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曠嚇得魂不附體。趙綽卻出來替他求情。文帝很不高興,說:“他誣陷了你,你反而救他,倒顯得你寬宏大量,我卻不能容人。”趙綽趕忙叩頭說:“陛下不以臣為愚忠,命臣執掌國家大法,臣隻知按法從事,而不知其他。按法,來曠不當判處死刑,這也正體現陛下的愛人之心啊。”文帝氣仍不消,拂衣入後閣,傳下話來,不要再提此事,若有其他事方可入內麵奏。趙綽立即說:“臣不再提來曠的事了,還有幾句其他的話要麵奏。”經文帝準奏後,趙綽入閣下拜道:“臣有三大死罪。”文帝倒奇怪了。趙綽說:“臣為大理少卿,不能教育自己部下來曠,使他觸犯了陛下大法,此其一。他不當死,而臣不能以死力爭,此其二。第三,臣本無其他話要說,而假說有事請求接見。有此三條,還不應死嗎?”文帝聽了,臉色溫和下來,說:“難為你如此忠貞。”終於下令免了來曠死罪。
皇上落第唐僖宗是個愛玩的人,鬥雞、鬥鴨呀,樣樣精通,尤其善於擊球。他自己認為“步打”(徒步擊球)是很在行的。
有一天,他對宮中的藝人石野豬說:“如果考試考步打,我都能當狀元。”藝人們說話無拘無束,石野豬便說:“可要是遇到堯舜禹湯當禮部侍郎,負責考試,陛下就榜上無名了。”這是借機規勸皇上不要太“貪玩”,把心思多用在國家大事上,做個賢君。
忌諱父名古人在忌諱方麵,是有許多講究的;對於人的名字,說法就更多。其中的一條是,自己所取得的功名,所授的官職,名稱中不能與父親的姓名中的字相同,連同音都不行。於是,便出了不少避諱的事:呂公著的兒子,因父名中有“著”字,隻好辭去著作郎的官;袁高的兒子,在重陽節時不敢在家吃糕(與高同音);劉嶽的兒子,不能聽音樂(與嶽同音),也不能遊嵩山、華山,因為它們屬於五嶽之列……
這種忌諱,對於人的才能發揮和正常生活都帶來很大影響和不便。唐朝李賀是個才子,7歲時便作得一手好詩。就因為他的父親叫李晉肅,李賀就一輩子不能考進(與晉同音)士。
對此,當時的許多文豪們都為他鳴不平,韓愈就和主管考試的人辯論過,他說:“父親名字中有‘晉’字,就不舉兒子為進士;倘若父親名字中有‘仁’字,難道就不許兒子做人了嗎?”禁鬆薪唐昭宗時,各地紛紛割據,都製定了許多“土政策”。
岐王李茂貞為了籌措軍費,決定實行油類專賣,包括點燈的油,都要統一到政府有關部門購買,不許私下交易。老百姓沒錢,又要照明,就找代用品,其中最容易找的,就是鬆樹枝,有鬆脂的枝叫“鬆樹明子”,是很好的照明物。
一看老百姓點鬆枝,不去買燈油,政府無利可圖了,李茂貞又頒布一條法令:禁鬆薪(禁止砍伐鬆木)。
有個藝人張廷範對岐王說:“不砍鬆樹,老百姓還可以不去買燈油,禁令不徹底呀!”岐王問:“依你的意思,還要禁什麼呢?”藝人回答說:“應該禁止月亮再亮。”岐王聽了一笑,對下邊的人說:“把砍鬆木的禁令取消了吧!”怕抽稅五代十國有個吳國,中書令徐知誥代之而為南唐的開國皇帝,依然建都金陵(今南京)。國庫空虛,便規定對於京城各關門和市場征收名目繁多的重稅,商人都受不了,許多人不做買賣,經濟開始蕭條。這樣,國家也收不了多少稅,朝廷的官員對此都有看法。
這時,趕上京都地區大旱,徐知誥在北苑設宴時,心事重重地對大臣們說:“四處都下雨,惟獨京城不下雨,這是怎麼回事?”這真不好回答。談氣象,誰也不懂;說天意,弄不好得罪了皇上。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吭聲。
這時,作過樂工賣過藥的申漸高站起來說:“雨不進城,是怕抽稅呀!”徐知誥聽了,大笑不已,第二天便下令,取消一些稅目,也降低了一些收稅標準。
再造梁山泊王安石當宰相時,於天下大興水利,本來是好事,卻常常不顧實際情況,弄得勞民傷財。一天,劉貢父去拜訪他,正趕上有位客人來陳述關於水利方麵的建議。
這客人說:“梁山泊麵積很大,要是把水排淨,可得萬頃良田,隻是還找不到合適的貯水的地方。”王安石似乎沒看出這個辦法的愚蠢之處,低頭沉思想主意。
這時,劉貢父大聲說:“這有何難?”王安石以為他有好主意,就催他快說。劉貢父說:“再挖一個像梁山泊那樣大的窪地,不就有貯水的地方了嗎?”王安石大笑:“梁山泊之事,就不議了吧!”米芾捧硯北宋的米芾,字元章,是大書畫家。宋徽宗召他進宮,封為書畫博士,給了禮部員外郎的官,人稱米南宮。
宋徽宗在開封東北角建了一座假山,稱之為艮嶽,皇上常到這裏來。一次,徽宗在艮嶽召米芾,讓他寫一扇大屏風,作為恩典,允許他使用禦案上那方極為名貴的端硯。
米芾寫完了字,捧著這方又大又重又十分精美的端硯,愛不釋手,便跪下對皇上說:“這硯讓我用成這個樣子,已經沒法再呈進給陛下使用了,陛下看怎麼辦?”皇上大笑,知道米芾想要這方名硯,就說:“賞給你吧!”甲子丙子生宋高宗在位的時候,有一次,皇上吃餛飩,發現沒有煮熟,便大發雷霆,讓下邊去查是誰把生餛飩送上來的。結果,把一個做飯的趕出皇宮,讓他到大理寺去打雜了。
沒幾天,皇上要看藝人表演。藝人事先告訴兩個演員他們如何如何……
兩個演員登場了。一見麵,互相問年齡,一個說是“甲子生”,一個說是“丙子生”。是表示“甲子”、“丙子”那年生的。
這時,藝人對皇上說:“這兩個人都該去大理寺打雜。”皇上問:“這是為什麼?”藝人說:“饣甲(甲)子(一種餅)
生、餅(丙)子生,應該跟餛飩生是同罪的呀!”皇上聽了大笑,赦免了那個沒把餛飩煮熟的人。
不死藥古時帝王想長壽,千方百計尋找長生不死的藥物,於是,就有些人便以製藥煉丹行騙。
有人向荊王獻上一種不死藥,荊王怕又是假的,讓人先收藏起來,以後再試吃。沒想到,被一個臣子給偷吃了。這一下,荊王大怒,命人把他抓起來,準備殺死他。
荊王問他:“你偷吃我的不死藥,罪該斬首,還有什麼可說的嗎?”這臣子沉著地辯道:“我是當不死藥把它吃了的。如果真是不死藥,那大王就殺不死我;如果能殺死我,就說明不死藥是假的,我為大王試試這不死藥是真是假,還有罪嗎?”荊王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就把他釋放了。
解縉上疏明朝永樂皇帝想到江西吉安一帶遊玩,傳下聖旨,要吉安知府築路修橋接駕。
解縉得知此事,暗想:皇上每次巡遊奢侈揮霍,百姓稅收加重,勞役徒增,致使民不聊生。這次一定要設法勸阻皇帝,打消巡遊念頭,使吉州百姓免受災難。於是,他連夜趕寫了奏折,次日上朝,麵奏皇上。
皇上一見奏文,勃然大怒:“解縉,天子出遊,乃施恩澤於民間,你因何阻撓?”解縉不慌不忙地說:“皇上息怒,解縉上書,實為龍體之安著想。皇上有所不知,吉州自古有‘吉水急水’之稱,那裏山高無路,唯有從水路走,水急浪大,豈不驚了聖駕。”皇上想了想,說:“我命吉州府打造巨舟,難道鎮不住‘急水’嗎?”解縉笑著說:“縱然有巨舟,卻難過峽江縣。江西有句俗話‘峽江峽江,壓斷手掌’,那裏江窄暗礁多,莫說巨舟,就是竹排也很難通過。”說著,解縉招招手,一位下官捧著一隻條盤走來,盤中放著一條扁魚。解縉呈上扁魚說:“皇上請看,此魚產於峽江,江窄久而久之,連魚身子也壓扁了。”皇上看後,信以為真,就取消了遊吉州的打算。
隻有孔夫子明朝弘治年間,江蘇長洲縣(今吳縣)令魯聰,不知辦了什麼錯事,得罪了禦史大夫,挨了一頓板子。
打完了,禦史還是怒氣未消,問他:“你是什麼地方人?”魯聰答道:“山東人。”禦史說:“我說你叫‘聰’,怎麼這麼愚蠢呢,原來是山東人,你們山東,什麼時候出過好人!”也是一時生氣,禦史多說了兩句,並且是沒什麼道理的話。
要換了別人,低頭聽大人訓斥不吭聲就是了,可魯聰卻忍不住,回了一句:“大人說得極是,我們山東沒什麼好人,也就是有一個孔夫子。”莫如殺人明神宗時,禮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許國,是個性格倔強的人,但他能謹慎自守。
一天,許多人在一起談天,有一位信佛的官員,大談因果輪回報應,給大家講不要殺生的道理:殺了牛,來世變成牛;殺了豬,來世變成豬;就是踩死個螞蟻,也有報應,要去還債的。
許國是不信這個的,看這位仁兄侃侃而談毫無收斂的樣子,就打斷他的話說:“那還不如殺人呢!”眾人聽許國說出這樣的話,都很吃驚,忙說是何道理。許國說:“那樣,來世還債,不還能變成人嗎?”老頭子清代才子紀曉嵐,體態肥胖,特別怕熱,一到夏天,就汗流浹背,連衣服都濕了。因此,他和同僚們在朝廷值班時,常找個地方脫了衣服納涼。
乾隆皇帝知道了,成心戲弄他們。這天,幾個大臣正光著膀子聊天,乾隆突然從裏邊出來了,大夥兒急急忙忙找衣服往身上披。紀曉嵐是近視眼,等看到皇上,已經來不及找衣服了,隻好趴在地下,不敢動彈,連大氣都不敢出。
乾隆坐了兩個小時,不走,也不說一句話。紀曉嵐心裏發慌,加上天熱,一個勁兒流汗。半天聽不見動靜,他悄悄地問:
“老頭子走了沒有?”這一下乾隆和各位大臣都笑了。皇上說:“你如此無禮,說出這樣輕薄的話。你給我解釋清楚,有講則可以,沒有講可就要殺頭了。”紀曉嵐說:“臣還沒穿衣服,怎麼回聖上的話呢?”乾隆讓太監給他穿上衣服,說:“虧你還知道跟我說話要穿衣服。別的不講,我隻問你‘老頭子’是怎麼回事?”趁穿衣服的時候,紀曉嵐已經想好了詞兒。他十分恭敬地對皇上說:“皇上萬壽無疆,還不是‘老’嗎?您老人家頂天立地,是百姓之‘頭”呀!帝王以天為父、以地為母,對於天地來講,就是‘子’。連在一起,就是‘老頭子’三個字。皇上,臣說的有錯嗎?”說的都是好話,當然沒錯,於是,皇上很高興。紀曉嵐也鬆了一口氣,心想:以後可不敢隨便稱呼皇上了。
請先還酒債清人林有任性格詼諧。他曾和朋友們到鄉間酒店飲酒。吃飽喝足了,店小二送上賬單。林有任一摸口袋,帶的錢不夠,便說:“記上賬,下次再給吧!”店小二不同意,說:“小店沒有這個規矩。”林有任說:“據希臘天文學家說,世界經16000年循環一次。16000年後,我們這些人還要來這兒,到時一並還你的酒錢,還不行嗎?”夥計說:“也行。不過,16000年前,你就欠我們一筆賬,今天就先還上次的酒債吧!”說得林有任和朋友們哈哈大笑,也都很佩服店小二的好口才。林有任隻好先從朋友處借錢交了酒賬。
大賢人封建社會科舉考試有一條規定:鄉試以下必須在原籍參加考試,以防舞弊。
有個華亭(屬江蘇鬆江府)的童生,冒充上海人,到上海參加考試,不被接納。這童生非常生氣,在大街上貼了一張“大字報”,說:“如果我是大賢人,你們有什麼不能接納呢?
如果我不是大賢人,又幹什麼非不讓我考試呢?”這種說法似乎有道理,可上海人的回答理由也很充足:
“如果是大賢人,何必背井離鄉去外地,在本籍考試不也能被選拔成秀才嗎?如果不是大賢人,到任何地方考試,恐怕都躲不掉落榜的命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