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無生不作聲息,一旁的淩風卻是不禁大笑
隨後在徐無生的怨念眼神中轉身離開。
一時間周圍竟是安靜了下來,毫無聲響,徐無生苦笑一下,終究還是換上一副笑麵轉身麵對孟毓秀。
“你不躲了?終於舍得麵對我了?十年前你丟下一句有要事需辦,匆匆離開了我酈水宮,從此再無音訊,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回答?”
徐無生默然,他的那個目標太大了,他身上的責任也太重,他不願將孟毓秀牽扯進來,也不知怎麼麵對她的感情,隻能選擇匆忙逃避。
“不論你要做什麼,不論你害怕什麼,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我不管你怎麼想的,天涯海角,你都別想再丟下我一個人了!”
徐無生聽著孟毓秀的指責,心頭一陣苦澀,,不去看孟毓秀滿目愁情的眼神,而是微微歎了口氣
“這條路太遠太長,看不到盡頭和希望,我本不想讓你和我一起走上此路,隻是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你我了,罷了,待此間事了,我給你一個交代。現在我該見見大家了。”
孟毓秀聽後卻似是開心不已,上前幾步立於徐無生身後,垂首低頜,默不作聲如小家碧玉。
徐無生不再跟孟毓秀多說,伸出一隻皮膚光瑩如玉,手指卻清瘦修長的手,捏了一個印訣
從指尖處蕩漾而開一圈黑光,刹那之間,掃掠而過山穀內外的每個人,眾人皆是身軀一震,不由得目光視向飛在半空飄飄而立的黑衣男子
徐無生望向山間穀內散亂分布的眾多人群,微抖衣袖,合手作了個稽首,才沉聲而道“你們有些是當初同道友人,有的則是昔時故人之後,今日赴約而來。便是以我等微末之軀行踏天之舉,為天下百姓蒼生搏一個太平公道,還望諸位不吝餘力,助我行事。”
一番話盡,底下的人群卻是麵色各異,如同接到黑紙鶴時一般,麵露喜悅者有之,眼神陰沉不定者有之,還有些流露出迷惘與遲疑神情,最多的卻是神色淡然,五心向天,擺出一副諸事不聞的作態。
幾個麵色不善的人影,互相遙遙遞了個眼色,卻是誰也不肯做那出頭的椽子,雖是不知是要作甚大道場,料想危厄難逃,縱有天大造化怕也是無福消受,隻是若現在跳將出來,怕是當下便少不了吃些苦頭。
正當幾人互遞眼色,催促對方之時,終於有那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愣頭青,頭熱體直的大吼著鬧將起來
“你算個什麼賊鳥廝,也想指使爺爺?老家夥當年臨終前念念不忘告誡這勞什子墨鶴,前些日子收到傳訊,左右無事便來看看,卻沒想看到你在這作個屁的頭頭模樣。”
徐無生一身雪綢長衫,腰係一條滿雕百獸青雲帶,身高七尺,玉簪束冠,斜挎一柄墨蛟鱗鞘睚眥吞口長劍,雖說是朗目劍眉,麵如冠玉,可在場的皆不是普通人家,與眾人比起來,也不過中等之姿,除了兩眉修長左右分為一黑一白之外,並無多少出眾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