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姑娘叫什麼名字?”娓姬試探道。
千言瞧著模糊的殘影,未曾搭理娓姬,慢悠悠的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按了按額頭,不禁想,這眼睛何時能好?
娓姬坐在千言身邊“姑娘可是不舒服?”
千言望向娓姬,發髻滿是珠翠,晃得千言眼睛疼,可千言卻盯了許久,隻因那抹血紅的玉簪她太過寶貝,就算是模糊不清她也不會認錯的。
半晌,她閉上眼睛,忍住快要決堤的淚水,千言安慰自己,一定是因為被娓姬的滿頭珠翠晃的流淚。
“姑娘你怎麼了?”
千言閉著眼,淡淡的說“沒什麼,隻覺的你頭上那紅色的簪子極是好看,不知是在哪裏買到的?”
娓姬愣了一下,轉而又笑容滿麵的把簪子取下“姑娘說的可是這支簪子?”
娓姬拉著千言的手,把簪子交到千言手上。
千言細細的摩挲,一瞬間襲來熟悉的觸感,正是當年燭九送自己的那隻簪子。
當年她不舍的戴這支簪子去受刑,便把簪子留在千言閣,娓姬是如何得到這支簪子的?
“姑娘若是喜歡,送給姑娘便是。”
“不必了,我不喜歡旁人戴過的東西。”
“我看姑娘的眼睛不大好,不如找個魔界的醫師來給姑娘瞧瞧?”
“不礙事,過幾天就好了。”
娓姬拿起茶壺,給千言倒了杯茶“來,姑娘渴了吧,給。”
千言剛想說不必了,一杯茶水已經盡數灑到千言的袖子上,千言被燙的瑟縮了一下。
娓姬手忙腳亂的替千言擦衣服,眼睛卻一直盯著千言的反應。
“都是我不好,姑娘沒被燙傷吧?”
千言捂著手腕,搖了搖頭,打了個噴嚏。
娓姬關心問道“姑娘可是受了風寒?”
千言搖了搖頭“我隻是對狐狸過敏。”
娓姬不想自討沒趣,對千言訕笑道“姑娘你好生歇著,我擇日再來看你。”娓姬暗自罵自己沒用,麵對這張臉,竟是連本後也不敢自稱。千言起身朝床邊走去,對娓姬說“我要睡覺,你若是無事,還是不要來打擾我了。”
“姑娘若是覺得悶了,去別苑找我說說話也是可以的。”
千言解了袍子說了句“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