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俄國政府向中亞的浩罕汗國派了特使與代表商談新疆問題。阿古柏這個曆史的罪人終於還是走上了其不可救藥的道路。其在浩罕汗國政治舞台上呼風喚雨已經十幾年了,一個小小的浩罕汗國已經無法滿足他的野心與欲望了。一直對大清的新疆垂涎欲滴的阿古柏,早就在等著洋人的幫助了。
俄國人這次聰明多了,他們並沒有直接像支持********那樣,直接對阿古柏援助武器彈藥,而僅僅是派了一個特別使團,答應幫助阿古柏訓練軍隊,提供軍火幫助。但是如果阿古柏想要得到俄國的軍火幫助的話,必須在其真正向新疆發動入侵的時候,才能真正見到。
與此同時,英國人也想到了阿古柏。他們從印度派了訪問團,並帶去了一批數量可觀的武器,並且當著阿古柏的麵表示,英國願意幫助浩罕汗國入侵新疆,並且在浩罕汗國在新疆站住了腳根之後,英國人答應阿古柏會第一時間站出來,公開承認其在新疆所建立的政權。
對於英國人的到來,阿古柏大喜過望。他就早盼望著能得到強大的英國人的承認與僻護。阿古柏毫不知恥地向英國代表卑躬屈膝,將英女皇比做是浩罕汗國的太陽,並公然希望得到英國的幫助,向英國稱臣。
做回對阿古柏如此識時務的回報,英國代表茀賽斯,將自己從印度英軍那裏帶來的三千條新式的步槍與一批彈藥無償地送給了阿古柏。有了新式武器與教官的阿古柏,激動萬分,立馬便讓國內的軍隊接受俄軍教官的訓練,並開始進一步籌劃著如何才能名正言順地進入新疆北疆。
鹹豐二十一的春天,溫暖的春風吹拂著左宗棠嚴肅的麵容。此時已是垂垂老矣的左宗棠在陝甘寧這片荒涼而廣闊的土地上,一守便是十四年了。望著天邊漸漸西沉的太陽,左宗棠仍然銳利的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太陽雖然已經開始西沉了,但是在他的眼中,大清卻還是初升的朝陽,正在溫暖著所有華夏兒女的身心。
十幾年的軍旅生岸,十幾年的戎馬軍裝,血戰疆場。他早已經習慣了遠處軍營裏高吭而整齊劃一的口號聲,早已經習慣了大清西北疆這幹澀而略帶黃沙的風吹。
“大人,天色不早了,咱們回屋去吧!“一名侍衛走到仰頭觀望天空的左宗棠身邊低聲地提醒他道。
左宗棠點了點頭,鄭重地將軍帽戴回頭上,將一頭銀發全數遮去,對那名侍衛道:“我給皇上發的電報,你們都發下去了嗎?朝廷可能什麼回應?“
對於新疆的變化與爭鬥,左宗棠無時無刻不在關心著。那不僅是鹹豐在他臨行前對他的千叮萬囑,更是他的老師林則徐對他的殷殷期盼。自到任以來,他不敢有半點的放鬆,更不會對鹹豐將他放在西北這片土地而感到不公。
蘭州軍區,左宗棠在這裏耗費了無數的心血。曾經為了不影響大軍的軍需與物資的補給,左宗棠自費在這裏建起一個小型的兵工廠,為大軍的自給自足打下了基礎。如今的蘭州兵工廠也如大清的軍械局一般擴大轉正了,不但蘭州軍區的軍需物資可以自給自足,有時候連成者的馮子材都要來向他討要物資補給。
馬木提是一名回人,大清在蘭州建立軍區。他被清軍招入了軍隊,通過不斷努力與誠實穩重的性格,被左宗棠提拔到了軍區司令警衛營任職。他望了一眼左宗棠,嚴肅地道:“大人,電報早就發出去了。估計現在朝廷正在商議您的建議,沒有兩三天是沒辦法作出答複的。“
“唉.“左宗棠長長了歎了口氣,臉色沉重地道,“西疆不平,我大清永遠安寧之日呀。如今世界局勢開始出現變化,我怕洋人又要對我大清不利了。想對針對大清,洋人的首選必定在西疆與西南之地。我不得不防啊。“
天邊的一輪殘陽這時候也已經悄悄沒入了地平線。左宗棠略略整肅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帶著幾個陪伴自己的警衛走下了小山包。
遙遠的星空下,蘭州軍區的軍營被一層淡淡的暮色包裹著,而在星空的那一邊,金相印率著自己的部下正悄悄趕往喀什葛爾的金城。朝廷這麼多年來的容忍已經讓這些被權勢蒙閉的心眼的封建主們沉不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