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亦修送沈莫歡去的醫院,是這座城市最好的醫院,盡管是深夜換班時刻,也沒人敢鬆懈招待這位大貴客。一群護士和醫生都待命一樣的候在主治醫生的辦公室外,排場非常大。
“這位小姐身體沒有什麼大礙,隻是胎動了。異類藥物會影響到胎兒,多注意休息就好了。”
拍了B超,做了一係列檢查之後,德國醫生看著B超片子若有所思,又開了些安胎藥,囑咐注意事項。
沈莫歡怨恨的掃了蔣亦修一眼,手上提藥繞過他離開醫院,當黑著一張臉上車之後,蔣亦修完全從容和坦然的語氣:“你剛才是在瞪我?”
她這個階下之囚,憑什麼瞪他?
沈莫歡黑了一張臉:“我怎麼敢瞪您,我怕再惹您不開心,您又給我打麻醉藥。”
酸言酸語的責怪,沈莫歡從鼻子裏哼了氣來。
她很少發脾氣,也不會輕易發脾氣。
她知道在她眼前的人是蔣亦修,知道這個男人現在掌控她的自由或是生死,她應該隻能選擇妥協才對。
可剛才醫生的話,實在讓她太氣憤了。
籠統有兩次,蔣亦修讓人給她打了麻醉針!
一想到肚子裏麵的寶寶那麼小,就因為藥物而受到影響提早胎動,她便恨不得想要咬死蔣亦修,害怕及恐懼早就煙消雲散。
蔣亦修沒有再說話,認識算有些時日了,每次都見到沈莫歡溫婉善意的神情,這也是頭次看到她板著臉。其實他應該要覺得無所謂,女人在他眼裏根本就像換衣服一樣,他何必在意。可一見著她氣呼呼的臉蛋,仿佛有血海深仇一樣,他的話便哽在喉中。
回到城堡之後,沈莫歡麵無表情的拿著東西下車,一路快走回去住的房間。
蔣亦修跟在身後,什麼也沒有說,在沈莫歡即將打開房門的時候,他猛地拉住她的手腕。
沈莫歡想掙脫開,那力道卻更加禁錮,一氣之下,她回頭:“你想做什麼?”
蔣亦修沒有說話,力道也不容她掙脫。
這幅場景,實在讓沈莫歡燥氣,再度扯了幾下,她的手腕仍然被緊緊拉著,她一氣之下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很變態極端?!”
蔣亦修沒有反應,沈莫歡冷笑起來,覺得他真是無藥可救,口裏也無遮攔起來:“你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極端嗎?你的手段太可怕太自私!人前你是大公司的信譽老板,人後你卻看著非法的行為,打麻藥囚禁,逼著我和你結婚,哪一樣不讓人覺得惡心?”
刷刷好幾下,蔣亦修因她話裏的“惡心”二字,腦海裏麵閃過不好的畫麵,那畫麵裏麵一個凶神惡煞的黑夜,一個尖銳的聲音,正對著他咆哮:你這個賤種,真是惡心!
壓下心中浮起的那股要洶湧而出的怒意,蔣亦修望著沈莫歡:“不要試圖激怒我。”
“你還會生氣?你也會發怒?”沈莫歡肆笑:“怎麼?你覺得藥物沒讓寶寶影響得夠厲害是吧?你想要殺了我的孩子是吧?動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