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河這條水路也不知道有多長,我們走了好久,光吃草都快吃吐了也沒有見到一座橋。
我說,“奈河橋不會隻有一座吧!前幾次坐船經過的時候我沒注意,阿牲你注意到中途汽船鑽過橋洞嗎?”
阿牲嘴裏還嚼著什麼,他大概又在反芻了,說起吃草,興許也隻有阿牲能吃的這麼津津有味百嚼不厭!
阿牲嚼著東西,嘴裏含混不清的說道,“沒族意,大概沒有吧!”
我說,“你都沒注意你還告訴我大概沒有幹嘛!你既然要猜,你就不能說大概有讓我高興一下嗎?”
阿牲說,“那,大概有?”
我說,“到底有還是沒有啊?”
阿牲說,“我沒注意。”
“算了,你靠不住。”我說,“阿春,你注意了沒有?”
阿春說,“我也沒注意。”
我說,“那你好歹是個本地鬼,就沒打聽過奈河上麵幾座橋?”
阿春說,“奈河太長了,我就對我家那片熟悉,反正我家那片沒有橋,有也隻有孟婆湯店那一座。”
我歎了口氣,“看來沒別的招了!光從這裏到孟婆湯店坐汽船也要走半天的,這要是幹走過去,不知道得走到猴年馬月去!”
阿牲說,“掌櫃的你不如問問黑皮,他在這水裏待的時間長,對奈河一定很了解。”
我麵露喜色,阿牲這個提議倒是我沒想過的,我問黑皮,“黑皮,你知道這奈河上哪兒有橋嗎?”
黑皮說,“什麼奈河?”
我指了指旁邊的流水說,“這不就是奈河嗎?”
黑皮說,“奈河怎麼了?”
我說,“奈河上麵有橋嗎?”
黑皮往奈河上麵看了看,說,“沒有啊!”
我說,“不是讓你看有沒有橋,我是問你,再往前走一走那邊河麵上有橋嗎?”
黑皮說,“那要再往前走走才知道啊!”
臥槽,黑皮說的好有道理。我隻是有一點崩潰。早知道問了黑皮也是白問,他的健忘症時好時壞的,沒準現在連我是誰都不記得了。
我說,“黑皮,我是誰?”
黑皮說,“你也是健忘症嗎?”
我雙手扶額感到無語,他真的把我忘了。
黑皮見我不語,卻還安慰我,說,“健忘症而已,你也不要太難過,說實話我也有健忘症的。我告訴你個竅門啊,你別老問別人你是誰,就算你真不記得自己是誰也沒關係,反正跟你說了你一會兒還會忘,但是你老問就會顯得你很傻。你隻要知道跟你在一塊的都是你熟悉的鬼,然後裝作什麼都記得,不說話就好了!”
我說,“黑皮你好聰明啊!”
黑皮說,“一般般啦,我主要是腦洞夠大!”
我看了看黑皮後腦勺上被阿春插出來的腦洞,不得不服,這腦洞除了黑皮我們還真沒有。
黑皮卻撓了撓後腦勺說,“一說到腦洞我就發現我的腦洞好癢啊!”
黑皮拿著木棍又去找阿春,黑皮央求著阿春說,“阿春,要插插。給你小棒棒,插我!”
說著就把腦袋伸到阿春麵前。
“好羞恥啊!”阿春說,“黑皮,像這種事情,你以後自己來就好啊!”
黑皮說,“自己來的沒感覺嘛!再說腦洞長在腦袋後麵,你要人家怎麼辦嘛!”
我說,“阿春你就幫幫他吧,看把黑皮難受的。好歹黑皮健忘症犯了的時候就認識你一個鬼,你不幫說不過去。”
阿春說,“可是掌櫃的,我一看到黑皮被插時候的銷魂樣子,真的很羞恥的。”
我說,“那怕啥,我們都不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