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鹹豐並沒有因全體軍官的表現而起責備之意,很理解地舒緩了一下神色才道,“洋人兩千餘人襲擊了英桂的新軍大營,折損一千餘人之後退回了上海租界之內。朕要告訴你們的是,洋人隨之而來的報複將是駭人聽聞的。所以,我們不能再等了,必需馬上將太平天國對朝廷的威脅降到最低點,好便於我軍跟洋人即到來的報複他周旋。”
“請皇上下命令!”最首的聶士成第一個站起來發言道。自鹹豐一把將聶士成踢到講武堂進修之後,聶士成便變了個一樣。不再像個小流氓樣了。一身軍裝筆挺,目光深遂,棱角分明而青輕奐發的臉孔,透著陽剛與正氣。
“我命令!”鹹豐看著由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麵目全新的聶士成,微笑點頭,之後再次回複正色。全體軍官頓時騰身而起,啪的立正,昂首挺胸,等待鹹豐的命令。“全體新軍今夜子時起鍋造飯,醜時整隊出發,目標揚州!教導團繼續留守京城!散會”眾將校轟然應諾,依次退出了鹹豐的帥帳。鬥誌昂揚地回去準備了。
廣東,大英領事館內。
明亮的燭光照亮了整個裝修豪華的大廳。古色古香的中式建築加上西方色彩繽紛的裝飾,將中西兩種格格不入的文華強行綜合在一起。大廳之內,四名西裝革履,各種發色與不同顏色眼睛的洋人正在回坐在一張大理石圓桌四周,舉著水紅色的美酒正怡然自得的談論著,從他們的神態看去,完全看不出他們正在談論如何在即將發動的侵戰爭之後分配彼此的利益。
“各位先生們,各位紳士們,我們不能再忍受東方野蠻人的無理了。前幾天我們的駐上海租界的士兵告訴我。那群野蠻的辮子豬襲擊了我國和友好的美國,英勇的駐軍隊。”英國駐華領事巴夏禮神淡然地道,完全不像是在為英美聯軍差點慘遭覆滅而感到難過的樣子。事實上他對於清軍敢向聯軍開槍並重創了聯軍而感到興奮莫名。
來中國已經好多年了,巴夏禮一直在等待這種機會。一個小小的駐華領事之職完全無法滿足巴夏禮的野心,他要在中國取得更大的政治資本,要迎頭坐上更高的職位。這一切隻有一個辦法,而這個辦法在他看來非常容易達到。那是向中國發動戰爭,從中國為大不列巔擷取更大的利益。現在機會來了。
“是的,各位紳士先生。無恥的清國人打傷了鄙國與大英帝國向清軍支援的聯軍一千多人。哦,我的上帝,這簡直不可饒恕。”美國大使衛廉也一副憤憤不平,氣憤難填的樣子狠聲道。而事實上他之所以憤不平並不是對於清軍而發的,很大程度上是對英法兩國而發的。自美國人發現中國這片新大陸以來,便一直努力向中國擴張,豈圖在中國取得像英法,甚至超過英法的利益,可惜事與願為。在中國站穩腳根的英法兩國怎麼會眼睜睜地看著第三者插足到中國這塊鮮美的蛋糕上來分吃一口呢。
“本人對於清國人無恥的行徑表示強烈抗議,並代表鄙國人民向貴兩受到的傷害感到痛惜。”俄大使普提雅廷在一旁說著不疼不癢的話道。普提雅廷在英國擔任著俄國駐英大使期間,看到了英法兩國在中國擷取的利益,一直不甘心俄國人在中國落得後手,於是極力建議沙皇與英法合作向中國擴張。
鹹豐三年普提雅廷見到英法準備向中國用兵之後,寫了一封措辭嚴謹的建議,向沙皇陣敘著向中國擴張的好處,並建議俄國趁著英法兩國向中國用兵,借機到中國來撿便宜。普提雅廷的建議得到了俄國沙皇的讚賞。事實上沙俄一直對中國東北虎視眈眈,隻恨沒有機會染指而已。普提雅廷的一封建義馬上重到了沙皇的重視,將他調回國內,並任命為俄國駐華大使,全權處理與英法兩國在中國的合作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