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疑惑更甚,下意識的在後麵跟著他們兩個,眼見他們被引進了哥哥的院子。我自然是不能跟進去,正疑慮重重的往回走,迎麵碰上了哥哥。他故作輕鬆的與我打招呼,讓我更確定他心裏有事瞞著我,我開門見山問他蔣巽的使者是不是沒走?他見我在這裏出現,自是知道我已經知曉那兩個使者沒有離開的事,他歎了口氣,用從來沒有過的鄭重語氣告訴我,我與蔣巽是不可能了,讓我死心。”
“怎麼會這樣?前幾天還是好好的,怎麼說變就變了?我自然不依,後來經不住我死纏爛打,他終於告訴我了我緣由。原來我之前的猜測都是錯的,蔣巽沒有定親,也沒有拒絕我,因為父皇根本就沒有跟他的使者們提親事。”
“為什麼?我不到黃河不死心,誓要追問到底。哥哥瞧瞧我,無奈地告訴我因為蔣巽就要死了。我驚呆了,他為何就要死了?哥哥卻閉口緘默,再不肯吐露一個字。回到住處我左思右想,覺得這件事肯定與那兩個使者有關係,莫不是他二人要叛變?他們打算裏通外國,與父皇合謀害死蔣巽?”
“這個想法讓我如坐針氈,我必須把這件事情搞清楚。一夜無眠,好容易熬到第二日天明,我立刻就去了哥哥的院子,結果撲了個空,那倆人已經出城了,哥哥送他們離開還沒回來。”
“自那日起,我也提高了警惕,暗中觀察著父皇和哥哥的舉動。他二人也並沒有什麼異常,照常處理庶務,偶爾在議事廳召開秘密會議。蔣巽那邊也是風平浪靜,那兩個使者也沒有再來。”
“自那以後又過了半個月,這一****照常去外麵散步,順便到父皇院子外麵轉轉。我發現議事廳了坐了三個人,穿的是大九州國的官服,看來蔣巽的使者又到了。父皇與哥哥並一眾將領在議事廳端坐,眾人相談甚是融洽,不時有笑語傳出。但不知怎的,我卻始終覺得暗流湧動,心中不祥的感覺越來越重。”
“我暗中偷偷觀察,這三人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被安排到了客房。我心裏疑惑怎麼這次沒安排到哥哥的院子?不過,沒在哥哥的院子正好,我本打算夜探他們,倘在哥哥處太容易被他發現了。我耐著性子在屋裏坐著,一直等到子夜時分,才偷偷溜出了門。這時我又在暗中慶幸,雖畫畫寫字學的一塌糊塗,輕功我卻是狠下功夫與師父學過的,那時隻抱著輕功學好、逃學無憂的目的,沒想到今日卻派了用場。”
“我大大方方地往客房方向走,一路上遇見幾隊巡邏的衛兵,他們雖然奇怪卻沒人敢盤問我。我來到客房所在的院子,趁左近無人,偷偷躍上牆頭,慢慢移步到正房的屋頂上,小心的揭開一片瓦往裏看去,沒想到屋內的情景讓我大吃一驚。”
“屋裏很明顯剛剛經曆了一番惡鬥,一個人倒在門邊,渾身浴血,左手拄在地上勉強支撐住身體不往下滑,右手顫顫巍巍的指著身前兩人,正怒斥他們。前麵說什麼我沒聽清,待我凝神細聽隻聽到後半段,我聽他講:明井然,你畜生不如,大將軍平日待你如何?你不但覬覦他心上之人,還裏通外國意欲加害大將軍,你的良心讓狗吃了嗎?還有蕭易,你別以為你們做那些肮髒勾當大將軍都不知道?他早就在查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