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似平靜的白河入海口卻並不那麼平靜。聯軍七十餘艘戰艦順利得繞過了大沽炮台,戰艦之上的聯軍將士還未高興起來,開路法國戰列艦薩科起號的船底突然猛烈地一振,從水底冒上來一片斷裂的木板碎片,以及一大片渾濁的海水。
既而戰艦的海軍開始打旗語,水底有炸彈,要後麵的戰艦小心行駛。受傷的薩科起號開始減慢航速向岸邊靠攏,看著他歪歪扭扭的樣子,所有的聯軍海陸軍將士都知道這艘法國戰列艦已經失去了繼續前進的能力需要擱淺了。
但是薩科起號的噩運似乎還沒有完,在他靠向岸的時候,他的船底接連傳來兩聲大的悶響。整個船體都有些振離了水麵。巨大的船體開始緩慢地沉向海底。戰艦的法國海軍士兵再次打出旗語:戰艦受損嚴重,全體棄艦!
接著撲通撲通的跳水之聲響起一片。不斷有落水的法國海軍士兵向後麵的聯軍戰艦遊過去,接受盟友的救援。所有的聯軍海陸軍都振驚了。大戰才剛才開始,自己就已經有一艘戰列艦莫名其妙的沉入了海底。水有有古怪,這裏所有人心中升起的答案。
聯軍眼望著緩慢沉沒的薩科起號,沉默著,不知道自己的前途命是否會哪這艘戰艦一般莫名其妙的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上。雖然知道前路很危險,額爾金還是命令艦隊繼續前進。直到連續又有兩艘戰艦被不明的水底炸彈莫名其妙地送入海底之後。聯軍無可奈何之下,才退回了外海之上。水路已然不通了,強行登陸是聯軍唯一的希望。
“哼,還想逃出皇上的五指山做夢去吧!”肅順遠遠得拿著望遠鏡,觀望著炮台之上的大戰情形,見聯軍狼狽不堪逃回到了外海之處,嘴角輕輕扯出一個輕蔑的笑容自顧自地道。
“大人,外麵危險,還是請回到裏麵去吧。”一名親兵接過肅順遞過來的望遠鏡恭恭敬敬地道。雖然這裏離著整個戰場還有很遠,而且是在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坡之上,不會引起洋人戰艦的注意,但是這裏畢竟總還是在戰艦炮火射程之內的。肅順是直隸總督,所有總督之首可不容有失的。
肅順哼了一聲,甩了一把袖子不悅地道:“聖上尚且能於天津之戰中親臨戰場,難道本官卻是怕死之徒?本官的部下都在炮台之上與洋人殊死搏殺呢。”
那親兵被肅順一頓訓斥,不敢再有多言。所有的總督之中怕也隻有肅順還保持著舊式官吏的威嚴。直隸新軍治下沒有人敢妄自反駁他的令喻。當然肅順絕不是一個獨裁者,隻是多年做官積下的餘威卻是根深帝固的。
肅順望了一眼遠處炮聲不斷地炮台之上。心中暗自生恨地想,可惜自己隻有這百來門大炮,否則以這堅固的炮台防禦,要想在這裏大大地打擊一下洋人的威風怕也是可以的了。
隻可惜鹹豐早已下達了命令,讓肅順的大沽炮台務要與洋夷殊死搏殺一翻,然後詐做是彈盡糧絕,撤退至天津左翼山地之中等待石達開的命令。這是鹹豐欲擒故縱顧縱之計,先打得你生疼再,裝做力戰不敵,全軍撤退引得聯軍來追。再四周布下口袋等著聯軍一頭紮進去。欲罷不能。
肅順回頭看了一眼低頭侍立在身旁的親兵侍衛,知道自己的親兵也為了自己好才建議自己下去的。自己剛才發了一通火,有些覺得不該便再望了一會隨著親兵下到了山坡之下。
此時聯軍的主力艦隊已經彙合,將所有的炮口都對準備了大沽炮台之上,炮火不簡斷的打向大沽炮台之上。額爾金萬萬也沒有想過,大沽這個小小的炮台竟會如此堅固。聯軍幾輪炮火打擊下來,竟然對整個炮台沒起到一點的殺傷做用。
那炮台之中如房子一般灰白然的炮塔依舊存在,沒有一絲的損毀的樣子。他與得塞羅對望了一眼,勻感到振驚非常。要知道鹹豐為了築起大沽炮台,幾乎用了無數的混凝土與鋼鐵休築而成,而且經過很多次炮火打擊實驗的。可謂是用心良苦。他就是要讓聯軍摸不著頭腦。如此堅固的炮台,守軍突然一夜之間都消失了,不知道聯軍指揮官會是一個怎麼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