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裏聽到刀疤漢子這樣說,眾人隻得又安靜下來,一時都沒有說話,場麵有些冷淡。突然燈光一搖,一名全身勁裝短打人穿窗而入,迅風一般來到眾人圍坐的桌邊,拿起桌上陳舊的白瓷茶壺倒了一杯冷水,一口喝下,便有些急喘喘籲籲地坐了下來,略微粉紅的俏臉,預示著她剛才經曆了一段激烈的運動。妙曼的身姿,被緊身短打的黑色勁裝包裹著,將玲瓏的身姿的狐線漂亮的程出來。來人便是眾人口中的大小姐——周秀英。
“大小姐.”輕輕的齊聲招呼,眾漢子全部都站起身來迎接這位膽色過人的紅顏幗國。敬重程度不亞於男子。
周秀英不聲不響,隻輕輕揚起輕柔的小手示意眾人坐下,一臉冷漠中帶著化不開的濃濃仇恨,一時咬牙切齒地道:“狗皇帝過兩天便要起拔去上海了,大家按計劃行事,埋伏在衙門外,等那狗皇帝出來便下殺手,為戰死的弟兄姐妹們報仇。”
“好,我們馬上去辦,其實不用大小姐吩咐,屬下們早就安排安好了,保證叫那不知死活的狗皇帝,來得去不得。”關子一聽說周秀英要行動了馬上躍躍欲試地站起來回道。臉上那抹笑意出奇地詭異。
“大小姐,狗皇帝身邊都是洋槍隊守著,這樣草率行事,我怕不能一舉成事。這可是隻有一次機會的機會了,狗皇帝遇刺之後想再要刺殺他怕是不可能了,大小姐看是不是.”冷俊清秀的漢子,長長眉頭輕輕皺起,略帶擔憂地說道。
“秀才,我知道你的意思,隻是等狗皇帝去了上海,那裏有幾萬大軍,我們更沒有機會。這次就算我們全部死在這裏,我也割下狗皇帝的項目人頭祭奠戰死的弟兄們。”周秀英果斷打斷了叫長長眉毛的冷俊青年沉聲說道。她何償不知道洋槍隊的厲害,攻上海時英桂那三千洋槍隊幾乎砥得上那數萬大軍的攻勢,打得起義軍頭都抬不起來。現如今雖然也有兩千多洋槍隊,但是隻有鹹豐一人,且小刀會逃到這裏還沒有人知道,出奇不意之下,周秀英覺得勝算很大。
“刀疤,你明天便伏在這小樓上,等形勢天始混亂的時候放箭,一舉拿下狗皇帝。”周秀英想了想接著向那名刀疤漢子道。
刀疤漢子沒有做聲,隻冷冷地點了點頭做回應。在眾人之中,隻這個被叫做刀疤的漢子箭法如神,百步穿楊,死在人手下的清軍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出逃的路上也是他一路因麵開花殺出一條血路,眾人才得以脫身。
“就這麼決定了,大家各自行動,我再去探探狗皇帝的行蹤!”不等眾人作出反應,妙漫的身軀已經再次穿窗而去了。小屋再次回複一片昏暗,留下一群摩拳擦掌的漢子。
大戰後略微顯得冷清的大街之上,鹹豐化成一名俊雅的公子哥模樣,肆意遊在走在大街小巷之中。上海已尼收複了,他要去上海去看看情況,準備一下對付英法聯軍的事情。多日努力終於讓鎮江開始有些生氣,他想再看看新政實行的力度,才能放心地離開。
圖先也化妝成一個老管家模樣,永遠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默默跟在鹹豐的身後,雙眼卻四處的打量著周圍的形勢。自打鹹豐四處巡視之後,圖先就沒有一天睡過好覺,生怕一不留神,在這戰亂之後的鎮江突然殺出一群發賊的餘黨,那他就萬死難辭其疚了。
稀稀拉拉的人群,偶爾一聲小販的叫賣聲,不時有一隊神色嚴肅的新軍排著整齊的隊列在大街上巡視而過。一切都都讓鹹豐感到安慰。雖然鎮江還是有些蕭條,但是環境已經安定下來了,百姓的生活秩序開始如常了。歡欣之餘,鹹豐開始揮去心頭的沉重感,一身輕鬆地瀏覽起這座曆史名城來了,卻沒有發現身後偶爾交頭接耳的幾個漢子,神色詭異地不遠不近地跟在他的身後。或者他根本就是將他們忽略了。
“狗皇帝,拿命來!”一聲嬌斥,一名身姿妙漫的女子,一襲黑色勁裝突然間從街道旁一間房梁上躍身而下,直奔鹹豐而來。
原本街道兩邊“留連”於小販之前的數十個男子同時隨著那女子發一聲喊,紛紛抽出暗藏在身邊的短刃將鹹豐與圖先重重包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