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混入太監堆裏可是死罪!
“娘娘明辨,奴才……咳咳……”負鈺就算沒經曆過宮鬥,也不會不明白,陳碧溪不過是在提點他,他若不順她的意,生死不過是她一句話的事,壓根沒想要他回答。
果不其然,陳碧溪擺擺手:“罷了,本宮相信內侍間不會弄錯的,本宮且問你,此事可有……內情?”
卻不等負鈺回答,小東子衝皇後娘娘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娘娘,此事確是奴才所為,娘娘何苦要為難我家主子!”
陳碧溪目光冷凝:“放肆,本宮何曾問你話?!”
“朕看你才放肆!”嬴政剛下朝便被盧雲蓮哀求來此,卻不料看到這一幕。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陳碧溪萬萬沒料到盧雲蓮竟有這等本事將陛下請來。
盧雲蓮眼角還掛著淚痕,見此更是眼眶發熱:“求陛下為妾身做主啊。妾身知道自入宮以來有幸得到陛下恩寵遭人嫉恨,但無論如何也不該拿妾身身邊之人懲罰啊,冤有頭,債有主,何事衝著妾身來便是了。”她身子向來不好,此時怒極攻心,竟是生生的昏厥過去。
眼見秦始皇摟住昏厥的盧雲蓮,冷漠的注視自己,陳碧溪倒是嗤笑起來:“雲蓮妹妹昏的真是時候,臣妾這麼多年做的,陛下難道不了解?若是真有心嫉妒她,那這後宮三千佳麗,臣妾早被氣死了,何須等到如今。無論陛下信否,願聽陛下處置。”
她似是無可戀的閉上雙眸。
秦始皇沉默了片刻將盧雲蓮推給了她的貼身丫鬟,甩袖離開:“帶雲蓮夫人回宮,這兩天就不要出來了。”這等於是變相的禁足。
锘奴自小便在盧雲蓮身邊,看到自家小姐受此委屈,心中極是不滿,卻也不敢說什麼,諾諾的將她帶走。
望著嬴政離開的背影,陳碧溪眼角微微露出笑意。
她賭對了,她與他三十三年的夫妻,他多疑的性子倒是一日比一日嚴重。
此時,她才得空瞥了一眼一直垂首的負鈺和小東子:“打十板,架出去吧。”陛下來過,她若是嚴懲這兩人,容易落下口實,到不如放了,不過是兩個奴才,找個機會弄死便是。
負鈺身上多處的傷,一板子下來就已經失了半條命,可她鈺疼的指尖發顫,卻半聲不吭,這個仇她記住了,他若能活著,定不會就此罷休。
第二板下來,小東子便已經慘叫起來,號不淒慘。
負鈺的嘴角也滲出血跡,那板子下來全都是衝著他傷處而來,難道,他就要死在這嗎……
“慢著。”
趙高本是來尋皇上,卻看到了一個好苗子。
“趙大人。”西尺忙走過來行禮,趙高,中車府令,就連皇後也不肯輕易惹他,更何論自己。
“那人……”他目光瞥向負鈺,不言而喻。
西尺暗道這這奴才運氣真是好,一邊賠笑:“不過是犯了錯的狗奴才,大人若是看上,等剩下幾板結束……”
“等剩下幾板結束?你是要給我一個死人嗎?!”趙高音調不變,卻給西尺莫名的壓力。
“大人恕罪,隻是這人是娘娘親自下的懲處,奴才也不敢做主。”
趙高蹙起眉頭,他如今正是用人之際,此子耐力極強,對他助力不小,可為了一個未知數招惹皇後……
負鈺咬牙:“大人若是救下奴才,奴才必為大人盡犬馬之勞。”機會可遇而不可求,從西尺的態度它便能看出,此人必是趙高無疑!他此舉已經是豁出去了。趙高若是救下他,那麼後麵也就好辦了;若是不救,那他剛才的話必定觸怒了皇後,必死無疑。
聽此話,趙高展顏一笑,好一個果斷的奴才:“這個奴才,雜家收了,皇後那雜家自會去解釋。”
西尺無奈,隻好答應,這種事情與他無關便好。
負鈺心頭一鬆,終於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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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女主三觀不正,若是想看小白聖母白蓮花請繞道,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