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從未見過這樣的燭九,想起坊間傳聞,鍾山之神,名曰燭陰,視為晝,眠為夜,吹為冬,呼為夏,不飲,不食,不息,息為風;
身長千裏,在無晵之東,其為物,人麵,蛇身,赤色,居鍾山下。”
凡人皆未見過燭九,寫的卻一本正經。
燭九冥思,身長千裏未免有些誇張,春夏秋冬也跟他沒有關係,他是赤龍並非蛇身,這個人麵嘛,那個時候未修成人身隻能變出一張臉。
危急之時,千言咬破手指,以血為祭,召喚浮生石的厲鬼,可是鬼畏懼強光,無法抵擋。
千言忽然覺得腦袋很沉,困意襲來,隻記得最後的懷抱很溫暖,也很熟悉,約摸是夢吧。
醒來之時,簡兒正把白色的紗帳放了下來“姑娘醒了?魔君大人吩咐說姑娘暫時見不得光”
眼睛還有幾分刺痛,看東西也有幾分模糊不清,千言摸了摸自己的臉,有幾分焦急的說“我的袍子呢?”
簡兒把有幾分破舊的袍子遞給千言“姑娘說的可是這個?”
“對,拿來給我。”
簡兒把袍子給千言披上“姑娘若是覺得熱了,簡兒把窗戶打開透透氣。”
千言把帽子戴上“不必了。”
簡兒笑道“奴婢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姑娘這般好看的人,可要論起性子,奴婢的主子挽卿娘娘才稱得上柔情似水。”
“你家主子呢?”
簡兒搖搖頭“不知道,聽魔君大人說是去了別出。”
“我怎麼會在這裏?”
“是魔君大人抱著姑娘來的。”
千言有些擔心,莫不是燭九知曉了?那兀圪呢?他在哪?
簡兒隻覺得這姑娘的性子有幾分古怪,但卻意外的不討厭“姑娘好生歇著,若沒什麼事奴婢就先告退了。”
簡兒走了以後,千言摸索著下床穿鞋,一直睜著眼,微弱的光線讓千言實在不舒服,眼淚直流,索性閉上眼睛。
正朝著門那摸索,門卻忽然被打開,吱呀聲有幾分刺耳,千言睜眼望去,隱約看到一抹紫色,一陣風灌進來,吹掉了千言的帽子,千言不得不閉上眼睛。
門口的娓姬卻直直的看著千言,滿臉的不可置信。
“要麼請你進來把門關上,要麼請你出去把門關上,總之可否先把門關上!”千言有些微怒道。
娓姬進門,佛了拂袖子,門外的小宮娥很快把門給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