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3 / 3)

毛澤東哭笑不得,低下頭嘟噥著:“我要你快點,你這個老徐怎麼就快不起來?”老徐竟然在毛澤東的後腦勺拍了兩拍,道:“你是主席,主席有主席的樣子,再說,這是我的手藝,剃不好,人家不會說主席不行,是我老徐不光彩啊!”一聽這話,毛澤東隻得老老實實低下頭去。李根生站在旁邊,看見這一幕,又吃驚又好笑,捂著嘴笑起來。

老徐瞪了李根生一眼:“笑啥?”“老徐,你拍主席的腦袋呢。”李根生說。老徐得意地說:“那是啊,主席的腦袋別人不好拍,我老徐拍得啊!哈哈。”毛澤東聽了,老老實實地附和道:“是,是,老徐你厲害,我毛澤東也服了你了!”

南苑機場的跑道上,我軍參加檢閱的飛機準備起飛了。

此時,王祖德正開著卡車往南苑機場方向靠近,穀正藩古怪地穿著一身國民黨軍裝,手握雙槍凶神惡煞地坐在副駕駛室裏。王祖德問:“你為什麼穿這身軍裝,被人發現怎麼辦?”“這叫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後生!我們沒有退路!”穀正藩歇斯底裏地說。

王祖德有點動搖了:“正藩,你說我們為什麼要為一個垂死的政權去殉葬呢?”穀正藩嚴厲地喝道:“你怕死了嗎?黨國危難之際、領袖依賴之時,你我當效命沙場,青史留名!絕不臨陣退縮、苛且偷生!”

王祖德絕望地想說什麼,卻遠遠看見前方公路邊有軍警在設卡檢查。王祖德驚恐地說:“不好,機場附近已有大量共軍在設卡檢查!”穀正藩一愣。

“我們暴露了,他們是來搜捕的。”王祖德說。穀正藩惡狠狠地說:“不可能,他們不可能發現我的計劃!”“可……可我們過不去了。”

穀正藩毫不猶豫地說:“我來開車,你到車廂上去架炮瞄準機場,把共軍的機場和飛機都給我炸光了!這樣國軍的飛機就可以飛到天安門廣場上空,把共黨的開國大典全給毀了!”

王祖德停下車來,往後車廂上爬。穀正藩突然衝動地一把抱住王祖德,把臉貼在他臉上,帶著一種畸形的情感深深在他耳邊吻了一下,喃喃地說:“祖德,謝謝你一直真心地愛著我!此生無緣,隻有來生再報了!”

穀正藩的柔情突然使王祖德百感交集,他把心一橫牙一咬說:“正藩,我死也跟你死在一起!”穀正藩好像就在等這句話,她猛地推開了他,冷酷地邊開車邊大叫道:“特派員,為黨國成仁的時刻到了,把你在軍統學到的操作迫擊炮技術用出來吧!拚了命也要把共軍的這些飛機幹掉!”王祖德往後車廂爬了上去:“是是。”後車廂上,王祖德掀去篷布露出已架好的迫擊炮和成箱的炮彈。

前邊公路上,設卡檢查的軍人在揮動紅旗命令來車靠邊停車檢查。穀正藩遠遠望去,發現站在一邊指揮的竟是張虛。穀正藩頓時紅了眼,她猛地踩下油門,卡車怒吼著朝張虛猛撞過去!

張虛猝不及防,呆呆看著載重卡車把攔路的臨時卡杆撞得飛了起來,直往他眼前高速衝撞過來。這時他才發現駕駛窗穀正藩那張因瘋狂吼叫而扭曲的臉。

穀正藩目光中全是殺氣邊開車邊叫:“來吧,來吧,張虛我先送你上西天!讓共黨的開國大典完蛋!”張虛敏捷地拔出手槍把身子急速往路邊一躲,朝駕駛室內的穀正藩大聲吆喝道:“停車!不停車我開槍了!”

穀正藩不但不停車反而駕車朝機場方向狂馳而去。張虛跳上路邊一輛軍用吉普,駕車緊追而去。

公路上,卡車和吉普車一前一後瘋狂地前衝後追著。穀正藩邊駕車邊朝後開槍,張虛也邊駕車追趕邊朝前開槍。載重卡車瘋狂地衝破了一道道阻攔。

南苑機場裏的飛機已經漸漸出現在視線裏。穀正藩對後車廂大叫道:“王祖德,趕快開炮!”王祖德手忙腳亂地在把迫擊炮往機場方向瞄準。

張虛的吉普車冒著穀正藩的槍彈飛馳追到卡車邊,他從吉普車上探出身來,不顧危險往卡車上爬。無人駕駛的吉普車歪歪斜斜一頭栽倒路邊。

穀正藩急得邊駕車邊朝張虛開槍,張虛手臂上中了一槍,頓時鮮血直流。張虛咬著牙繼續往車廂上爬,見王祖德已把一顆迫擊炮彈往炮筒口準備塞下去。張虛不顧一切往王祖德衝撞過去。兩人在車廂上搏鬥了起來。

梁宏等人開著幾輛吉普車尾隨追蹤而來,穀正藩見此也隻能邊開槍邊開車狂駛。轟隆一聲巨響,後邊一輛吉普車被擊中,吉普車翻了幾個身,燃燒了起來。穀正藩看著燃燒的吉普車哈哈大笑:“我讓你們追!”

後車廂上,張虛與王祖德已打得雙方都是滿身血汙。最後,張虛把王祖德打倒了,張虛騎在王祖德身上用雙手勒住了他的脖子。王祖德口吐白沫漸漸不能動彈了。這時穀正藩一個急刹車,自己卻飛身往後車廂上爬了上去。她舉起手槍朝張虛的後腦勺猛地砸了下去。

張虛搖晃著慢慢倒下了。穀正藩冷笑著扔掉手槍,撿起一顆迫擊炮彈,把炮口對準機場停機坪準備開炮。

我軍的飛機就要起飛了。

梁宏等人追到卡車前持槍包圍上來:“放下武器!繳槍不殺!”

穀正藩一手扶著炮筒一手把炮彈對準炮筒準備往下投。她瘋狂地大笑著瞄準了機場跑道那邊。突然,槍響了。一顆子彈打中了穀正藩舉著炮彈的手臂,那顆迫擊炮彈應聲從炮筒口掉下來,落到車廂地板上。

這一槍原來是掙紮起來的張虛開的。穀正藩猝不及防地被擊中了手臂,她不顧一切地撿起一顆炮彈還想往炮筒口塞。

又是一聲槍響。穀正藩的胸口被擊中了,她慢慢轉過身來,看到張虛舉著的手槍口冒著青煙。穀正藩無言而又傷感地凝望著張虛,長長歎息了一聲,然後軟軟地癱倒在那門迫擊炮上。

我軍的搜索部隊包圍上來,把槍指向倒在地上的穀正藩。

一陣轟鳴聲,天空,我軍的飛機騰空而起。飛機掠過穀正藩的上空,而穀正藩已經死了,她的眼睛卻久久地睜開著。

張虛也踉踉蹌蹌爬起來,他的眼睛同樣看著天空。飛機一架架騰空而起。張虛的臉上露出了笑意,他笑得那麼自豪,那麼欣慰……

參加檢閱的戰機在天空編隊。然後,以整齊的隊形在空中飛翔。這些參加天安門閱兵的空軍戰鬥機裝滿彈藥,隨時準備和國民黨飛機作戰。這在世界閱兵史上是絕無僅有的。

蔣介石在住處客廳呆呆坐著,桌子上攤著他和毛澤東、周恩來在重慶談判時的合影。合影邊上,還有國共合作時期他和毛澤東的來往的信函和電報。

蔣介石拿起那張他和毛澤東的合影,看著照片,他心如刀絞。蔣經國問:“父親,這些是帶走,還是燒毀?”蔣介石沉吟片刻,無力地把照片放了下來:“還是帶走吧。”

“這裏還有父親跟毛澤東來往的信函,都是國共合作時期……”蔣介石沒讓兒子說下去:“那時候毛澤東對我很客氣,沒想到現在他反客為主了!”蔣經國道:“那是毛澤東的韜晦之計,重慶談判的時候,他寫的那首《沁園春·雪》在重慶傳誦一時,君臨天下之心,已是昭然若揭了。”“此一時,彼一時啊!”蔣介石說著,麵無表情地拿起那些照片和信函:“都收藏起來,留作紀念。”“是,父親。”蔣經國說著把這些照片和信件收了起來,他的心裏湧上了一陣悲哀,眼裏含著悲憤的淚水。

蔣介石深深地歎息了一聲:“唉,當年在重慶,真沒想到有今天啊!”

電話鈴響,蔣經國接聽後隻說了聲知道了就撂下電話,他不安地對蔣介石說:“父親,毛人鳳局長接到報告,說潛伏北京的穀正藩特別行動組,為配合我空軍轟炸開國大典,在偷襲南苑機場時全組人員已為黨國成仁!”

蔣介石卻恍如未聞。蔣經國見父親這般悲涼的樣子,近乎哽咽地說:“此時此刻,實為黨國之大不幸,請父親別太難過了。”蔣介石默然,他慢慢站起來,腿卻有點發軟。蔣經國連忙去攙扶他,蔣介石卻倔強地推開了他。蔣經國一怔。

蔣介石慢慢走到大地圖前,呆呆地看著,他的眼裏溢上了淚水。

蔣經國道:“父親,空軍司令周至柔等人求見。”蔣介石的身影顯得蒼老而憔悴,但他要見外人時忽然又挺得筆直,蔣經國也下意識地挺了挺身子。蔣介石歎息了一聲說:“讓他進來吧。”

海陸空各軍兵種司令周至柔、桂永清等一個個走進了客廳,肅立在蔣介石兩邊。

蔣介石清了清嗓子道:“空軍周至柔總司令。”“有。”周至柔大聲道。

“軍統穀正藩特別行動組為配合我空軍襲擊北平,在攻擊南苑機場時全組人員壯烈成仁!看來裏應外合是不可能了!我空軍從台灣起飛半徑過大,回程停靠南韓外交部也交涉不下來!美國人,讓他們動用航空母艦?哼!我是了解他們的。毛澤東有許多話是很深刻的,像什麼槍杆子裏出政權!農村包圍城市!都很精辟!特別是那句:美帝國主義是個紙老虎!不得不承認說得入木三分啊!算了!還是讓毛澤東去風光一陣子吧!勝利者是有權利慶祝勝利的!轟炸機編隊撤銷。”蔣介石命令道。“是。”周至柔點點頭。

隨後,蔣介石又指示海軍總司令桂永清繼續加強對大陸沿海的封鎖。蔣介石又提醒眾人:“我是出來了,可我把四萬萬人吃飯的包袱甩給了毛澤東,民以食為天呐!對前景,我們要處變不驚,自強不息!這樣,反共必勝,複國必成!”

毛澤東和周恩來、朱德等人來到勤政殿。

“主席今天睡好了嗎?”周恩來關切地問。

毛澤東擺擺手,風趣地說:“我們打了這麼多年疲勞戰,打出了一個中華人民共和國。今天是建國第一日,又是一個疲勞戰。我一直沒怎麼睡,吃了藥也困不著。上了天安門,又要站幾個小時,咱們的一生就是打疲勞戰嘛。”

周恩來和朱德等人都笑了。

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在勤政殿裏召開的中央人民政府委員會第一次會議,推選林伯渠為中央人民政府委員會秘書長,任命周恩來為中央人民政府政務院總理,毛澤東為中央人民政府軍事委員會主席,朱德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司令。

會議舉行了就職儀式,在莊嚴的氣氛中,毛澤東、劉少奇、朱德、宋慶齡等正副主席和五十六名委員宣誓就職。

蔣介石在蔣經國、顧祝同等人的陪伴下來到海邊,此刻海麵如鏡。蔣介石感歎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大海那邊,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據說大陸那邊改用公元紀年,今年是一九四九年。”蔣經國說。

蔣介石擺擺手,喃喃自語:“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十月一日!”蔣介石轉過身去,背對著蔣經國說:“這一年,實為我平生所未有最黑暗、最悲慘之一年!這一天也是我平生最為絕望的一天!”一語未了,他已淚流滿麵:“我們在台灣永遠要用民國紀年,今年是中華民國三十八年!”

蔣經國點點頭:“是,父親,台灣用民國紀年!”

“我們總有一天要反攻大陸、複興中華民國的!毛澤東雖然打下了江山,在北平住進了中南海,有道是打江山易守江山難啊!李自成不是也打下了北京坐上了龍廷了嗎?三個月時間便跨了,腐敗奢華、貪圖享樂、爭權奪利、喪失鬥誌……這一切都會讓共產黨政權重蹈我們黨國失敗的覆轍!我可以預言,不出三五年,毛澤東也逃脫不了李自成的悲劇命運!而我們,雖敗退台灣,隻要我們檢討教訓、反思失敗原因、勵精圖治,學習越王勾踐,十年生聚十年教訓,反共複國的希望還是很大的!”蔣介石堅定地說。

蔣經國、顧祝同等人也十分堅定地說:“我等願追隨總裁臥薪嚐膽,十年生聚、十年教訓,反共複國!”

蔣介石踉蹌了一步,拄著手杖朝前走去:“告訴全家人,今天是國恥日,蔣家老小停煙火一天!今後每年的十月一日,都要這麼做!記住了嗎?”

“是,蔣家老小每年十月一日停煙火一天,以紀念國恥之日!”蔣經國道。

蔣介石說:“你們可以走了!”眾人默然低頭一個個離去,隻剩下蔣經國走到他身邊。

“你也可以走了。”蔣介石頭也沒回說。“父親……”蔣經國輕吟一聲。蔣介石揮了揮手,蔣經國黯然離去了。

蔣介石孤獨絕望而無助地轉身望著水天一色的大陸方向一動不動地凝視著,一陣疾風把他的披風吹得像一麵黑色的旗幟飛揚起來。

此後,蔣介石還夢想在大陸西南一隅保留一塊反共陣地,但很快人民解放軍就全線解放了大陸和海南島及沿海島嶼。蔣介石從此離開大陸,盤踞在台灣,依靠從大陸搜刮來的大量美元及金銀財寶,慘淡經營,妄圖反攻大陸,但終究沒有能完成他所謂的反共複國夙願!一九七五年四月五日,蔣介石在台灣病逝。

三十萬軍民聚集於天安門廣場,人群、旗幟、彩綢、鮮花,彙成歡樂的海洋,到處都是歡慶的氣氛和歡呼的場麵。

一輛輛轎車在天安門城樓下停了下來,毛澤東、朱德、劉少奇、周恩來等人走下了車。

毛澤東端莊地戴上呢帽,用手捋了捋胸前掛著的那條寫有“主席”兩字的嘉賓標簽,他神情莊嚴地仰頭望著天安門城樓。巍峨的天安門城樓張燈結彩紅旗飄揚,華表肅立。毛澤東的臉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陝北高原、黃河奔流、壺口瀑布、背纖的船工號子、成百上千簇擁著前來送別的父老鄉親……無數畫麵在毛澤東的眼前掠過,讓這位開國領袖感慨萬千。

天安門廣場金水橋邊,軍樂團的樂手們已準備完畢高度緊張,所有人都把眼睛仰視著天安門城樓。

城樓一角,音樂總指揮在緊張地朝內側上城樓的台階下注視著,毛澤東和朱德、劉少奇、周恩來、宋慶齡等人開始走上台階。

當毛澤東的腳步剛踏上第一級台階時,音樂總指揮在天安門城樓西側一角,把手中的小紅旗朝廣場上的軍樂團猛地揮動了三下。

廣場上軍樂團頓時高奏起《東方紅》樂曲,雄壯的音樂響徹天地之間。

毛澤東緩步朝城樓走去,他那肅穆的臉上露出深沉的表情,那些陝北的黃土高原、九曲奔騰的黃河、壺口的瀑布、背纖的船工唱著號子、成百上千簇擁著前來送別的父老鄉親、成千上萬英勇的戰士前仆後繼倒在血泊之中……無數畫麵在《東方紅》的音樂聲中再次慢慢在毛澤東眼前掠過。毛澤東的雙眼閃動著淚光。

天安門城樓高聳綿延的台階,太陽光從台階頂端照射下來,逆光中顯得充滿曆史的深邃感。毛澤東和朱德、劉少奇、周恩來、宋慶齡等人登上了城樓。

毛澤東等人來到天安門中間,攝影記者們都忙著在四周拍照。

八麵巨大的紅旗在城樓迎風飄揚。

《東方紅》樂曲剛好奏完第三遍。

毛澤東朝天安門望去,廣場上人山人海、彩旗飄揚,一眼望不到邊。

樂曲剛完,天地間突然響起山呼海嘯的歡呼聲:

“——毛主席萬歲!”

“——中國共產黨萬歲!”

毛澤東走到麥克風前,手拿著一頁稿紙,朝廣場上深深地看了一眼後,莊嚴宣告道:“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已於本日成立了!”

頓時,廣場上萬眾歡騰、歡聲雷動。林伯渠大聲地宣布:“請毛主席升國旗!”

激動人心的氣氛在頃刻間凝結住了。

毛澤東走到升旗按鈕前,用力地按動了電鈕。五星紅旗緩緩升起,與此同時,軍樂隊奏起了雄壯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天安門廣場上三十萬軍民仰頭注視著上升的國旗。國旗緩緩升到頂端,國歌全曲奏完。

五十四門禮炮轟然奏響!廣場上頓時飛起無數氣球,一群群和平鴿飛向空中,盤旋在天安門城樓上。

毛澤東等人興奮地觀望著宏偉的場麵。

人群歡呼起來:“毛主席萬歲!”

毛澤東大聲高呼:“人民萬歲,人民萬歲——”

金水橋前,朱德、聶榮臻乘坐敞篷車出來,廣場上,閱兵部隊指揮立正、敬禮。

朱德的檢閱車馳過天安門廣場,大聲道:“同誌們好!”

閱兵部隊雷鳴般地叫道:“首長好!”

“同誌辛苦了!”

“首長辛苦!”

炮兵、坦克兵、騎兵……解放軍列隊受閱的雄姿一一掠過了朱德、聶榮臻的眼前。

在開國大典舉行的同時,第一野戰軍進軍新疆,一九四九年九月二十六日新疆和平解放。第二野戰軍正向雲、貴、川等大西南地區進發,並於一九五○年和平解放了西藏。第三野戰軍則解放了福建全省,並於一九五○解放了舟山群島等沿海島嶼。第四野戰軍解放了廣東、廣西兩省後,於一九五○年四月解放了海南島。

朱德、聶榮臻檢閱完部隊後,開始舉行盛大的閱兵儀式。

海軍兩個排為前導,隨後是步兵師、炮兵師、戰車師、騎兵師依次從天安門廣場前列隊前行……毛澤東和朱德開始檢閱閱兵式。

一組飛機出現在廣場紅旗飛揚的天空,毛澤東站在城樓上,和大家聞聲仰望天空。

華表上空,飛機編隊而行,廣場上人群歡呼。飛機在天安門城樓頂上飛過,毛澤東與朱德的視線隨飛機而移動。

飛機從城樓頂上飛過,廣場上的人群大聲地呼喚了起來。

閱兵式檢閱完畢後,群眾開始遊行。隊伍按工人、農民、職工組成不同方陣。

廣場上,人群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毛主席萬歲!”

“——中國共產黨萬歲!”

“——中華人民共和國萬歲!”

中華民族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經過浴血奮鬥、英勇犧牲,終於贏得了民族獨立和人民自由幸福,一個偉大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如一輪朝陽噴薄而出,光耀世界!

天地之間突然響起《東方紅》的歌聲:

東方紅,太陽升,

中國出了個毛澤東,

他為人民謀生存,

呼兒咳唷,他是人民大救星。

……

共產黨,像太陽,

照到哪裏哪裏亮。

哪裏有了共產黨,

呼兒咳唷,哪裏人民得解放。

雄壯的歌聲響徹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