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牲焦急地道,“掌櫃的,叫不醒阿春啊,這可怎麼辦是好!”
我沒有直接回答阿牲的問題,而是扭眼看了眼阿哈,她仍然抱著壇子隨時準備嘔吐,可能真的是因為喝了孟婆老窖的緣故吧,因為我和阿牲也看到了河麵上的漩渦,雖然看著眼暈,卻並不至於就要去吐的。
我問她,“阿哈,你感覺好點了嗎?”
阿哈說,“還撐得住。現在河麵上是什麼狀況?”
阿牲激動的說,“很緊迫了,咱們的船一直在河麵上打圈兒,用不了多久就要葬身漩渦之中的。”
阿哈說,“這可怎麼辦?我們都是平凡鬼,不通法術的。要是婆婆她在就好了。”
我說,“阿哈,你不要擔心。河裏的漩渦可能是一個叫做黑皮的鬼搞出來的,他最聽阿春的話。但是阿春現在卻昏迷不醒,你能把阿春叫醒嗎?”
阿哈說,“你們都叫不醒,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我說,“姑且試試吧,你在阿春心裏還蠻有分量的。”
阿牲聽到這話就不高興了,阿牲說,“掌櫃的,你為什麼要讓阿哈來叫醒阿春?阿哈根本就不喜歡阿春的,阿春和阿哈根本沒可能的。阿哈,你知道阿春跟黑皮是什麼關係嗎?就是河裏麵攪出來這個漩渦的黑皮,他倆是有緣人,他倆有事沒事老是嘿嘿嘿,這我都不願意說了,說出來羞死了個人兒!”
阿哈問,“什麼是嘿嘿嘿?”
阿牲說,“就是那個……”
“阿牲!”我打斷阿牲的解釋,我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阿春叫醒,不要互相攻訐抹黑,你這樣在背後說阿春,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我不管,我不管!”阿牲突然耍起賴來,躺在地上打滾說道,“要讓阿哈去叫醒阿春,那先得讓阿哈叫醒我!”
我說,“阿牲你怎麼胡鬧起來不分個時間場合呢?有人阿哈看笑話了。阿春暈倒了需要叫醒。你有不暈,叫什麼醒你啊!”
阿牲不依不饒地道,“我不管,我也暈倒了,反正阿哈要先叫我,才能叫阿春。”
阿哈噗嗤笑道,“沒想到阿牲也有這麼可愛的時候。”
我說,“阿牲你聽見了嗎?阿哈說你可愛了,快起來吧,別鬧了。”
阿牲別過臉去不看我,說道,“我暈倒了!”
我尷尬地向阿哈陪笑道,“阿哈,讓你見笑了,你別介意,阿牲平時不這樣。你費點心,把他倆都叫起來吧!”
阿哈說,“尾掌櫃,實話跟你說吧,連你們都沒辦法的話,我也叫不醒阿春的。他是吃了墳頭草之後又喝的孟婆老窖,這才暈倒的。這兩者加在一起的麻醉效果是翻倍的。其實孟婆老窖不解墳頭草的毒,無非是喝了孟婆老窖能讓阿春多睡會兒,一覺醒來墳頭草的毒性也自行消解了,可以少受很多苦。現在阿春正是勁兒頭上,根本叫不醒,就算叫醒了,阿春嘴巴麻痹,說不了話也跟暈倒沒有區別,白受一些苦痛而已。”
我說,“那就沒辦法叫醒阿春了嗎?”
阿哈說,“不是沒辦法叫醒,是叫醒了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