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好了,隻許笑,不許哭”(1 / 2)

雲子說,我可以為一個人努力、付出、不會改變。但我也有情緒,如果真的在乎我,你會包容我。

人人都說女孩子不要太要強、太獨立,不然會招人不喜歡。可是如果我不要強、不獨立,誰會在我最無助的時候伸出援手?比如現在……

一周過去了,各種檢查結果再次證明著這該死的病魔名叫“鼻咽癌”。

其餘檢查,盡管隻是形式,但也得走下去。

現在最要緊的是:在床位如此緊張的情況下,我如何能盡早入院治療,從而控製病情進一步惡化。這個事情濤哥、舅舅還有大弟正在和醫院進行交涉,我需要耐心等待。

麵對大災,幾經周折,我和雲子已然冷靜了許多。

社保的事情落實了,醫院的選擇決定了,各方麵也安排好了,接著就是通知家人處理家事了。

雲子通知了雲媽,得到的答複是她立刻啟程前往北京。因為我爸身體有恙,我隻好先叫媽媽過來。

媽媽早知道我淋巴腫大近三年了,盡管我沒有說已確診為癌,但當我通知媽媽說我要住院治療時,媽媽似乎預感到了不妙。她急切地要求我給她買最快的火車車票,她說她要立刻見到我,並親自在醫院日夜照顧我。

火車得兩天,我決定給媽媽買機票,但問題是媽媽從來沒坐過飛機,而且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獨自坐飛機,行不行?我擔心起來。

再次打電話征求媽媽的意見,誰知媽媽很果斷地回答我說:“好,坐飛機。飛機快,我就坐飛機!”

“可是機場很大,取機票,換登機牌,過安檢……程序很多、很複雜……”

“不怕。”媽媽堅定地說,“我會問工作人員,會問乘客,我不怕。”聽這口氣,頗有種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感覺。

盡管如此,我不免還有些擔心,我反複叮囑媽媽說:“手機充足電,帶好備用電池。到了機場後,我給你打電話,直到登機前,我會一直和你保持通話。”

掛了電話,我歎了一口氣。想起以前父母每次來北京,我說讓老人家坐坐飛機。她總說“咦,飛機太貴,我不坐”就委婉地拒絕了,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雲子在網上預訂好了機票。我再次通知了媽媽登機時間,媽媽聽後,立刻動身,乘車直奔機場。

雲子單位的領導打來電話,表示了同情。意思是在我住院期間,雲子可以自由安排上下班時間,這確實也令我感動。

大弟來電話,說他和濤哥就床位的事情正在抓緊與有關方協調。另外,他還說,據醫院規定,晚上陪護在病房的家屬隻允許有一人。

雲子當即決定,在醫院附近租一套房子,帶著雲媽和仔仔吃喝拉撒住在那裏,在離我最近的地方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