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怎麼了?放心,嚴大哥不會喜歡沈若雲的。”沈清諾出聲安慰,卻有些口不擇言。
清澄無奈訕笑,“在宮中,他永遠是太子。我是在反思,似乎對他人的要求無形中提高了。”
“那是說明你在乎太子。”沈清諾趕緊解釋道。
“可能吧,畢竟他幫了我很多回。”清澄不置可否。
“好了,說回你,你真的閃了腰嗎?正值青年,身體哪有那麼不堪?”清澄還有心思打趣小諾,說明並未有太多的失落。
沈清諾嘿嘿一笑,“當然沒有閃到腰了,我剛才撒謊呢。不過那公主是真的重啊。”
“是嘛,我見你剛才救公主的那一刹那,很帥氣嘛,現在輕功也不錯啊。”清澄埋汰打趣小諾。
“我要說的就是這個,知道我為何多次一舉飛旋半空嗎?那是因為她太重,我完全沒重心了,在空中一個踏飛勉強找到重心,不然的話就要摔個狗啃泥了。”沈清諾一臉委屈和哀怨,救人不容易,尤其是那人還是個胖的。
“你這胡說八道的毛病要改改了。剛才公主是為了報複你才陷害我的。”清澄噗嗤一笑,盡顯靈動活潑之意。
“好吧,我以後一定離那公主遠遠的。可憐我的長劍啊,劍刃都磕著了,哎。還有你那什麼破珠子啊,一扯就斷。”沈清諾仰天長歎,順手抬起清澄的手腕。
“你還說,那手串是你猜燈謎贏錢後,在攤上買給我的。”清澄輕笑言語,眸間光彩奪人。
沈清諾一臉詫異,心裏慌亂,當做沒聽到清澄的話。
看到她手腕上的血玉鐲子,又繼續說道,“這鐲子好啊,怎麼摘不下來啊?奇怪,我還想欣賞一下呢。”
清澄垂眸,眼底倒映著那血玉鐲子,腦海裏閃現陰遲寒那張冷峻無比的臉龐。
清澄迅速抽回手腕,不跟他繼續打趣,“我要去公主寢宮候著,先走了。晚上的事拜托你了。”
清澄加快腳步朝公主寢宮走去,一旁的秋月終於說話了。
“小姐,剛才是大小姐命人去請的太子。”
“我猜到了,沈若雲的手段很拙劣,但抓準了時機。”清澄輕笑,雲淡風輕,舒朗明月。
“三小姐死了,大小姐會全力對付您。小姐,小心為妙。秦貴妃宮裏的宮女告訴我,最近大小姐和秦貴妃關係極親密,時常走動。”秋月這些日子在宮裏也沒閑著,用了很多手段,找了許多的眼線,打探各宮的消息。
“秋月的話我會銘記於心,我會做好準備的。”清澄感覺很欣慰,有秋月這個得力助手,她基本掌握了沈若雲的行蹤和動靜。
走到公主寢宮時,與關醫監打了一個照麵。
太子朝關醫監問道,“公主傷勢如何?何時能走路?”
五公主半倚在軟榻上,焦急地問道,“會不會留疤啊?”
關醫監被公主逗笑了,“公主說笑了,隻是崴腳怎會留疤痕呢?多虧及時上藥,公主的腳才不會繼續發腫,能配得出這種藥膏的人,醫術高明啊。”關醫監說完,別有深意地看向清澄。
清澄心領神會,撇過臉去,裝作拂袖,實則掩嘴輕笑。原來關醫監這麼有趣,隻是說話有些過了。
太子和沈若雲一齊看向清澄,神色各異。沈若雲恨得牙癢癢,也得忍著,她絕對不會蠢到在太子麵前翻舊賬,惹怒太子。太子說了公主的事不予追究,就代表此事不能再提。
五公主驚訝地說道,“那藥膏有那麼神奇嗎?塗上倒是很清涼。沈清澄,把你那藥膏拿進來。”
清澄恭敬地將藥膏遞給宮女,識趣地退到一旁。
祁琦見她還不離開,出聲訓斥,“本公主不想看到你,你出去。沈若雲,你留下來照顧本公主。”這又是祁琦的報複,誰讓沈清諾惹她不痛快,那她就讓沈清澄不痛快。
沈若雲心中暗喜,公主腳傷痊愈至少需要十幾天,借此照顧公主,一來可以博得公主好感,二來可以讓太子看到她善良溫柔的一麵。這些都可以狠狠地打擊沈清澄。
“臣女會盡心照顧公主,希望公主早日痊愈。”
清澄徒留一個落寞的背影離去,同樣也沒看祁嚴一眼,而祁嚴自始至終都沒有與她講話。
出了大殿,追上關醫監,向他詢問關於南陽的事情。
“關醫監可知南陽戰亂一事?瞧我身在這宮牆內,兩耳不聞牆外事。”清澄自我挪揄,盡顯隨性親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