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四十九話 鷸蚌之爭周漁利(2 / 3)

妖嬈女道“事到如今,不可不承認你們金華七傑各執本事,倒是我失算了你們的護山大陣。”

宗權秀道“所以你本不該讓我們有機會施展護山大陣。”

淳於就道“你陷我師弟不義,嫁禍金華劍宗,離間我金華人與江湖各道的感情。

再借各道車輪比試的消耗,原本你的計劃可以奪下金華劍宗,再以江湖各道掌門的性命,威脅天下武林順從你一人。

如有不從者,你也以為憑一己之力,便能輕易除掉他們。

而你想不到自己以逸待勞的計劃先被花皇打破,後來被我宗師兄列陣打破。

你本想在天下人麵前獨對金華劍宗,以顯示你以及洛神殿的不可戰勝。

你更沒想到,我金華劍宗的護山大陣居然如此難以對付,使你的計劃幾乎打碎,局麵七零八落。”

妖嬈女恨透了淳於就,因為他說的一點也不假。想不到自己的計劃幾近完美,居然真被金華劍宗上下合力擊了個碎。

她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們想怎樣?又能怎樣?不想讓江湖各道掌門活著嗎?

沒有我的神水解藥,你們想自己解嗎?”

聽言,江湖各道再次憤怒,目怒凶光直射妖嬈女。

有人揚言她該死,該挨千刀,而自己卻沒動。

有人叫她交出解藥,自己卻沒親自上來拿。

有人又要她的解藥,有要她的命,也隻是想想而已。

而妖嬈女一言不發,任他人指罵,最終的回答隻有清冷地一笑。

淳於就道“你也聽到了,大多數人的意思要殺你。”

宗權秀冷冷一笑,嗬道“陣啟!”

妖嬈女心一驚,這次她怕了,也該著急了,否則陣法一動,自己非得活活耗死不可。她此刻手裏多了一樣東西,是個玉鐲子,道“慢!解藥在這玉鐲子裏,不想有人死,就作個交易,否則我輕輕一放手。”

宗權秀道“說出你的交易,我們聽完殺你不遲。”

妖嬈女道“放我走。”

淳於就道“幾乎不可能。”

妖嬈女道“洛神殿其餘人留下為質,三天以內保你們解藥到手。”

冷麵殺神和渣毛大漢對了一眼,心中憤憤了然,大穆使這是為保自己,棄下屬生死與不顧。二人卻不作話,無可奈何。

宗權秀嗬道“陣啟!”

妖嬈女真的怕了,從不相信自己會怕,但身上的冷汗無法掩飾自己的心驚肉跳。她又急於亮高嗓門道“慢!”

淳於就朗聲道“諸位,你們若無話可說,我金華劍宗當殺此女。”

一片壓壓人頭,默不作聲。

儒流寒忍不住寂靜,豪放道“好,金華人的氣魄夠雄,她當殺。我儒流寒毒死不惜,也沒臉活下去了,區區小毒又奈何?”

儒血厚要勸,話還來不及說出口。儒流寒反而斥道“給你老子閉嘴。”

接著道“宗掌閣,淳於大兄弟,莫跟她廢話,此女生性狡黠,山下埋伏眾多人手,遲恐有變,不如殺之了事,回家吃飯。”

黃作天第一個來到儒流寒一旁,以示附和。見儒流寒不懼一死,不少江湖老輩竟也不懼,不肯弱了自家膽魄。

接著赫連老八,赫連老九,唐靈人,邵師天……都來到儒流寒一邊。除了天符雙魔、東五瞎、南梅花、北四甲。

妖嬈女見狀,大驚失色,仰望東麵,道“你藏這麼很久,若肯出來帶我走,我豈非就是你女人,如你所願了嗎?”

眾人對東麵望去,來者赤文宗主周天公,臉上笑意正甚,目光直視妖嬈女。

妖嬈女一改媚態溫柔,道“你果然會為了我現身。”

麵對美人拋出的嬌柔,周天公卻道“你會錯意了,我之現身,正是要擊垮你,即便你身負劍傷。

然而要我救你,除非——!”

設了一道懸念,除非什麼他並未講下去,改作一陣輕輕的冷笑。

妖嬈女道“除非什麼?你可答應過我,做你的女人可以得到一切,今日正是你展示不平凡的機會,你打算錯過嗎?”

周天公道“而我需要的女人,是崇拜我,仰望我,需要我,諂媚我,奉我為尊,匍匐於我足下。”

妖嬈女道“你……當時可不是這樣說的。”

周天公道“現在我的興趣改了不少,對於大呼小叫,頤指氣使的女人,我尤其厭煩,隻想殺之。”

妖嬈女怕了一次金華護山大陣,現在又怕了周天公,不得以嬌柔媚態,婀娜奉承這個老男人。

隻見她一副嬌奴媚骨,伏倒周天公的腳下,嬌滴滴地道“郎公,奴妾知錯了,不該任性貪玩,今天這場麵,可把奴妾嚇壞了,請您收了爛攤子,收了他們吧!”

周天公的笑從低到高,笑得很快意,快意裏頭有九分邪惡。眾人紛紛大跌眼鏡,今日每個人才算明白,自己真吃不透江湖,周天公變了。

現如今,多少人的心裏已明白一件事實,原來江湖上一切事端的罪魁禍首,竟是他一人操縱。卻沒有幾個人想得到,周天公隻是順水推舟,從中漁利罷了——

真正的罪魁禍首,現在拜倒他腳下,正等待他把美人挽起來。

周天公明知天下人咬定他是罪魁禍首,明知天下人在這一點上誤會了自己,他不會作任何解釋。隻因他懂得一個真理——

強者在弱者麵前,任何解釋永遠是多餘的;弱者在強者麵前,任何解釋永遠是蒼白無力的。

他是強者,武林中兩百年一出的強者。

很少有人想,周天公回來了,金仙證去了哪?

比有主花皇先想到這個問題的人雖然少,但至少還有七個人。

淳於就道“師兄,我心裏忽然莫名地不舒服,跳得老是快,老是慌。”

計無常道“我也是!”

婁高揚道“我想去從天崖。”

關白道“去從天崖算我一個。”

成在中道“而我想問問周子天,我們師父去了哪。”

柏青拔道“如果他不說,師父會不會……!”

宗權秀最冷靜,心卻比六人加起來都要慌,道“冷靜,等!不,六位師弟,你們說劍宗事大,還是師父和小師弟事大?”

淳於就道“劍宗上下三千子弟,江湖外門子弟近十萬,師父和小師弟隻有兩分人。”

計無常道“我同淳於師兄。”

婁高揚道“都大,我隻想登高一呼,誰要想比武,給老子快點上來,免得耽誤我去從天崖。”

關白道“如此說來,我同老高。”

柏青拔道“我們七人都在劍盟論道,師父去從天崖之前是否安排了什麼,宗師兄你可以說出來了。”

成在中道“我還是要問周子天,來得快一些。”

宗權秀道“師父臨行前,對我說‘七傑留在金華山,隻有七人都在,才能統領最具殺傷的護山大陣,才能在瞬息萬變的江湖大局中保護根基’。”

淳於就道“還有呢?”

宗權秀道“若師父回不來,就要等,等著小師弟回來,瑞獸匕在小師弟身上,太乙金華劍譜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