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主花皇道“等你自己明白,又何必我來告訴你。”
黃作天頭也不顧,一步一步地走下去。此時,每個人望著他手中的刀,已開始猜測,凝重,忌憚,望著他這個人,心裏的欽佩不忍多了七分。沒有人不知道,他剛剛和相思劍有主花皇打成了平局。
既然黃作天選擇退下去,有主花皇就要留在劍台,比武繼續,永不作歇。她心裏知道,有很多人希望她下去,同時也知道此時金華劍宗需要她。
宗權秀等金華能輩,心中不由無盡感激,若非師父臨行前千叮萬囑“不與江湖各道起爭端,一切暫聽從花皇”;金華男兒又怎能眼看著一位女人為了金華劍宗挺身而出。宗權秀早就收到關白的眼神狠意,這時仍然在一旁直直地望著他這位大師兄。宗權秀不用望關白一眼,微微點一下頭,關白大喜,身子一縱,雙腳落到有主花皇身邊。
有主花皇道“關白,你上來做甚麼?你不該真的以為本皇會倒下去。”
關白作揖道“花皇前輩,接下來就由關白替你倒下,請花皇略作歇息,關白再弱,也總不會丟了宗門的臉,丟了花皇的臉。”
有主花皇輕聲斥道“你下去,告訴宗權秀,你們誰都不該上來,也不能上來,本皇不是還站著嗎?”
關白道“可關白心中不肯,請花皇前輩下台一歇,下麵請由關白代勞。”
有主花皇道“關白,你現在要換作你師父武林風神,或者造化路逐惠,現在又怎會有本皇什麼事!”
關白道“花皇前輩,關白是我金華劍宗男兒,如何隻能看你挺身而出,我們卻無動於衷!”
有主花皇故意抬高嗓子,道“好了,你並非本皇對手,今日除非金仙證,路逐惠二人在此,否則憑你區區的關白,還當不得本皇一合之將,勸你下去為好。”
江湖各道聽到這話,多少都信以為真,誰不曉得相思劍有主花皇平生素愛比武創招,事前以為誤會了花皇。不少人心都想著,原來她並非有意護著金華劍宗,而是為了比武而來,事前故意刺激各道,也當然為了比武來著,這個女人當得又美又瘋狂。
關白無話可說,花皇要是鐵了心站在這不下去,自己又怎能先打敗花皇,再與台下各道比武過招。關白隻好作揖道“花皇前輩大義,關白等金華上下弟子,感激不盡!”
有主花皇道“這些日後再說,眼下你們莫要輕舉妄動,讓宗權秀安好門下弟子,至少等到你們師父回來之前,你們聽本皇一句勸。”
關白道“謝過花皇前輩,今日之事,金華劍宗上下弟子銘記於心。”
有主花皇高聲斥道“關白,本皇已好生奉勸,你為何拖拉著還不下去?”
江湖各道聽到這一句,更信以為真,隻要有主花皇的胳膊肘不會拐到金華劍宗一方,事後一切行動可比預計的恐怕還要順利。
關白隻好無奈,他走得很慢,很慢很慢。他知道,自己故意走這麼慢,至少能給花皇爭取多一點內息調理的時間。更為要緊的是,他想拖延一刻是一刻,等到師父回來顧全大局,可他無論走得多慢,此刻劍台再大也隻覺得太小。
有主花皇原本輕妙的相思步走得很妙,此刻因為氣血蒼白,走起來不免拖延了一些。可她的心氣依然鎮在,緩緩道“諸位道友,本皇平生素愛比劃,不求謀勝,不求名揚四海,但求武學不斷遞進。既然本皇僥幸不倒,就借這大好時日,還要請各位賞個臉麵,請登上劍台不吝賜招。”
久不見笑的妖嬈女,忽然莫名一笑,雙眼靜靜地道“龍鎖玉,有主花皇都走不動路了,你是不是該上去露個臉,再出手動一動,掙個薄名了呢?”
龍鎖玉正在她的身側,他背後總‘護著’兩位神氣凜凜的高漢,眉濃目怒,正要跟上準備上劍台的龍鎖玉。
妖嬈女嬌滴滴地道“你們二位就不必跟了,回到我身邊。”
兩名凜漢於是大步回來,他們的命運永遠隻能處在別人身後的位置,兩雙眼睛仿佛永遠都不是自己,命運也隻安排他們的眼睛給別人警惕盯梢,特別他們麵前這個妖嬈高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