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彼得堡巨大而奢華的沙皇皇宮內。
沙皇亞曆山大一世落漠地坐在鑲滿寶石在的寶座上,他有些疲勞,無力地用手扶著寶座。俄國再一次失敗了,而且敗得很慘。這一次俄國不但失去了西貝爾加湖,還失去了西伯利亞大片的土地。雖然那些地方都很荒涼,到了冬天都很冷,人煙稀小。但那也是曆經了幾代俄國沙皇,利用了無數手段,犧牲了無數勇敢的俄羅斯士兵才奪來的。
可就是因為自己的一點點貪念,俄國被幾年前還是不堪一擊的古老東方帝國打得臉麵盡丟,國土淪陷。現在在歐洲,俄國幾乎成了各國的笑柄。更可怕的是,俄國的財政徹底崩潰了。到處都是反對沙皇統的人民,到處都有推翻政府的暴動。俄國已經沒有精力去應對東方那個強大起來的古老帝國了。
一大早,沙皇便招來的上次前去大清進和談的代表彼得洛夫。現在要盡快穩定俄國國內的局勢,便隻能盡快與大清締結和平和平條約了。亞曆山大一世雖然是個殘暴的君主,但他還不至於愚蠢到連事情的輕重緩急都分不清楚的地步。
英國人與法國人,俄國都指望不上了。他們不可能為了俄國,而讓剛剛穩定的國內局勢,再次因為戰爭而動蕩。沙皇意識到眼下平定俄國國內動蕩的局勢就是盡快與大清停戰。既使要付很大的代價,也總比沙皇政府被資產階級推翻,自己不得好死來得強。
看著彼得洛夫小心翼翼地站在自己的麵前,低沉著頭,沙皇無力地揮了揮手道:“彼得洛夫,你坐吧。這次與清國的和談,你認為清國人能讓步的機率有多大?“問完這句話,亞曆山大一世連自己都很難說服自己。隻是他還是想從這位老外交官的口中,聽一絲好的消息。
這些天來,沙皇一直火氣很大,無論抓誰,都是一頓大罵。雖然彼得洛夫前幾天便得到俄國最高行政院的通告,讓他再次擔任和談代表,前往大清時行四國第二次和談。但是這麼一大清早,沙皇把自己叫進宮來為了什麼,他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生怕自己哪裏被沙皇抓住痛腳,臨行前還要被沙皇痛罵一頓。
聽到沙皇奢望著大清還能向俄國讓步,彼得洛夫的神色明顯地愕了一下,他尷尬地道:“陛下,您放心吧。我一定會盡力為帝國多爭取一些機會,盡量讓大清政府對俄國開出令人能接受的條件。“
隻是彼得洛夫自己都不太相信,這次俄國能從大清手上討到什麼便宜。西伯利亞一戰,俄軍再次損失了數萬大軍,六七萬大軍成了清軍的俘虜。加上之前的俄軍俘虜,單就俘虜,就已經有十萬之多了。要想贖回這十萬多萬俘虜,估計沒有上千萬兩銀子,根本就是妄想。
而失去的領土就更不用了說了,整個貝爾國湖周邊,都被清軍占了,現在清軍已經深入到新西伯利亞地區,北麵都快打到北洋了。若非英法兩國聯合插手,西伯利亞還能剩下多少,都還兩說。但是看到平日裏飛揚跋扈的沙皇陛下,已經被國內外的困境,折磨得精力不振了,彼得洛夫也隻能暫時說些好話,先安慰安慰沙皇了。
沙皇亞曆山大一世也從彼得洛夫不確定的眼神之中看到了自己是一廂情願的妄想,他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道:“令人可以接受的條件?什麼條件?曆代沙皇打下來的基業都被我丟掉了一大半了。現在清國人不借著俄國國內局勢動蕩,得寸進盡就算是上帝保諾了!“
“陛下.“彼得洛夫有些哀傷地道,“如今俄國局勢動蕩,我們目前最重要的不是想法怎麼減輕清國人對俄國的停戰條件,而如何與清國休複破裂關係!“
看著沙皇陛下落漠的神情,彼得落夫為俄國現今的處境感到悲傷。如今的俄國人,百分之九十左右的人都是農奴,全部被封固在土地上。這也是俄國國勢,一直下滑的主要原因。大量的勞動力被封固在土地上,而國內的土地兼並又越來越嚴重,最後的結果是,有許多人無事可作,而農奴主手上卻有大量的土地沒人耕種。社會經濟一直在衰退,可先進的第二次科學技術,又被這些農奴主所抵製。
好不容易沙皇於1857年開始在俄國的波羅的海岸推行改革,可是俄國的財政卻屢遭打擊。首先是被英法土在克裏米亞擊,隨後又在東方的清國戰敗,再次又被清軍突入俄國縱深之入。俄國的財政支出已經崩潰了。現在的俄國與清國一樣,需要穩定,需要飛速的改革發展。
“休複關係?“亞曆山大一世疑惑地望了一眼彼得洛夫道,“你是說,讓俄國與大清締結同盟嗎?這不可能的,清國人一直被俄國侵擾。清國人對俄國的痛恨,幾乎已經綿延了一百多年了。他們怎麼可能與俄國締結同盟關係?“
彼得洛夫也知道這很難,先不說俄國這一百多年來對大清的侵擾,先後占據了大清國的大片土地,就算這幾年來的逼迫,清國人也是對俄國沒有任何好感的。何況.彼得洛夫遲疑了一下,還是將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他說道:“陛下,如今德國人正在全力拉擾大清。現在的大清已經開始成為歐洲人眼中的軍事強國了。英國人與法國人都在想盡辦法與大清改善關係。這從英法兩國這麼快給出了和談條件之中就可以看得出來。以英國人與法國人和大清國的仇怨之深,都在想辦法修複關係,何況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