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歐堂走了,溫銘傻傻的呆在原地。
“啊!”突然,牢房最深處傳來一聲慘叫,聽聲音,正是彌母的。
溫銘大駭,搖愰著牢門:“娘,娘,來人啊,開門,快開門,娘,娘,你怎麼了,來人啊!”
那門框上的鎖鏈被他扯得刺響,溫銘此時,一想正在受折磨的彌氏雙親,不知怎麼就想到了自己的爸媽。
是不是,他們最開始也是如此無助,盼望著自己去救他們。
可牢裏道沒人理他,任他在裏麵大吼大叫。
手不知在什麼地方紮傷了,鮮血流得滿手都是,連肮亂不已的袍子上都沾了不少。
那牢裏最深處的慘叫,一聲接著一聲,有彌母的,有彌父的。
溫銘痛苦的抱著頭,思緒又回到了現代,他爸媽被孟陵害死了,他無能,他膽小,他甚至是死都報不了仇,為什麼,好不容易重生了,遇上了後世的父母,結局還是一樣,他還是無能。
此時的他,感覺自己就是個廢物。
這一夜,溫銘是聽著彌氏夫婦的慘叫中渡過的,雙眼充血得連眨眼都痛。
“咣當,”牢門被打開了,溫銘抬頭,正是北歐堂。
“嗬,好歹咱倆也認識一場,你父母都要見閻王了,還是讓你見見最後一麵。”
最後,溫銘被帶到了刑場,那高高的刑台之上,正坐著大衛的九五之尊姬元,此時的他,冷漠無情。
到達刑場時,溫銘便被扔到了刑場邊,兩土兵將他看押著。
不遠處,正是彌氏夫婦,隻見他倆人身上無一處完好,滿身是傷,連臉也是大大小小的傷痕,如不是溫銘太熟悉這兩人的樣貌,根本就不敢相信這是他的父母。
“瑕兒啊!”彌母開口。
“娘,娘,你和爹不是奸細對不對,對不對,你快向大王說啊,你們不是奸細,大王會放了你們的。”
“大王,奴才求求你了,他們是奴才父母啊,怎麼會是奸細,奴才求你放過他們吧,要殺要剮,都讓奴才來承受就是。”溫銘掙脫身後的士兵,撲在地上,這一刻,曾經的高傲,統統都被他丟棄了,尊嚴是什麼,在連生命都沒有的時候,屁都不是一個。
“咚,咚,”額頭上的血順著臉上流在了地麵,那被他叩頭的地方,也沾滿了血。
他什麼都管不了,他隻想救他父母,不,是彌子瑕父母,與他爸媽長得一樣的人。
“瑕兒,別叩了!別叩了”彌母想衝過來,可身後的刑手牢牢按住她。
“彌子瑕,彌氏兩人為晉囯奸細,證據確鑿,來人,行刑。”
姬元話一落。
隻見那刑手舉起大刀,嘩,一刀下去,兩顆頭顱便分離了出來。
順著地麵滾到了老遠,血,汙紅了地麵,也染紅了溫銘的雙眼。
那兩顆頭顱上的雙眼都未閉上,直直的看著他的方向訴說著他們的不甘。
“啊...”刑台上,溫銘瘋了般的抱頭大叫,似悲鳴,似絕望。
雙親慘死,再一次那種無能為力出現在他的生命中。
“嘔,”撲在地上吐出喉嚨上的淤血,抬頭看著姬元與北歐堂的方向,仇恨讓他早已迷了眼,憑什麼,他的忍讓,換來的卻是這種。
“姬元,北歐堂,今日殺父斬母之仇,他日,我溫銘定以剮心之刑加倍償還,我溫銘今日不死,他日定血債血償。”
爸,媽,前世,我不能為你們報仇,今世,兒子定不會任人宰割。
溫銘被重新關進了牢房,除了偶爾有人來送飯,根本無人搭理,當然北歐堂卻是時不時的來報道。
“咣當,”牢門被打開的聲音,不用想,肯定是北歐堂又來了。
“喲,還沒死啊,本公子以為你受不得痛失雙親,自縊而去了,沒想到還苟活著。”
北歐堂一進來,率先便打擊出口。
溫銘沒開口,他在等,等一個人,等一個能救他出去的人。
“對了,你那個丫環讓本公子帶句話給你!”突然,北歐堂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猛拍下腦袋。
木喜,溫銘終於有了絲反應,這個從他到這裏便給他溫暖的女子。
“北歐堂,你把木喜怎麼了?”
“喲,終於有反應了,我還以為你真成了活死人呢。”
“說。木喜怎麼了!”溫銘直直盯著他,一瞬間,強大的壓迫感讓北歐堂有些頭皮發麻,反應過來時,又暗暗氣惱,他彌子瑕算什麼,不過一個階下囚。
“哼,怎麼了,聽我手下兩個人說,就在哪晚,你恬不知恥的爬上大王龍床上時,你的宮女,也就是那木喜,在榮聖宮裏跪了整整一個時辰,嘖嘖嘖,頭都叩破了,卻沒人願意通傳,對了,最後她又去求了王後,可惜啊,好不容易拖著半條命的身子快到王後宮裏時,被人給攔下了,嗯,最後呢,那過程可是有些不中聽,怎麼,還要聽麼?要聽木喜是怎麼被男人折磨死的,要聽她到死都盼著他的公子,也就是你去救你的父母麼,唉,多好的女子,可惜了,看得本公子都有些於心不忍,到死都還盼著見她的公子一眼呢,哦,對了,本公子聽下人來報,那丫頭還是個雛兒,嗬嗬嗬,他們都說自己有福呢,玩了個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