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千歲,翼王千歲派人來有事向千歲商談。”韋昌輝正做得入巷,被一名親兵大聲的報告聲給攪得一塌糊塗。
“叫他等著!”韋昌輝沒好氣地嚷道。積累了一天的成果就這樣匆匆了事交差了,能不氣嗎。捏了一把身上的小妾柔軟的**,韋昌輝心有不舍的起身穿衣。小妾似沒有什麼反應一樣依舊如原來的姿態躺在床上。這是北王府裏的一個女官,自天軍入南京之後實行了一係列的新政策,其中便包括了準許女入學考取功名。有功名的女子都被分配到各王府裏擔任女官的角色,而其實不過是各王府的後備小妾罷了。韋昌輝的這個小妾是他強行汙辱之後所納的。
韋昌輝穿戴齊整之後便一臉不悅地來到了大堂之上。他與石達開向來不和,兩人經常因政見不和鬧得不可開交。石達開是個純粹的軍人,統帥對於取悅天王洪全那一套並不放在心上,加上他常年在外打仗,軍權大部他都在他的手裏,這讓韋昌輝很是忌妒,於是韋昌輝便利用洪秀全愛猜忌部下的心性,在洪秀全身邊托托石達開的後腿。
“翼王有什麼事著你來跟本王彙報?”韋昌輝冷淡地對著來人道。
“翼王殿下著小的知會北王千歲,殿下已與陳大人率北伐精銳陳兵黃梅一線,隨時與千歲共擊清妖,因此著小的來知會千歲一聲,讓千歲做好準備。”小兵跪地道。
韋昌輝嗯了一聲,心中更是不悅。九江現在雖然被左宗棠包圍月餘之久,但是還不至於馬上就會陷落的地步,石達開派人還知會自己夾擊左宗棠,韋昌輝不知道石達開是什麼意思。在他想來,這是石達開看不起的表現。
“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韋昌輝強忍著心中的不快揮手示意小兵退下之後,便騰的起身,冷然道,“石達開,你以為天國上下就你會打仗了?你憑什麼來對本王指手劃腳?”越想越氣,在屋裏轉了一圈,不由喝道,“來人,讓那群飯桶來見本王!”韋昌輝心裏雖氣,但是想到石達開在天軍之中的形像地位,他不得不配合石達開的計劃來實行。
經過一天的調整布署,左宗棠決意將新軍四千人調到正麵攻城。一切都已準備就緒了。左宗棠親自來到陣前觀戰。前排新軍將士整齊的隊列,火力的配置無不顯示著新軍強大的戰力。
“若楚軍全部能像新軍如此軍容,何愁發賊不滅?”羅澤南來到左宗棠身邊感慨地道。
“今趟之後,我等當全力發展新軍了。聽聞皇上在直隸等地開展新政,收效顯著,羅大人可有興趣替本官到直隸走一趟?”左宗棠半帶打趣地道。他早已對鹹豐的新政情況注意了,但奈於戰事不斷,沒空分身而已。今次新軍發威,深振悍了左宗棠的心靈,他已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去看看北方的新政情況,是不是同樣適於湖南,如若適合左宗棠將不遺餘力在湖南大搞新政。
兩相視微笑點頭。正要下發攻擊命令之時,卻見一騎飛來,一名探子滾落馬下敬禮道:“報,報大人,發賊石達開部昨天日擊潰黃梅一線我軍,正向我軍包抄而來。”
左宗棠與羅澤南聽了一驚,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新軍戰力雖不俗,但是對於像九江這樣的堅城來說,沒有幾日也別想有什麼效果。石達開突然棄北麵戰線而不顧,親率大軍來援九江,對於楚軍不可謂不危險。
“如之奈何?”羅澤南望向左宗棠道。
“唉,能如何。若被發賊兩麵夾擊,斷我糧道後路,軍心必亂,到時我軍全軍難保呀。”看著就在眼前的九江城,左宗棠不由悲歎了一聲道。
“若英桂大人能早點解決小刀會那群烏合之眾的話,也許我們可有一線希望。”羅澤南眼帶輕微不屑之色地道。對於英桂平定小刀會,湖南眾將都有些不屑。認為是英桂無能,像小刀會那樣沒經過訓練的蟻聚之眾,憑著英桂手下精銳的數萬清軍居然數月不能克,實讓羅澤南不恥,因此他說時故意加重了“烏合之眾”四字的語調。
“非英桂無能,實是洋人可恥。小刀會當然不足懼,卻有洋人在後麵搞鬼。不然以上海小城如何能當得住數萬大軍的圍剿。”左宗棠知道羅澤南心中所想,搖頭歎道。他受林則徐重任,誓要重興中華,抗擊洋夷,如今看到洋人在上海興風作浪,心不無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