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哈的這個回答讓我有些沮喪,不知該說什麼好。
阿牲一骨碌從地上坐了起來,他說,“怎麼?叫醒阿春也沒用嗎?那還怎麼讓黑皮消停下來!除了阿春,黑皮是誰的話都不聽的!掌櫃的,這可怎麼辦啊!”
阿牲這樣一說,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我說,“誰說黑皮隻聽阿春的話的。嘿嘿,要說製服黑皮,還是得祭出法器更有效果。”
阿牲問道,“掌櫃的,你想到什麼辦法了?”
我說,“不要忘了,我們還有棒棒!阿牲,捅黑皮的那根木棍現在在哪裏?”
阿牲說,“對啊,木棍可以製服黑皮,阿春當初就是靠木棍把黑皮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那木棍一直被阿春貼身收著,我去拿。”
阿牲湊到阿春身邊,先把阿春翻了個身,便從阿春身上把木棍拿了下來。
阿牲高興的說,“掌櫃的,我拿到木棍了!”
我說,“好樣的,阿牲。”
這時,汽船突然顛簸了起來,在奈河河麵上,上下起伏隨波逐流,急轉直下。我們離漩渦中心僅在眨眼之間了。
我說,“時間來不及了,阿牲,你拿好木棍,找準時機你就下手!”
阿牲站立不穩搖搖晃晃的說道,“掌櫃的,我可能做不到啊,要不要我把木棍交給別鬼,換個鬼試試?”
我說,“阿牲,你表現的時候到了,你看看現在大家的狀態,阿哈和老水手都快吐的暈的虛脫了,你難道要我親自上場嗎?”
阿牲看了眼我們幾個,確實除了他以外沒有更合適出力的選擇了。
阿哈是個女流,老水手又一直趴在地上,他兩個都喝了不少孟婆老窖,又被河中漩渦誘發的頭暈不止。阿春一直昏迷不醒,阿哈說的那樣,就是叫醒了阿春也出不上力。
阿牲眼看目前隻剩下掌櫃的和自己具有行動能力,可這種出力的事情怎麼可以交給掌櫃的去做呢?
不需多言,這個時候,阿牲隻能勇敢的站了出來。
阿牲舉著木棍在船頭處舉棋不定地看著汽船越來越接近漩渦中心,旋轉傾斜的角度越來越大,眼看頃刻就要翻船的節奏。
老水手趴在地上舉起了手,說道,“我還能撐一撐,扶我起來,我負責撐船。”
“老水手,好樣的。”我離老水手近些,便把老水手扶了起來。
老水手晃晃悠悠走向船舵,他一旦抓住了舵手,便意誌堅定,精神煥發起來。
老水手掌船,小船瞬間在波濤洶湧間變得平穩了些。在漩渦之中這船也似乎有了一絲負隅頑抗的意味。
阿牲舉著木棍在船頭處緊緊盯向漩渦,那漩渦之中的黑影若隱若現,時而左右飄忽不定。
是了,那就是黑皮。黑皮在水下,身形已經長到那樣巨大。
阿牲舉著木棍,衝河中黑影喊到,“來吧,黑皮!不要躲躲藏藏的,是男的就來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