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臣天看了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經過幾日風塵仆仆的趕路,顯得淩亂不堪。不禁自嘲的笑笑了,從腰間拿下隨身的水袋,隨即喝了幾口。此時正值午後,舉目四望全是參天古樹,枯黃的樹葉隨著山風搖曳。連續幾日的舟車勞頓,使坐在樹下打算小憩的他很快就睡著了。
“賣茶水嘍!好喝解渴的茶水!······”
唐臣天被驚醒,揉了揉雙眼,睡眼朦朧的向叫賣聲走去。
“救命!······爺爺救我!······”哭喊聲伴隨著少女的掙紮越發的大聲了。
“不要掙紮了,這深山老林,就是你喊破了喉嚨也沒人來救你的。哈哈······”一名身穿獸皮、背帶彎弓的粗獷男子笑著將少女拉向一旁的大樹後麵。
“你這畜生,放開我孫女······”一位頭發花白身著素服的老者弓著身子,手舉這木椅,一步一步的向男子走了過去。以老者的力道即使砸中男子,估計也造不成太大的傷害,反而可能會惹怒漢子。
果然,待老者走近些,那漢子毫不猶豫的抬腳便踹。老者倒地不起,額頭滲血。顯然老者倒地的時候頭部碰到了桌角,地上,茶水自倒地的茶壺裏滲透而出,將老者的衣服頭發染濕。血水與茶水混合在一起,老者越顯可憐。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還有沒有天理,還有沒有王法?”生性善良的唐臣天快步走向老者,想將他扶起來。在他看來,如果這個時候不站出來,就無異於是那漢子一類人。
就在唐臣天接近老者的時候,忽然一股瘮人的寒意撲麵而來。自老者為中心,腳下的枯葉、碎石全都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寒霜。原本倒地的桌椅與茶具全都不見了。說不出的詭異!但唐臣天救人心切,完全沒有注意到這突發奇來的變化。
“老······”唐臣天隻說了一個字,就被來自那老者身上的寒意凍住了,隻覺得全身還冷,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了,就此昏迷倒地。
看見唐臣天一動不動,那老者站起身子,一個轉身,卻是化為一團黑霧,而後凝練成一個隻有上半身的黑袍鬼麵老者,漂浮在地麵。那老者周圍的黑霧不斷的重複消散、凝練。
“哼哼哼哼!這是第五十八個了,按照這個速度,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祭煉我的白骨招魂幡了!”那鬼麵老者滿意的點了點頭,感歎自己的運氣真的不錯。一想到自己可以用祭煉成的白骨招魂幡將那群追殺自己數月之久的人類“衛道者”斬殺殆盡,心中升起無限的快意。
唐臣天與鬼麵老者絲毫沒有察覺到,就在距自己不遠的樹上,一個看起來十六七歲的少年將剛剛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
‘咦?看起來也不是愚笨之人啊?怎麼那麼容易就上當了!”少年麵露驚疑之色。在少年看來唐臣天並不是一介凡人,因為自己竟然看不透唐臣天。這種事情隻有發生在實力遠超於自己的人身上。例如自己的父親、以及叔叔們。
說歸說,少年還是決定救下唐臣天。隻見他清澈的目光裏,兩隻漆黑的眼珠打著轉兒,一隻晶瑩玉透的小手撐著下巴,那小手潔白無瑕,連血肉裏的脈絡分布都看的一清二楚。
也許是下定主意,隻見他攤開右手,手上奇跡般的出現七塊玉石,那玉石閃爍著微弱的乳白色光芒,十分奇異。接著他小心翼翼地將玉石分別放在以那鬼麵老者位中心的七個方位。如果從空中俯視,便會發現那七個方位剛好連成北鬥七星狀。就在最後一塊石頭放下的瞬間,那七塊玉石上的乳白色光芒大放。隻見以老者為中心,起了白霧,一點一點、越來越濃,知道看不見五指,說不出的詭異。
那老者在霧起的一瞬間便明白自己已身在陣法之中,在未清楚是什麼類型的陣法之前,自己切不可亂動。萬一是殺伐之陣,自己觸動殺機隻怕到時候追悔莫及。陰沉的臉上露出一股擔憂之色,於是便試探的問道:“是哪位前輩再此,晚輩一不小心進入此陣,若有做錯不敬之處還請前輩責罰!”
那少年聽著好笑,也明白他是以退為進。也心生一計,立即捏著自己的嗓子喊道:“大膽小輩,竟敢擾我清修之所。設下此陣以示懲戒。此陣有九九八十一般變化,若你不動,十二個時辰之後此陣自解;若你動了,老夫不敢保證你性命無憂!你自己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