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票上的日期‘八月’是個什麼日子呢?”記者問李老:“據膠東區戰郵管理局局長戴開文回憶說,《抗日民族戰爭勝利紀念》郵票上的紀念日期‘八月十五日’誤印為‘八月十三日’,發行後才發現,沒有糾正。您認為是這樣嗎?”“我隻是提供了一幅宣傳畫,郵票日期是否誤印,我不好說,但現在我有一個想法,‘八月’是不是與上海淞滬抗戰有關呢?”李老如是說。
記者不解地問:“郵票中心圖案是在毛澤東揮手指引下,人們奔向一個‘發光的建築’,這個‘發光的建築’有什麼特定含義嗎?”李老笑著解釋:“這是人們在奔向光明的前程呀,當時以為能住上高樓大廈就是光明前程呢,所以我就畫了一個高樓大廈。”李老透露,那個年代他還真沒有見過什麼高樓大廈,隻好在蘇聯畫報上臨摹了一個。
今年是中國人民抗日戰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60周年,記者問李老作為當年抗戰郵票的設計者有什麼感想?李老想了想說:“在郵票上留下自己的畫作、通過郵票這個載體表現那個時代中國人民奮勇抗擊日寇的英雄氣概,感到很自豪。”記者在采訪中得知,李老喜歡收集好看的郵票,在“持節異域”的日子裏他還收集過外國郵票,並將這些郵票作為繪畫的素材。回國後,他將這些外國郵票全都分贈給了孩子們。
記者請李老為《中國集郵報》讀者題詞,李老展開宣紙,略作沉思後,提筆寫下“察往知今,與時奮進”八個大字。
(《中國集郵報》2005年6月21日第1版)
6月21日,北京市集郵協會秘書長劉家琪在接受本報記者采訪時說——
會員開心我開心會員煩惱我煩惱
記 者:您哪一年來到北京市郵協的?之前對集郵協會工作了解嗎?
劉家琪:我是2002年年初到北京市郵協工作的。來郵協之前是北京市郵政速遞局的副局長,搞了12年的郵政速遞工作。郵政速遞和集郵協會的工作性質、內容截然不同。來之前,可以說對集郵協會的工作是不了解的。
記 者:您還記得您與會員第一次見麵的情景嗎?
劉家琪:記得,第一次和會員見麵是在“首都集郵界新春聯誼會”上。聯誼會非常熱鬧,很多會員歌唱得很好。我心想,首都集郵界真是人才濟濟呀。
記 者:聽說您在提升北京市集郵者信心方麵做了很多工作?
劉家琪:我剛到協會之後,通過調研我發現,麵對郵市的低迷和郵協體製的不順,會員思想不統一、信心不足、人氣不旺。於是我從整頓市郵協秘書處開始,建立工作崗位職責,實行責任製,建立工作彙報製度及學習製度,要求秘書處工作人員轉變作風,麵向會員,深入基層,真誠為會員服務;另一方麵,我深入到基層,發動會員和基層集郵小組,隻要是請我參加的活動,不論我多忙,都要抽時間參加,給會員講形勢,講市郵協全力支持會員集郵的態度,讓大家有主心骨。為此,我犧牲了許多雙休日的休息時間去參加會員小組活動。
為使北京市郵協力量整合起來,我建立了各區(縣)、直屬集郵協會秘書長工作例會製度和會長辦公會製度,調整充實了郵展、學術專業委員會和青少年集郵工作委員會,成立了宣傳工作委員會,規範工作行為,建立了正常的工作秩序和信息渠道,使北京市郵協工作運轉起來,人氣聚攏起來。
記 者:“現代集郵展覽”在全國影響很大,目前已成為北京市郵協的一個“品牌”,您是基於怎樣的考慮舉辦現代集郵展覽的呢?
劉家琪:集郵界有一句話:“生命在於運動,集郵在於活動。”我來到北京市郵協之後,就堅定了必須多搞集郵活動,搞集郵者普遍都能參加的、喜聞樂見的集郵活動。“現代集郵展覽”正是集郵者所喜歡的一種活動形式。我了解到很多會員多年收集了很多郵票、郵品,但受經濟條件的限製,不可能收集到珍罕性很強的郵品,在組郵集參加FIP郵展時,成績受到影響。於是我們就想搞一種大家都能“玩得起”的、門檻不太高的郵展。
北京市郵協從1999年就研究探討這種大眾化的郵展,並摸索製定了一係列評審規則,所以,搞全市性的大規模的“現代集郵展覽”水到渠成。2002年9月7日在馬連道郵幣卡市場舉辦了“2002北京現代集郵展覽”,曆時12天,展出312框,獲得很大成功。會員參加郵展後喜氣洋洋,像過節一樣高興。看到大家很喜歡,我決定:隻要會員喜歡的就堅持辦下去,每兩年舉辦一次。2004年,舉辦第二屆現代集郵展覽,更成功,展出的框數達到388框。2006年還要舉辦更大規模的現代集郵展覽。
記 者:您認為當好一名秘書長,最重要的是什麼?
劉家琪:集郵是一種文化,可以怡情、益智、交友、增知,是社會主義精神文明的一部分,在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中有著重要的地位。所以,必須以人為本,想會員所想,急會員所急,為會員服務。
記 者:北京市郵協會員人數與您剛到郵協時相比已減少了很多,您如何看待會員流失問題?
劉家琪:會員流失是一個很正常的現象,因為當初很多所謂的集郵者加入集郵協會,成為會員,是帶著很強的功利心來的,而這些所謂會員的流失客觀上還起到了淨化集郵隊伍的作用呢。我認為不必過分強調會員流失現象,不要誇大會員流失的消極影響,不要因會員流失現象的存在而影響了我們自己的心態和集郵活動的開展。另外,也要看到在會員流失中仍有很多人加入到集郵隊伍中來。
記 者:您在工作中最開心的是什麼?最煩惱的又是什麼?
劉家琪:工作中看到會員高興喜上眉梢,我就高興;最煩惱的是,麵對會員遇到困難,我的力量有限,不能給大家排憂解難。
(《中國集郵報》2005年6月24日第1版)
郵迷老劉的環保情
老劉名叫劉瑞生,是山西省文水縣集郵活動室的創辦人之一,今年已有75歲高齡了。
老劉是從20世紀80年代初開始集郵的,當年郵局營業人員因為小型張、小本票麵值高,不好賣,於是主動到居民區來推銷,老劉看到花花綠綠的挺好看,也隨便買了一些,因沒有郵識,拿回家後,就將小型張和小本票裏的郵票撕開貼了信。從20世紀80年代中期開始,老劉堅持訂閱集郵刊物,不僅從中增長了知識,少走了彎路,還因集郵觸動了環保情。
老劉在解放戰爭中當了兵,在那戰火紛飛的歲月裏,練就了百步穿楊的好槍法。他說,不管是天上飛的,地上跑的,隻要被他的槍口盯上,一個都跑不掉。從以前鬧革命、求生存、填肚子,到後來護莊稼、保平安、奔富裕,老劉的一杆槍算是立下了不小的功勞。開始集郵後,老劉驚奇地發現,以前曾經捕殺過的許多走獸、飛禽,竟然很多是屬於瀕臨滅絕的國家級保護動物。通過集郵刊物上所介紹的知識更使他清楚地認識到,動物是生態的保護神。從此以後,老劉一改多年喜歡打獵的習慣,把心愛的、伴隨他度過大半生的獵槍上油、捆好交有關部門封存。
老劉加入到宣傳環保知識的行列中,有一次,鄰居家的孩子們看到樹上棲著一隻布穀鳥,就用彈弓去捕,老劉見狀,立即進行了製止,並對他們說動物是人類的朋友,隻有和它們和睦相處,人類的生活才會處處是鳥語花香,孩子們當場點頭認錯,並保證今後絕不再去傷害它們了。老劉很高興,送給他們幾枚“鳥”的郵票。
老劉從前很喜歡吃“野味”(野兔、野鴿)來調劑並不富裕的生活,如今他在自家院子裏搭起了鴿棚,喂著數十隻鴿子,每天起床後第一件事就是喂鴿子。看著鴿子的隊伍日益壯大,老劉很開心。或許是愛屋及烏吧,老劉對各國的鴿子郵票也是情有獨鍾,並打算在適當的時候編組一部鴿子郵集呢。
(《寧夏集郵》2005年第3期)
劉佳維:美的朝聖者
集郵界有人戲稱我和佳維是“水火不相容”,這是因為佳維編組了《火》的專題郵集,而我卻是《水》的專題郵集。其實,我和佳維不僅“水火相容”,而且興趣相同、共有同好,既都搞集郵,又都是攝影的“發燒友”。
攝影原本不是藝術,而是一種技術、一種發明。攝影天然地有一種“現實主義傾向”,其目的就是“記錄”。盡管“記錄”也有好與差之分。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人都有一種崇尚藝術的天性,都有對美的追求。佳維通過攝影藝術的追求,與我“發燒”的方式大不相同。我隻要投入“攝影戰鬥”,快門聲就響個不停,將進入我視線的所有目標統統攝入。可佳維往往是輕意不出手,可謂“靜如處子”。可他一旦有手持相機的機會,在不急於按動快門的情況下,隻要“喀嚓”以後,定會有其精彩畫麵攝入鏡頭……佳維這種“動如脫兔”,我覺得是長期實踐練就的功底。對此,佳維的攝影感言是:“高明的攝影家總是能抓住最值得永久保留的那一瞬間,這一瞬間的攝影作品構成了一幅永恒的曆史畫麵”。
佳維攝影有30多年的曆史。起初使用蘇製120折疊式單鏡頭相機,後用過國產海鷗120雙鏡頭相機。傻瓜相機逐步普及之後,用過理光30D,用過佳能型,現用尼康F90。如今數碼相機雖也相對普及了,可他說更新換代這麼快,自己的相機總不會趕上潮頭的。他對我講:“待我覺得相機包背不動時,再考慮用新設備。”
這些年,我忙,佳維更忙。因此,我和他之間很少有對攝影方麵的交流。雖然如此,每當我和佳維在攝影場合相遇,我和他總要抓緊一切可用空隙聊上幾句。“創作本無法,有韻情為先”。佳維長我9歲,他進入攝影領域也早於我多年,因此,關於對攝影理論的理解和掌握,他遠遠要高於我。在交流中,他體會說:中國文學強調“以自然為美”,強調創作須“發乎情性,由乎自然”。攝影家麵對生活進行的擷取,以及對藝術的刻畫與再現,同樣強調“以情寫神,追魄攝魂”。關於攝影形與神的關係,佳維主張畫意的追求與詩意的升華,同時也注重“刹那寫實,理性寫實,心靈寫實”。
每個藝術家都有自己的獨特語言和表述方式,隻要他們在自己的作品中表達了真情實感,隻要讀者通過他們的傾訴感受到了真善美,感受到他們對生命的愛和對事業的執著,那麼,他們的耕耘便是成功的。佳維無疑是成功者之一,而他的成功來源於他的勤奮。佳維是一個有心人,每次出席中外重要的集郵活動,他總是能忙裏偷閑,拍攝了很多有價值的照片,比如他所拍的中國集郵家係列、外國集郵家係列以及全國最佳郵票評選係列和集郵展覽係列圖片等等。佳維對大視覺、大場麵的拍攝組合,可以說有絕妙之處,比如他拍攝的中國民居福建土樓3幅合並的照片,氣勢磅礴;香港青馬大橋、福建武夷山的組合圖片,都令人歎為觀止。而他攝於瑞士萊蒙湖畔的《遠眺》、攝於英國的《沉思中的羅蘭希爾》和《綠意倫敦》等,更是取景巧妙,色彩和諧,洋溢著濃鬱的異域風情。一幅幅攝影作品,不僅凝結著佳維對生活的體驗,也包含著佳維對社會的觀察,對藝術的理解。正如佳維所說:“抓住觸動心靈的瞬間,將自己的情感融入創作過程,使形式表現充滿活力。”
“可惜我的攝影純屬業餘愛好,至今還沒有過一次專門搞攝影創作的曆程。所有的作品和一些體會,是隨著工作、生活逐步積累形成的。”這既是佳維的實際感言,又是他謙虛、嚴謹的處事態度。但我知道,因為愛好,佳維除了拍攝實踐外,他確實看了很多有關的攝影書籍,並從中借鑒前輩的攝影經驗。正是這樣的久而久之,才逐步形成了自己的攝影風格——乍看無端,尋思有味。
攝影不僅僅是一種對美的尋覓,更是一種對美的朝聖。而已到"知天命"之年的佳維,就是這樣一位美的朝聖者,不管攝影路途多麼艱辛,他總是在行走著,而且義無反顧。
(《湖北郵政報?集郵》2005年8月15日第4版)
“萬封堂”主人王劍智
日前在北京什刹海一家酒吧中初訪王劍智,我沒有看出他是香港人,個兒頭不小,普通話也沒什麼鄉音。見我詫異,他笑聲朗朗地說:“我到北京已經22年了”,難怪!王劍智自言走遍雪山萬峰、收藏郵品萬封,故自號“萬封堂”主人。
“萬封堂”主人王劍智從小就喜歡集郵,郵齡已經30多年了,且從未中斷。他又喜歡旅遊,擔任外商駐華代表以後,有很多在國內外出差的機會,每到一個地方,不免尋覓郵友郵商,交流中國郵品;在北京,每周末他也不閑著,總要到郵市和舊貨市場轉悠,去淘老信封,偶有所得,或沾沾自喜,或與同好分享。不過,最讓王劍智著迷的還是西藏,從20世紀80年代開始,王劍智幾乎每年都要去藏區,有時候一年還要去幾次,自然有了不少西藏藏品。
王劍智的西藏收藏,主要包括了藏幣、藏鈔、徽章、郵票、信劄和文房用品,有人說,他收藏的西藏信劄等文物,也許是私人收藏中最好最齊全的。他微微的一笑說“這話不敢當,但我的收藏從時間的跨度、地域的廣度上,也許比許多人都要好一些”。
王劍智指著一張陸軍部火票對我說,這是清代驛站郵遞之物,火票是用郵憑證,沿途驛站、塘、汛,憑此火票一站傳一站,從北京傳到拉薩,行程一萬裏,經曆百餘站,費時大半年,傳遞了軍機處致駐藏大臣的公文;至今所知,到西藏的火票存世僅此一件。
“這件是1889年英國第一次侵略西藏時,駐藏大臣有泰致英印帶兵官的公文封套,發信時間正是英國和我國西藏戰役最激烈的時候,大概是這位大臣又想調停這場不可避免的衝突吧。此件我得於英國,大概是那位帶兵英官的後人所流出,也是目前所知的唯一一件直接和這次戰役有關的中國驛傳文物。”王劍智如數家珍。
“這件是1911年從西藏寄內地的信件,從拉薩發出,經過亞東出境,通過印度,走海陸經香港,送到上海,國內的信件要通過國外轉遞,這是因為當年中國內陸交通不便所致。”王劍智侃侃而談。
據我所知,王劍智的西藏郵品收藏,曾經在全國和國際的展覽上屢屢獲得金獎和特別獎的榮譽。王劍智經常在英國、美國等結合其收藏所做的研究發表講演,也奪回了國人在西藏郵政史上發言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