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奕忻大笑起來,似聽到最好聽的笑話,世間哪有將至高無尚的皇位輕意送給別人的。就這,奕忻就覺得鹹豐是跟他裝大尾巴狼。
見奕忻再不可理喻,鹹豐便不再說什麼,一甩手令新軍士兵將奕忻押下去。而早已候在門外的僧格林沁以及肅順隨即進入房中,見禮坐下等豐鹹豐對奕忻一黨的處決旨意。
其實僧格林沁的新軍根本沒有走多遠,隻不過與八王的軍隊擦肩而過罷了,等八王的人馬過後,僧格林沁便揮軍直追其後,八王剛入京城,那四萬多人馬就被僧格林沁裏三層外三層地包圍了。鹹豐也不知道八王與奕忻有沒有私下勾結,不敢大意,直到奕忻被抓也沒也讓人將那四萬八旗子弟兵給放了。
基上都已搞明白事情的真像了,鹹豐有種挫敗感,見兩位親信大臣進來,揮手讓他們坐下道:“僧王領朕旨意將與奕忻勾結人都抓起來吧,明日午時全都推到菜市口砍了!”
僧格林沁起身應諾,肅順鹹豐沒提及叛黨家屬的處治問題忙起身躬身問道:“皇上,賊子家人該當如何處治?”
鹹豐想著跟奕忻勾結的滿清貴族好幾十位,這些人家大業大,少的也有幾百口子家人,要全殺了怕造成恐慌,正想說隻懲賊首的話,卻被肅順搶先一步道:“皇上曆史宗室謀反,從無輕赦之理。其作人等雖有無辜,卻當保再有有心之人賊心不死。皇上俗話說的好,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
鹹豐聽了雙眉緊皺,肅順說的話不無道理。如今正是大清改革初期,各項改革才剛剛起步,正需要一個定的環境,要是總有些人暗地裏給自己使絆子,還真不好對付,便一拍桌子,沉聲道:“男的斬,女子賜白綾鳩酒。”
“臣遵旨!”肅順躬身退下。他是扶保鹹豐的第一人,最擔心的就是有人對鹹豐不服,趁機造反。鹹豐倒了,首先倒黴的就是他,因此殺心比鹹豐更重,希望借此能鎮住那些還暗地裏不滿人的宗室皇親。
鹹豐在房裏踱了兩步,突然想起還有一個比蛇蠍還毒的女人埋伏在自己的身邊,便揮退了肅順與僧格林沁,獨自一人來到永和宮。蘭貴人起先還滿心坎坷地期望著奕忻的行動,當聽說奕忻全軍覆滅之後,她倒是沉靜了下來。結果她已知道了,自己的結局自然也已經知道了。鹹豐能這麼幹脆地撲滅奕忻的行動,自然對他們的計劃了如指掌。
永和宮正殿裏,蘭貴人獨自一人對鏡貼著花,原本就嬌俏可人的臉蛋被打扮地更加明媚動人,蘭貴人衝著鏡中的自己淡笑嫣然,輕撫俏臉,如癡如醉。她在等,等著鹹豐來下處置自己的命令。
她不信命,一直想盡辦法與天鬥,可是事實證明她輸了,天命難違大概說的就是自己了。殿中一片寂靜,所有的宮人都被她揮退了,明亮的燭光照耀著她如花似玉的嬌容。
腳步聲從遠而至近地響起,沒有想像中的大隊侍衛破門而入的場景,隻是鹹豐一個人,慢慢地走近她的身後。蘭貴人從鏡中反射中看到鹹豐沉靜如水的堅毅臉膀。雖沒有一絲怒氣,卻讓她更加手足無措,輕描淡寫的玉手輕顫了一下,盈盈轉身福下:“臣妾見過皇上,皇上吉祥!”聲音很平淡,卻依舊如黃鶯出穀般好聽。
“朕來看你最後一麵。今後少些爭強之心,多些恬靜之性,便不會弄得今日如此這般的下場。”說著鹹豐自身後拋下一段白綾,轉身而去。
“臣妾謝皇上隆恩!”蘭貴人聲音依舊很平靜,福著不再看遠去的鹹豐一眼,靜靜抓起那段白綾,玉手輕撫著,嘴角帶著恬淡的笑容。仿若手中拿的不是要奪去她生命的死神之索,而是一件值得自己珍愛的禮物。
一陣輕風起,白綾飄零,帶走一陣花香。落寞而空寂的大殿之中,在一聲磴子倒塌聲之後,灰複了一片寧靜,隻有搖曳的燭光還在風中訴說著生命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