的疼痛被溫銘自動忽略了,是啊,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年代,隻有變強。
無力的睜開眼,那一張張放肆的臉,北歐堂厭惡的看著他,嘲笑著他就是個小醜。
他日,定雙倍償還。
再次醒來時,溫銘感覺周身都在搖愰,身上的痛一陣陣襲來,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想嘶吼大喊。
“你醒了,快喝藥吧!”入眼的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子,長得清秀,一身粗麻衣套在身上看起來清澀無比。
什麼情況,他以為自己被活活打死了。
“這是哪!”一開口,才發現嗓子痛得厲害。
“公子,先喝藥,一會雪兒再慢慢告訴你。”說著女子便將藥端了過來,一勺一勺的喂了起來。
苦澀的藥果滑入口嗆,這讓溫銘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得救了。
“公子,這是去西北的馬車,咱們離京已有幾百裏了,放心,安全了。”雪兒放下藥碗這才開口。
溫銘一看,四周正是粗布,不大的簾子隨著馬車的速度左搖右愰。
他得救了,他是被誰救了。
“公子,是子朝公子親自來救你的,好險,再晚一點,你可就真危險了。”
原來早在溫銘入獄時,公子朝便得了消息,隨後馬不停蹄的往京趕。
那日,北歐堂本就對溫銘下了狠手,自然是抱著打死他的想法,還好,公子朝早就安排了人在北歐堂身邊。
“公子,彌子瑕已沒了呼吸,要不把他扔到亂葬崗去喂狼?”
看著地上像死狗的彌子瑕,北歐堂晦氣的看了兩眼:“嗯,扔了。”
就這樣,溫銘在隻剩下兩口氣時被扔進了亂葬崗。
當公子朝找到他時,也隻進氣少,出氣多了,溫銘不知道,今日離他被打時,己過去了五日之久。
西效的亂葬墳,昔日毫無人煙的地方,這幾日卻一直有一大批人。
為首的正是姬元,隻見他頹廢的坐在地上。
另一邊,北歐堂被人押著。
“回大王,整個墳頭已被重新翻過,並沒發現可疑的屍首。”
姬元聽到這話,苦澀無比,但心裏卻有一個聲音告訴他,溫銘並沒死。
“報!”老遠,騎在馬背上的侍衛衝了過來,在離姬元的二十米外停了下,疾速的跪在他麵前。
“回稟大王,據可靠消息,幾日前,公子朝進了皇城,次日便離去,據說還救了一名身受重傷的男子,如屬下沒猜錯,受傷者,正是犯人彌子瑕。”
呼,姬元整個人一恍,心終於放了下去,眯著眼,沒事就好。
“回宮!”看了看北歐堂,這個人得留著,等銘銘回來,親手了結。
抬頭,一群大雁正飛過天際,銘銘,你要走的路,我會一點一點的幫你鋪下去。
十世太過慢長,太過血腥,不堅強,不狠辣,怎麼走得下去。
再次見到公子朝,溫銘心裏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但有一點,對他的親昵不反感,也許他長得與肖揚飛太過相似。
“瑕,你好好養傷,伯父伯母的仇,我來報。”
“不,我要親自動手。”溫銘收回被公子朝握住的雙手,他像肖揚飛,可卻不是他,相對而言,他隻是個對於自己熟悉又陌生的人。
公子朝愣神,眼前的人,好似變了,變得讓人越來越看不清,識不明。
卻又更要命的吸引著他。
“瑕!”公子朝癡癡的盯著他,頭微微靠前,眼見著便要吻上去時。
溫銘側過頭,冷冷的應道:“我累了。”
公子朝訕訕收了回去:“瑕,那你先休息,我就在外麵,你要有什麼,叫一聲便好。”
公子朝一離開,雪兒便走了進來。
“照顧好公子!”
“喏,”
他們此時正落腳一處客棧,因遠離京幾百裏,也不怕追兵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