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有乞丐?”劉樂下意識地往四周看了下,沒看到別人,這時他看見陳海不屑的眼光是看向自己的,指著自己的鼻子問,“你說我是乞丐?”
“要不然呢?這兒還有第二個乞丐?”陳海嘴角抽了抽,嘲諷地說道。
這個乞丐竟然不覺得自己是乞丐?這世上就沒有比他更標準的乞丐了。
陳海最煩這些要飯的,平時走在街上如果遇到了,一定會大聲嗬斥讓對方滾蛋,免得髒手弄髒自己的衣服。
可他想不到,在這軍區重地,竟然還能遇到乞丐。
“保安!保安!”陳海大吼起來。
劉樂有點兒不爽了,瞎嚷嚷什麼?軍區大樓隻有守衛,沒有保安,這家夥難不成把士兵都當下人?
不過他懶得話這個看起來像一個死豬頭一樣的家夥多廢話,於是沒大理陳海,慢悠悠地走進電梯。
可這時,電梯門竟然關上了。
“你幹嘛你?不準進來!”陳海搶先一步,按了關門鍵。
要他和一個要飯的坐一部電梯?絕無可能!
李耀一直沒說話,好像沒看見劉樂似地,冰冷地注視著前方,隻當劉樂是一團空氣。
砰!
一聲巨響,電梯門關上隻剩一條縫的時候,劉樂的手指頭卡進來。
“臭要飯的,自己找死。”陳海冷漠地說著,按下下行按鈕,打算直降到車庫。
至於這個臭要飯的嘛,就讓他斷一根手指頭長長記性吧。
哢……
巨響傳來,電梯門竟然被劉樂的手指頭生生拉開一條巴掌大的縫,劉樂冷冰冰地看著陳海。
媽的,這家夥是人是鬼啊?
陳海一個趔趄,差點摔坐在地上。
一聲巨響,整扇門被劉樂拉了開來,他一躍跳上了,此時電梯呼嘯著下行,電梯門就這麼敞開著,電梯井裏的鋼筋水泥次第閃過。
“你,你別過來。”陳海緊緊地貼著牆壁,顫抖著說道。
劉樂白了他一眼,按了8樓。
從始至終,他也沒看李耀一眼。
這兩家夥他從沒見過,不知道哪兒來的,劉樂懶得和他們計較。
忽然,李耀直直地轉過腦袋來:“你就是劉樂吧。”
他雙眼中射出兩道冰冷的殺氣,臉上毫無表情,像個機器人。
“什麼?什麼?”陳海靠著牆壁,詫異地打量起劉樂來。
這家夥就是劉樂?這個狂妄的小子!
“你怎麼知道?”劉樂好奇地問。
李耀搖了搖腦袋,雙手插著口袋走出電梯,陳海慌不著忙地跟上去。
奇怪,這家夥會讀心術?他又是誰?劉樂也很好奇,此時,電梯已經開始上行,很快就停到八樓。
“電梯門怎麼了?”八樓等電梯的人嚇了一跳。
劉樂揮揮手:“沒事兒,我撕壞的。”
“哦。”那人若有所思地走進電梯,忽然驚醒,“啊?徒手撕電梯?”
劉樂推開病房門,李儒山躺在病床上,看見他就嘿嘿笑:“臭小子,你是不是又教訓人了?”
“你怎麼知道?”
“你抬腿我就知道你放了什麼屁。”李儒山指著他說。
“說得你像個鑒屁大師似的。”劉樂拿了個蘋果,咬了一口問,“他們是什麼人?”
不用問,李儒山說得一定是在電梯裏遇到那兩個家夥。
“是我本家人,不愛說話的那個叫李耀,李哲成的二兒子。這家夥性格陰忍,我不喜歡。跟著他,愛亂叫的那條狗,叫陳海。”李儒山認真地說,“你應該猜到他們兩人為什麼而來。”
“為了白家的事?”劉樂又啃了一口蘋果問,“他們讓你收手?這件事怎麼會傳出去?”
“肯定是白家和他們打過招呼了吧。”李儒山歎了口氣道,“劉樂,現在我們的出境更加艱難,你要是不願意幹下去了,我換別人來頂你。”
被白家和李家同時盯上,劉樂會處在絕對的危險之中。
李儒山想讓劉樂退下來,是想保護這個愛將的安全。
畢竟劉樂已經差不多像退役了一樣,正在嚐試正常人的生活,為了白家而被牽扯進來,李儒山心有愧疚。
咚……
手裏的果核滾進垃圾桶,劉樂擦了擦嘴:“喲,您現在和我說這話?以前不是有什麼危險都我上的麼?我啊,已經習慣了,現在不把白家斬草除根,我這手就癢癢。”
不錯,這回劉樂就是要和白家拚個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