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周天公大手一搭,再雄性一摟,將美人擠過來,於是二人歪歪扭扭,笑聲一雄一雌,亦真亦假,推門而入,老牛即將把嫩株啃動起來。
次日,周天公喜慶的邀函廣發江湖的每一個角落。巧得很,這喜慶的日子也被他敲定在下月初一。
為了自己,一豔狐奴的付出沒有白費,這隻是她的第一步。
她的第二步,已在赤文宗的喜函發出後就想到了。女人一旦非完璧,便會想得比別人多,心機比別人歹,隻因為自己不再完美,尤其一豔狐奴這樣的女人。
既然她不完美,任何人也休想完美,別人得不到完美,她自己才會稱心如意,才覺得自己比別人完美。
所以她心裏馬上想到一個人,那個總比自己耀眼的人,娜丹月。想到娜丹月被殿神召回,一豔狐奴就多疑起來,女人一旦多疑,就想到很遠,想法和手段也毒。
娜丹月此次被殿神催回,以殿神對她的愛,以後難免要重登神女位,而自己遠在東方,永遠比擬不了她。
為了娜丹月回不去洛神殿,更為了自己,一豔狐奴的殺心從此開始。
十天後,爺雄莊裏外森嚴,一豔狐奴來得很晚,所有人都在等她一個人。當她的笑聲慢慢接近,所有人默默伏拜相迎,除了娜丹月靜靜地筆挺相望。
一豔狐奴到,縈衣飛揚,她眉目,身段,全身上下樣樣美。娜丹月一望,察覺到師姐的身上居然多了別樣的韻味,少女成為女人的韻味。
一豔狐奴笑道“師妹,你望了這麼久,看到了什麼?”
娜丹月道“我的神女之位將被罷免,你早就知道?”
一豔狐奴道“當然。”
娜丹月道“是你在暗中操縱,把我推下來?”
一豔狐奴道“當然,誰知道師妹你這麼弱不禁風,我隻輕輕一推,你就從雲朵上掉下來了。”
娜丹月不嗔不怒,反而道“你做得好,我得謝謝你。”
一豔狐奴感到吃驚,為什麼娜丹月不怒,為什麼她不恨自己?
當一豔狐奴為此而吃驚時,心就多疑起來——
莫非殿神對她情心不泯,將她召回隻是個可有可無的理由,隻是為了一解相思?
若是如此,丹月此次回去定要反告我一狀。
看她不威不怒,模樣顯然心有成竹,她此次回到洛神,果然要把我即將得到的神女之位奪回來。
一定是!
肯定是!
絕對是!
既然如此,那就隻好讓你永遠都回不去了。
想到這,一豔狐奴道“師妹,又或許殿神想你,想得茶飯不思,隻是見你一麵也說不準。”
娜丹月道“若真如此,你就不怕即將可得的神女之位,又回到我手裏?”
一豔狐奴笑道“姐妹一場,不如先喝一杯喜酒再上路?”
娜丹月道“喜函我已收到,既然師姐相邀,不去倒顯得我狹隘了。”
一豔狐奴嬌笑道“雖然你我一直不太待見,可我左思右想,伴娘還是你最適合。”
娜丹月道“師姐,我有一句話不知當不當說。”
一豔狐奴道“你說。”
娜丹月道“你是天尊使者,本來可以登上神女之位,你的功勞也當得神女,可你不該付出了自己。”
一豔狐奴道“你胡說什麼?”
娜丹月道“你連我都瞞不住,怎麼瞞得了殿神?”
一豔狐奴道“你在胡說而已。”
娜丹月道“我究竟有沒有胡說,你心裏最清楚,身體的殘缺更感受得到。”
一豔狐奴道“你、你想說什麼?”
娜丹月道“可能你曾經沒有當過神女,不知道這個秘密。”
一豔狐奴道“什麼秘密?”
娜丹月道“神女,神女!她偏偏要一個完璧之身來繼承。
直到殿神臨幸與你,從此你才能行男女之事。
你一旦坐上了神女這個位置,生是殿神的人,死是殿神的魂,永生無變。”
一豔狐奴已如天雷轟頂,此刻遭得天旋地轉,憤不可言。
娜丹月又道“這是真的,所以我才謝謝你,我的謝也是真的。
現在好了,你為自己鋪了一條路,讓周天公娶你,你再伺機得整個中原江湖,倒是個一舉兩得的好辦法。
但我希望你能瞞得住殿神,否則第一個死的不是周天公,而是你自己。
殿神會親自動手,殺了你!”
一豔狐奴多疑起來,她一旦多疑,能比得上兩個周天公。
她想著,這無非隻是娜丹月瞎說,絕沒有這樣的事,定是娜丹月心中嫉妒生恨,因此才故作平淡來騙自己最後一道。
所以一豔狐奴一笑而過,道“師妹,可別錯過了日子,下月初一,想想都來得太快,居然還有十五天了。”
娜丹月道“我說的話,希望你聽得進去,姐妹一場,這是我最後的真心話。”
一豔狐奴嬌笑道“師妹,你何不擔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