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定在任職期間,於1921年11月在華盛頓召開的太平洋會議,曾提出美、英、法等國削減軍備從而緩和了太平洋局勢,在公約中明確提出要保證中國領上完整、獨立,在貿易方麵的門戶開放。因此,哈定的死,在中國引起了不同的反響。在官方,則大搞吊唁、紀念活動。各地區召開追悼會。各公團專電吊唁,各政府、要地都懸掛半旗,正在開會的參、眾兩院,也為此休會一天。專門議定吊唁美總統的問題。參議院前議長王家襄、眾議院議長吳景廉都親自赴美使館吊唁。因為趕建哈定紀念碑,國府推遲三個月,到11月18日,才在社稷壇拜殿,召開千人追悼大會,同時舉行哈定紀念碑揭幕典禮。大會下午三時開會,由丁錦任主席,主持典禮並致悼詞,美公使舒爾和中國外交次長顧維鈞都到會作了演說。
而在一些進步人士和青年中,則有不同看法。如1923年第七期《中國青年》仲英的文章所評述的:美國在華府會議上(指華盛頓太平洋會議),隻是口頭上支持中國在國際上的地位,其實是欺騙麻痹中國,目的在於打消英、日同盟,抵製日本在中國的勢力,以便使美國進一步發展其在華的勢力範圍。這是經濟侵略中國的一個重要步驟,決不是和中國的真誠友好。
哈定紀念碑自建立直至解放。其間經日偽占領時期,其它的碑、像均被拆毀,而哈定碑卻保留下來。解放後,北京市政協成立後,占用了中山堂(即拜般)及西側的原監獄產品陳列處房屋,因此把哈定碑圈在院內。由於經常有遊人入院觀瞻、覽閱碑文,影響正常辦公,1950年市政協秘書處函達公園管理處,望拆除此碑,經公園報請市建設局同意,於當年予以拆除。
蔡公時暨諸烈士紀念碑為悼念濟南慘案犧牲的蔡公時等烈士,於1928年末在中山公園內中山堂東側柏樹林中,建造蔡公時及濟南慘案諸烈士紀念碑一座。碑為石質四方形。尖頂,高約七尺,碑正麵鐫刻蔡公時暨濟案殉難烈士紀念碑字樣。碑四周以石墩、鐵鏈環繞。周圍植以蒼鬆翠柏,顯得莊嚴肅穆。
蔡公時,字癡公,男,殉難時46歲,江西九江人,為日本京都帝國大學法學部政治經濟學士。光緒末年入同盟會,跟隨孫中山多年從事國民革命,曆任大元帥府參議、國民軍總司令部參議、元帥府參謀處秘書。民國17年4月15日,任命為戰地政務委員會委員,兼外交處主任,29日奉命為接收濟南各機關主任,30日奉外交部令,任特派山東交涉員,5月3日晨到任所,4日晨4時即和十六名同事及員役一起,被日軍槍殺殉難。
1928年,我國政局動蕩不安。北閥軍勝利北上,國民革命行將完成的緊要關頭,日本軍閥唯恐失去侵略營地,兩次出兵濟南、青島,使中日之間矛盾處於劍拔弩張之勢。5月1日國民軍開人濟南城,原占領的日本兵不斷挑釁,日警備區域不準中國士兵通過。5月2日軍方又捕去我方張貼標語的宣傳人員10餘名。並打死我運輸隊長一人。5月3日,因一華人誤人日軍警備區域,被日本兵慘殺,過路之國民軍士兵見後,與日兵辯論,日軍不容分說,即對國民軍射擊,從而引發中、日兩軍多處衝突,國民軍士兵死傷很多,曰軍也有傷亡。因此,日軍方借有兩個日士兵在交涉署處被打死,於當時11點多,借口尋找武器及凶手,闖入山東交涉署機關,並強行捆綁交涉署人員,進而對其中蔡公時等人施以拷打,有的被割去耳鼻,於次日晨4時許全部槍殺。在此期間,日軍還在市區內殘殺無辜市民數千人,引起全國人民的極大憤概,紛紛舉行集會,抗議日軍侵華暴行。這便是震驚全國的五三濟南慘案。
北京淪陷後,這一抗日烈士紀念碑,當然是不允許存在的,據曆史資料記載北平淪陷以後,園內蔡公時紀念碑終被毀。如今隻能看到此碑模糊不清之照片,碑址也早已無任何痕跡。
孫中山奉安紀念碑
民國18年(1929年),在孫中山逝世五周年之際,南京政府派委員吳鐵城、林森專程來平迎櫬,將孫中山靈柩移往南京中山陵安葬。為表示對孫中山的崇敬,除擬在天安門廣場建立銅像,在鐵獅子胡同的行營,改建紀念館外,還將中山公園原社稷壇拜殿,改名為中山堂。以作為永久性紀念場所。此外,還由北平婦女協會、北平商民協會、北平總工會、北平農民協會、北平學生聯合會五團體發起,經市府批準,在中山公園內,建孫中山奉安紀念碑一座。經公園管理委員會提議,該碑建在南壇門外馬路之南側,習禮亭以北處。碑文頌揚了孫中山為民主奮鬥一生的光輝業績,計586字。碑文由北大教授劉文典撰稿。
遺憾的是,此碑也在日偽時期被日軍軍部掠走,目前連一個碑型的照片也沒有找到。
中山公園的投壺活動和投壺的來由
公園的庫房中有五個投壺,形狀大同小異,每個壺上都雕刻著不同的花紋.有的壺上端有多孔,有的則隻有三孔是古代做遊戲用的。
《中央公園廿五年紀念冊》中記載早在1925年,行健會成立時規定凡是交納會費,被接納為會員者,可持證參加打球、廠棋、投壺、射箭等體育活動。說明公園確實曾有過投壺活動。但遊戲的方法,有何規則不得而知為了弄清這個問題,經走訪老工人、查閱有關曆史資料、雜誌叢書.初步搞清了投壺簡要曆史及其遊戲的方法和公園投壺的來曆
根據《燕都》雜誌85年第二期齊心文章介紹,投壺是古代宴會中的一種禮製,也是一種助酒興的遊戲,始於春秋戰國之際,至今已有二子四、五百年曆史。據左傳昭公12年(約公元前530年記載:各國諸侯前往晉國祝賀新繼位的晉昭公,昭公舉行宴會,席間與齊景公等人一起玩投壺遊戲,心想稱霸主的的昭公投壺前,口中念念有詞:有酒如淮(水),有肉如坻(山)寡君中此,為諸侯師。這似乎是投中了便能稱霸的吉祥預兆。果真他投中)齊景公當然也不示弱,急忙回敬了兒句類似的話,結果也投中了。從他們一投即中的情況看.諸侯貴族可能經常玩此種遊戲。
投壺上的孔有虛實之別,有的壺-實孔、多虛孔,上、下、橫、豎多孔.投箭時可采用各種姿勢.隻要投人孔中都算是投中,到了戰國投壺遊戲在社會上已逐漸流行,據《史記,滑稽列傳》稱若乃州閭之會男女雜坐,行酒稽留,六博投壺可見是戰國時期男女坐在一起,一邊喝酒,一邊下六博棋和做投壺遊戲,那時投壺遊戲已在當時社會成為一種娛樂遊戲,一直延續到漢代,到晉、唐、宋、元時期仍然流行。
投壺的方法和儀式主人奉矢,司射奉中,使人執壺。投壺時,主人捧著矢,立於旁邊,以示恭敬,客人接過矢箭,然後投向壺中,以投中多少決定勝負,負者飲酒。矢是用柘木製成,一頭削尖如刺,尖端包以銅頭,尾部似箭,帶有羽毛,像一般箭一樣,矢之長度有三種,視投壺環境而定,室內用二尺,堂上用二尺八寸,庭院用三尺六寸。
司射奉中,即投壺前推舉的裁判。此人手中持一個用木雕獸形(鹿、虎形)盛器,器內置計算每人投人壺內矢之數目的算。顧名思義,算是計算投人壺內矢之數目的用具。每人投矢的數可隨意規定,比賽人數也不限,可二、三、四、六人進行比賽,一般賓主二人比賽時,每人持矢四支。在古代投壺前,還要舉行一係列禮節,首先由主人持矢以邀請客人投壺,並謙虛的說吾有枉(杆不直)矢,哨(口不正)壺請以樂賓,客人說子有旨酒(美酒)佳肴,子即賜受,又重以樂,敢辭,並要反複謙讓三次,客人才從主人手中接過矢。遊戲開始,司射先度壺,即量好壺應放的位置,一般設於筵席南麵的二矢半處。然後司射宣布奏樂。即演奏投壺的樂章,前後共奏五遍,一遍為序曲,待二遍樂終了,鼓聲起時開始投矢;賓主各投一矢,如此反複到第五遍,樂聲與鼓聲都停了,賓主每人四矢投完,裁判計算各人的算數,此為一局。如此反複三局二勝,最後司射宣布輸者飲酒,投壺遊戲暫告結束,如餘興未盡,再繼續重新分矢,繼續比賽,直至興盡。
中山公園在民國四年(1915年)在行健會室內設置過投壺器具,以便會員做投壺遊戲,但沒有正式組織過投壺活動,由於趣味性不高,除少數年長者,偶做投壺消遣外,基本為空設。後將投壺擺放在來今雨軒小月台上作為裝飾,壺具來源據(民國三年)4—6月間中央公園收支報告中工程建築項記載支購投壺,箭壺銀元110元。又在公園廿五周年紀念刊89頁(十八)上記著:投壺為沈治丞董事捐贈,但現存的五支投壺,究竟哪個是買的,哪個是贈的已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