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普提雅廷如引明目張膽地打著撿便宜的心態來與三國談話,法國大使葛羅感到非常地不恥,丟給普提雅廷一個不屑的眼神之後同樣義憤填認膺地道:“我們是時候給東方辮子豬們一點顏色看看了。大家不要忽略了,清國皇帝居然私下向德國人開放了中國所有的港口,向德國開放了所有市場。看看吧,中國的市麵上充斥的全是德國人的工業產品。我們的利益被清國皇帝嚴重地損害了。”葛羅說到嚴重處不禁拍案而起了。他的話說到了所有人的心裏。英法兩國憑借著武力加威脅的辦法,“千辛萬苦”才從中國取得幾個港口的貿易點,可是德國人卻陰險得從中國擷取了如此大的成績,幾乎將四國在華利益全麵打壓下去了。這是大會的幾個所不能容忍的。
“是的,各位,我們必需向清國那個膽小怕事的皇帝發出警告。讓他知道誰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帝國。”巴夏禮對葛羅話深有同感。
四國大使瞬間達成一致議項,決定聯名向鹹豐提出抗議,要求鹹豐向上海事件作出合理的解釋,並聲稱如果得不到合理的解釋及賠償的話,四國將會就此事自行處理。這個自行處理當然就是侵略了。而作出解釋的方法也很簡單,巴夏禮拿出了早已擬好的就《中英南京條約》而作出的修約款項:中國全境開放通商,鴉片貿易合法化,進出口貨物免交子口稅,外國公使常駐北京。英國人的條件葛羅當然是向他看齊了,衛廉代表的美國自有自己的一套利益款項,比如要求中國開放長江沿江口岸,美國人可以自由在這些口岸上租借,修建住房,美國人可以自由來往中國定居等等。對於美國人借此大向中國滲透向長江沿岸,巴夏禮隻得暫時忍耐,現在時刻英國人需要與美國人一力合作才能取最大的利益。普提雅廷嚴格地執行了沙皇的命令,向鹹豐提出東北的領土要求,以及與英法等國相同的利益要求。
四國公使懷著同樣“美好”的願望,次日向兩廣總督葉銘琛發會了正式召會,希望葉銘琛上書給鹹豐,好讓清國的皇帝陛下好好想想之後,接受四國公使向中國就上海事件提出的所謂合理要求。
在廣東呆了不少年的葉銘琛,早已對洋人的無人見怪不怪了。接到四國召會之後,葉銘琛並不將此視作什麼大不了事情,在他看來,洋人隻不過是趁機想要點銀子而已民,至於所謂的武力威脅他並不相信。很簡單洋人在中國不過隻有幾千為的駐軍,海軍都在印度呆著呢。沒有海軍相助,洋人不可能拿天朝上國有什麼辦法的。
在這種消極的心態之下,葉銘琛像征性地向鹹豐上了一道折子之後,便置之不理了,就像他對於在廣東的一些團體組織時常針對洋人發動的騷亂置之不理一樣,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四國公使見葉銘琛並不將四國的召會當回事,雖心裏不滿,但是為了各國利益著想,隻得先忍了。等了五天沒見到任何關於召會的消息之後,列強再次由美俄兩國公使從廣東坐船北上,要求親自向鹹豐提出四國建議。
在美俄兩國公使坐船北上的當天,鹹豐正式決意禦架親征。天夜還未亮,一隊隊步伐整齊的新軍士兵便在鹹豐的眼前,緩緩地開出了新軍大營。沒有激情飛揚的出師宣言,沒有勢血沸騰的講話,鹹豐就這樣帶著親自調教出來的五萬餘新軍開始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征戰。
寧靜而清遠的夜空,滿輟的閃亮的星星。鹹豐抬起頭任清風拍打著自己的臉孔,神情肅穆地仰望著星空。他心裏想的除了即將到來的戰場硝煙,更多的是身處皇宮之中,身懷六甲的妻子們。他就這樣一聲不說地走了,不知道慈安她們會不會怪自己無情。
“萬歲爺,該動身了!”圖先來到鹹豐的麵前輕聲打斷鹹豐的思緒道。這幾天圖先是最鬱悶,鹹豐決意親征,他雖擔憂卻有心無力隻得陪著自己的這個主子一起胡鬧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