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感謝小肥子寶寶的長評……瀾瀾太稀飯了……
感激中……我太幸福了,找個地兒打滾去嘍……
AND繼續了,不要天天飄過,偶爾隔幾天,留個腳印啥的……
魏然躺在床榻上想了很久,窗子裏投照進來點點微微的月光,魏然冷冷看著,分不清此刻心裏到底是喜是悲,隻是抱著杜瑄的時候,心裏染上的還是濃濃的悲傷。她沒想過要和杜三長相廝守,更沒想到孩子是杜三的,如果這一切一開始她就知道了,如今隻怕就不會苦苦追尋答案了吧。她或許會安淡的呆在杜三身邊,因為孩子或許她願意忍受,願意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隻是會假裝得很辛苦吧。
杜瑄不知道魏然怎麼了,隻知道他那娘又難受了,而且是很難過很難過:“娘,你怎麼了,誰欺負娘了?”
魏然忽然一把抱住杜瑄,把頭埋在杜瑄的懷裏,狠狠地放任自己大聲哭出來,隻有在杜瑄麵前,她才敢哭。在顧奚山麵前,終是覺得有些丟臉,在唐小樓麵前,她永遠哭不出來,隻有杜瑄她才敢放聲大哭。
“娘,怎麼了。”魏然這樣放聲一哭,杜瑄也害怕了,他娘平時是老愛悲個春傷個秋的,但是卻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抱著他放聲哭過,總是低眉愁眼一下下,然後瞬間就放晴了,從來沒見過這樣哭的。
魏然隻是哭,一句話也不說,唐小樓這時聞著哭聲而來,站在窗外卻沒有進去,他知道如果進去了,魏然又會嘻嘻哈哈的調侃。這個女人從來就沒有學會在他麵前流露出情緒,或許是因為魏然覺得,他更像是個哥們兒,而不是當成一個男人來對待吧。
唐小樓歎息著轉向離開,心裏認為,這樣哭出來對魏然來說更好一些。自打出了紫歸城以後,唐小樓就覺得魏然沒有真正開心過,能哭出來那也是一種渲泄,總比藏在心裏不說好得多:“顧閣主,你怎麼也在外麵。”
顧奚山搖搖頭,沒有說什麼,看向院子裏的眼神卻深遂而幽遠,帶著點點的痛苦,和一絲些微的喜悅。
“顧閣主,我可以問一下魏然今天窨知道了些什麼嗎?”唐小樓隻知道魏然一大早就去找顧奚山了,但是不知道談了些什麼,反正魏然自打出來後,神色就不對勁了。
顧奚山抬眼看著唐小樓,苦澀一笑:“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為好,唐六公子還是早些安睡。”
人人都想尋根問底,人人都想把一切看透,可是這清楚明白真的就是好了嗎,有時候最難得的還是糊塗吧。
唐小樓有些莫名其妙,這一個兩個的都不對勁兒了,唐小樓卻也沒有再問下去,生怕問出些什麼他不該知道的事情:“那顧閣主也早些睡吧。”
屋裏魏然的哭聲漸漸小了,隻是偶爾的抽泣聲中,還是帶著苦澀與悲傷。現在想想,幸好是她離開了皇宮,幸好她也一並把杜瑄帶了出來,否則如果有一天杜瑄長大了,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這一切。
這樣的一個皇子,怕也是不能見容於朝野吧。魏然看著懷裏已經嚇得臉色蒼白的杜瑄,輕輕抹去他臉上的臉痕:“瑄,娘沒事,娘隻是想哭,哭完就好了。”
魏然說著便朝杜瑄綻開一個燦爛的笑,隻是那笑裏到底是帶了些痛苦的。
杜瑄點點頭,爬到魏然身邊躺下,用天真燦爛的眼神看著魏然:“娘怕怕,我陪娘睡,不怕。”
魏然淚中帶著笑,緊緊抱住杜瑄:“瑄,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會不會很我們。”
杜瑄不明白魏然在說什麼,隻好呆呆看著一句話不說,生怕說氏話,魏然又要哭。
魏然給杜瑄蓋好被子,從懷裏抽出一個香袋,這是她從宮裏帶出來的唯一一件,帶著些許杜三氣息的物件,金絲香紫檀的氣息,那樣讓人心安神定,卻同樣能讓人在幽幽香氣中潸然淚下。
“青夜,如果你知道了我們是兄妹,會不會比我更痛呢,或許隻有這樣你才能放手吧,似乎這樣也好,隻是……”為什麼心這麼疼,一想到就覺得痛入骨髓。
看著漸漸入睡的杜瑄,魏然控製自己不哭出聲音來,把頭蒙進被子裏,咬著被角不讓自己哭泣,隻是眼角的淚水卻不可抑止的流下來,打濕了枕頭,也濕了心。
日子,還是要繼續,魏然第二天醒來,看著窗外的陽光一如往日的照耀,很努力的告訴自己,生活還是要繼續過的,就算隻是為了杜瑄,她也要努力:“瑄,起床了。”
杜瑄揉揉眼睛,看著眼前已經回複常態的魏然,伸出手去摸了摸:“娘,你沒事了,太好了。”
魏然忍住眼裏的酸楚,一把抱起杜瑄,滿臉是笑:“娘沒事,我們去洗漱然後吃早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