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劉樂推門走出來。
“看好了,今天的事不準說出去,一個字都不準透露。”怕衛兵說漏嘴,劉樂特意叮囑道。
這裏站崗的衛兵,都是一團秦開的手下,對劉樂忠誠度非常高。
“是!”
狂龍跟上來:“長官,請你下令立刻搗毀那個境外組織!”
“這組織在境外,我們的部隊要跨國作戰太危險了。”劉樂思忖著說道,這也是他發愁的原因。
白家在境外竟然有這麼大的勢力,差點兒忽略了這一點。
“總不能讓他們逍遙法外。”狂龍虎目圓瞪,氣憤地說道。
“戰龍的根還在國內呢,隻要我們除掉這顆惡草的根,它很快就會垮掉的。”劉樂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放心
“那徐大忠怎麼辦?還有那個醫生?”狂龍捏著拳頭說,“這兩人都該送上軍事法庭,判處死刑!這兩人也可以指認白家就是背後主謀。”
“不可能。”劉樂搖了搖腦袋,打破狂龍的妄想道。
這兩個人肯定寧願死也不願意在法庭上指認白家,一旦把白家真的惹火了,不亞於惹怒一頭沉睡的怪獸,到時候大家都得遭殃。
“那怎麼辦才好,難道就這麼放過白家?我咽不下這口氣。”狂龍是個直性子,有什麼就說什麼。
“誰說我們要放過他了?我有別的辦法,你放心吧。”劉樂背著手往前走了幾步,胸有成竹道。
狂龍對劉樂言聽計從,見他這麼說,就放心了。
他又問現在要拿徐大忠和醫生怎麼辦?李儒山現在病中,狂龍一切都聽從劉樂的吩咐。
“不怎麼辦,放了他們。”劉樂笑著說道。
“放了?”狂龍以為自己聽錯了。
“沒錯,放了他們,後麵的許多事,還需要這兩個家夥來好好配合呢。”
A3軍區的療養區,鬱鬱蔥蔥的行道樹中,劉樂和狂龍散著步。
這裏是軍區重地,一般人不得人入內。
劉樂來得匆忙,穿的還是他在外麵穿的便服,而且因為白天的追殺事件,衣服破破爛爛的,要是狂龍一直跟著他,別讓了會以為他是個誤入軍區的乞丐呢。
全身透析換血之後,李儒山就被轉移到這裏療養,他已經聽說了徐大忠就是老A,傳話讓劉樂立刻去見他。
把劉樂送到療養大樓下後,狂龍對劉樂敬禮,裏麵他不能再進去,隻能劉樂一個人去。
“誒,誒,你別走啊。”劉樂伸著手對狂龍的背影大叫,“一會兒我不認識出去的路啊。”
這裏九曲十八彎的,說不定真得迷路。
可是狂龍已經跑沒影兒了。
混蛋跑那麼快幹嘛?這不是存心要讓老子迷路麼?劉樂氣得跳腳。
“少爺,我看他也太不知好歹了。”
療養院大樓的電梯裏,麵容猥瑣的陳海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對閉著眼睛等電梯下行的李耀說道。
他們專門從京城趕來,就是為了詢問李儒山和白家的恩怨。
四大家族中,林家一直是最強力的領頭羊,而蘭家在宦海沉浮,一直官運亨通。
白家和李家隻能說是中不溜,白家的主要勢力在境外,有挺多見不得人的勾當,李家則一直掌握者軍中大權。
四大家族之間盡管相互通婚,有時相互庇護,但一有機會也想著吞並掉其他家族,借此讓自己一家獨大。
林蘭兩家聯手過好幾次,李白兩家就被迫成了盟友。
這次,李耀是代表李家來了解這件事的,李儒山顯然已經動了白家的蛋糕,才會被白家的人暗殺。
對於李家而言,李儒山不過是家族旁支,重要程度完全不如作為盟友的白家。
但他的行為會讓白李兩家之間產生嫌隙,白家人心眼兒小,睚眥必較,這回絕對是動了真怒了。
可沒想到,李儒山竟然完全不給本家麵子,直接讓李耀和陳海回去了。
這口惡氣,李耀咽不下去!
“聽說他手下有個得力幹將,叫劉樂。這個劉樂狂得很,把白家折騰得雞飛狗跳,依我看,劉樂的所作所為就是李儒山指使的。要不然劉樂敢和白家叫板?他隻是一個毛頭小子!”陳海嘟噥著,給李耀煽風點火。
“閉嘴,我們李家人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忽然,李耀不爽地說道。
陳海頓時慫了,陪著笑臉連說是是。
劉樂,這家夥就究竟是什麼來頭?李耀走出電梯的時候,心裏想著,竟然敢挑戰四大家族的權威。
“這裏怎麼會有乞丐進來?”電梯一打開,陳海脫口而出。
門外站著的這個家夥真的不是乞丐?
臉上髒兮兮的,沾著一坨坨灰,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也不知道穿了多少天了,手插在口袋裏,走路一搖一擺,看著像個二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