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其不知,隻是經此一翻事變,心中對於朝廷所謂的變法新政太冷心了,如有機會又怎會作如此打算,兩江總督李大人,忠於朝廷,我入仕李大人門,也不可謂不是為國盡力呀!”李善蘭語重心長地道。他對於政治不太敏感,幾乎所有的心機都用在了自己專研的科目上去了。
鹹豐好言安慰了一翻兩人,然後道:“二位先生不用擔心,先生大才,在下自當為二位先生奔走。在下與總理大臣祁大人算還有些交情,今日便去為二位先生引見,明日二位先生便可執我的信物去見總理大臣祁大人,他必會為二位先生引見當今聖上,到時便可一了二位先生的報國之誌。”
二人大喜,齊齊起向鹹豐道謝,三人以茶代酒又閑聊了半天了,鹹豐才與王李兩人告辭,同時約定第二日早上便可拿著鹹豐交給王韜的一枚玉配去見祁雋藻。再由祁雋藻引兩人去見大清皇帝,也就是他自己。
之後鹹豐便懷著大喜的心情離開的那家茶樓。自己一直以來做夢都想找這些晚清有學之士來幫自己一把,不想一直都沒找到一個。原來原因都在奕忻那裏。今天不經意出來散散心,卻不意之間遇到兩個大才子,而且那位叫王韜的對於政治的敏感度確實不同凡想。鹹豐終於找到了個能為自己在政治上有所指導的人才了。
其實鹹豐並不知道他今天所遇到的兩個人在大清曆史有過怎麼樣的成就。他今天可謂是無意之間撿到了兩個寶貝卻不自知,這與他對於曆史了解的不是很透有關。那位叫王韜的年輕人,在晚清曆史上是個大大有名的人。隻不過他的一生比較悲劇。
王韜五歲便由母親教識字,父親是村裏私塾先生,自小熟讀四書五經,可謂基礎紮實。王韜十八上便中了秀才,之後一直鬱鬱不得誌。後來應英國傳教士麥都士之邀到上海墨海書館工作,在這裏他熟知了許多歐洲的事情,聰慧過人的他培養了靈敏的政治嗅覺。
王韜外語極,他曾參與了由麥都思等上海教會分會的人組織的翻譯《聖經》的工作,得到麥都思等人的一致好評。王韜在墨海書館工作十三年,還先後和偉烈亞力、艾約瑟等傳教士,翻譯出版《華英通商事略》、《重學淺說》、《光學圖說》、《西國天學源流》等書,為西學東漸作出了貢獻。
他還對西方那種活字排列整齊的活字架,一天能印幾千本書刊的印刷機很感興趣,這為他今後創辦自己的報社打下了基礎。王韜流亡香港之時兼任守香港《華字日報》的主筆,這成為了他開始報刊業的開端。之後,王韜一直流亡海外,接觸過許多的歐洲思想,1874年,王韜創辦了《循環日報》,奠定了近代報刊思想的基礎。
然而他的誌向卻不在於此。晚年之時,王韜曾一度表明自己創報之舉實是迫於無奈。相比於翻譯與報刊,王韜其誌實在政治。王韜是堅定的維新論者,就算是他的《循環日報》也是以論政著稱的。王韜以《易經》“窮則變,變則通”的道理,斷定“天下事未有久而不變者”,認為中國唯有變法自強才能從列強的環視之中擺脫出來。
他人各個方麵提出了經濟、軍事、政治思想三個方麵改革方法對當時的革命黨人有很大的觸動,而他當的政論思想更是受到當時急於尋求變法自強的日本人的追捧,曾多次受日本之邀去日本考查,寫下《扶桑遊記》等一係著作。
而鹹豐不知道的另一位年長的男子李善蘭則更是了不得。這位身著傳統,表情蒼桑的中年男子,是中國近代數學、天文學、力學、生物學等方麵的晚清代表人物之一。李善蘭是中國19世紀數學界元老人物之一,他創建了創立了二次平方根的冪級數展開式,各種三角函數,反三角函數和對數函數的冪級數展開式。
李善蘭的父親育有三子一女。李善蘭與其北心梅都精通於數學。自小就學私塾的李善蘭受到較好的教育,九歲之時就對中國古代的數學論著——《算術九章》很感興趣,並從此迷上了數學。
十四歲之時便讀懂了歐幾裏得的——《幾何原本》前六卷,並根據這六卷深入鑽研,又結合《算術九章》的基礎,造藝日深。1840年鴉片戰爭爆發,列強強行侵入中國,激發了李善蘭以科學救學的報腹理想。
“嗚呼!今歐羅巴各國日益強盛,為中國邊患。推原其故,製器精也,推原製器之精,算學明也。”“異日(中國)人人習算,製器日精,以威海外各國,令震攝,奉朝貢.”李善蘭在他的《重學》序之中大聲疾呼,從此在學專心鑽研數學。
1852年李善蘭經朋友介紹,進入上海墨海書館工作,並在此結識了許多誌同道合的人士,其中王韜便是其中之一。並在此處與英國人亞力偉烈等人翻譯了許多數學論著。他結合自己的論斷與見識,與亞力偉烈等人創作完善了《幾裏原本》後九卷。完成了明末數學家徐光啟等人的未了誌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