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所有勢力重新洗牌之前,任何一個微妙的動向,都可能踩破那薄薄的冰層,引發誰也無法預知的狂瀾。
別館一樓,一切如常,表情冰冷的黑衣男人們來回巡邏,魚貫穿梭的傭人們端著盛滿冰塊的銀質酒桶,以及各種精致的意式美食,走向二樓那個宛如大君後宮的香豔之域……
二樓,微掩的複古大門內部,一切都是超乎想象的。
整層樓以大理石、鉑金、檀木為裝潢基調,那曖昧妖異的焉緋色紗帳從將近七、八米高的屋頂流瀉而下,製造出朦朧的性感、迷離的氛圍。
這個充滿激情的旖旎空間,充斥著酒香和女人香,一群情緒高昂的男女放縱其間。
放眼看去,好幾個男人懶散地橫陳在沙發椅及各式躺椅之間。
每個男人身邊,都有兩三個妖嬈的女人如蛇般倚偎著。
柔媚無骨的小手在他們身軀上下四處遊栘,挑逗點火。
其中幾個男人毫不避諱地在她們幾無寸縷的嬌軀上放肆享受,邪俊的薄唇不時往她們耳後和柔軟處輕舔嘶咬。
而房間正中央,妖嬈豐腴的****們在歡愉的伴奏下,狂野地扭動著誘人的柔軟身軀……
不一會兒工夫,有幾個男人在酒精的輔助下,輕浪狂放地走向那些美豔舞女,放縱十足地和水蛇般的她們跳起了火熱的黏巴達。
氣氛,瞬間被推至某個沸騰的頂點。
在場的男人們,以玩家的姿態鼓噪著、挑逗著,而風情萬種的舞娘們也不甘示弱地迎戰。
靈動的嬌手,在粘上來的英俊男人身上遊移走動。
煽情的示意與逗弄,激起觀看者的一陣陣狼嚎。
這一刻,所有的東西,都帶著催情的藥效。
空氣中,春情和肉/欲開始滋長。
於是,幹脆這一邊,淩宇風帶著西班牙式的狂放,將一隻手放肆地伸進舞娘的薄紗羽衣內,激情地揉捏起那豐滿的雪/乳。
而那一邊,蓄著落拓胡須的男人,幹脆用自己的手將舞娘的柔荑放在自己的褲襠上,至於到底做了什麼,光看男人那鼓起的褲襠就知道個七八分……
而這場聲色盛宴的主人──步紀彥,卻慵懶地半臥在一個豐滿溫軟的胸懷裏,微眯的藍眸含著隱約笑意,看向這一派和樂的景象。
“彥少爺。”
一旁的美人含嬌帶媚,羊脂般白嫩的玉指送來一支雪茄。
那豐腴性感的身體,隻披了件敞開的薄衣,緋紅的頰上蕩漾一片羞怯。
“嗯。”步紀彥懶懶地掀起眼,健硬的體魄稍稍地伸展著,薄唇邊的笑痕讓一旁服侍的女郎心跳加速。
步紀彥睨一眼羞紅了雙頰的女人,原本淡薄的笑意延展成邪氣的弧度,他大手一伸,探入美人豐盈軟熱的胸脯,漫不經心地揉著,算是一種獎賞她足夠溫順的手段。
“嗯……彥少爺,你弄得人家想要了嘛……”金發碧眼的美人被挑逗的全身冒火,順勢將溫軟玉的身子依偎進男人那寬碩的胸膛。
“嗬。”阿彥悶笑一聲,也順勢擁住這個溫軟的身子,大掌有一搭沒一搭地撫弄這她凹陷的腰肢,就像在玩弄一隻溫順的小母貓。
“愛德華,你懷裏的妞好像不行了,還不快安撫安撫人家。”一個笑意陰沈的聲音從步紀彥的左側傳了過來,他接著調侃道,“我看你的好兄弟都開動了。”
丹尼爾向正與舞娘打得火熱的淩宇風努努下巴,又轉而看向阿彥,“對了,說到女人,我想我們應該說說正題了吧。”
丹尼爾的聲音不大,卻字字句句都傳進了淩宇風和北堂的耳裏。
一旁,無心於男女遊戲的五十嵐治也看向這場隱藏花火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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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深夜,一部加長型黑色房車緩緩地駛進莊園。
車窗深沈黑暗,根本看不見車內的人。
“她是誰?”
車內,正在和手下談話的男人忽然將視線稍稍瞟向窗外。
然後,他用那一貫冷淡粗嗄的聲音,問出這麼一個突兀的句子。
在等待答案期間,他那如灰鷹般犀利的眼神,緊緊地盯住那個纖直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