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澄毫不掩飾對她的嫌惡,冷冷的回絕道,“查清毒藥成分,研製解藥,就這麼簡單,但比某人下毒來說可一點都不簡單。”
“妹妹可真聰明呢,著實讓姐姐感到驚喜,以後我們姐妹可有得玩樂了。”沈若雲意有所指,語氣怪異。
“身為嫡女,隻想著玩樂成何體統?”沈從筠冷冷的教訓沈若雲,現在他們兩人也正式對立,不再顧及顏麵。
“若雲,我們回去吧。從雨那丫頭的臉可真嚇人,娘都怕睡不好,吃不下呢。從筠,你妹妹醒來這做兄長的怎麼不進去看看,一點都不稱職。還有你清澄,心可真惡毒,把從雨害成了那樣子,蛇蠍心腸啊。”說話的是剛推門而出的大夫人的李氏,她說話惡毒,裝的更令人惡心。
沈從筠低聲冷哼,看都沒看那惡毒的母女倆,轉身就進了屋子。
清澄跟在身後,走到沈若雲身側,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附在沈若雲耳旁低聲說道,“多謝你的幫忙,讓我和兄長自此完全信任。你輸了。”
‘輸’字如魔咒縈繞在沈若雲的腦海裏,她怒極,冷笑一聲,“是輸是贏,由不得你說。”
清澄冷哼,蔑視她,“因為是由事實決定。”清澄懶得跟輸家嘴上較勁,啪的一聲狠狠將門關住。
留下門外的李氏和沈若雲,不約而同的瞪著裏麵的人影。
“若雲,怎麼會這樣,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
“此事回去再議。”沈若雲心裏十分不痛快。
屋子裏,秦氏正在給沈從雨喂藥。沈從雨現在清醒了,看到清澄,不自覺皺著眉頭,輕哼一聲,“她怎麼在這?晦氣。”
“從雨,不得無禮。是清澄救了你,若不然你就真的死了。”沈從筠打斷她的話,要她認識到清澄的好。
“哼,那是我福大命大,管她什麼事?哎呀,我臉好痛,娘,把銅鏡給我拿來,我要看看我的臉。”沈從雨突然打翻了藥碗,雙手鋒利的指甲狠命的撓著自己的臉。
“快把她攔下。”清澄冷聲命令道。
沈從筠和小諾趕緊將沈從雨的手扼住,不讓她抓臉。
“你們幹什麼?”沈從雨像是瘋了一樣反抗。
“不要亂動,我再給你塗藥,不想毀容就乖乖聽話。”清澄聲音清明,語調提高,不怒自威。
沈從雨這在不情願的忍住臉上瘙癢,撇過臉不看清澄。
清澄用棉棒給她臉上塗藥,還拿起紗布準備要將她的整張臉包起來。
沈從雨憤恨阻止,“幹什麼,為什麼要用紗布,我的臉怎麼了?”她的聲音尖利,震得一旁的小諾不悅的瞅著她。
“你若一直發脾氣,會加重病情,我不介意你一直叫喊下去。用紗布給你包臉是為避免感染,你若不願,是不想讓臉好了嗎?那隨你意。”清澄冷淡一說,順手將手上紗布放下,起身準備離開。
“喂,你等下。我要我的臉完好如初,透亮白皙,聽到沒有?你若治不好我,我饒不了你。”沈從雨急了,眼瞅著清澄不給她醫治了,著急叫嚷,還帶威脅。
清澄無奈又重新拿起手裏的紗布,這下沈從雨可是非常乖,即使有瘙癢疼痛,也極力忍下。
小諾在一旁掩嘴偷笑,沈從雨這種人也隻有清澄可以治得了。
“臉已經給你包好了,這幾日不可沾水,也不要拆開紗布,若見了風會加重的。更不能用手撓臉,你可明白,能否做到?”清澄認真囑咐,瞧著沈從雨紗布包臉像個發腫的豬頭,她的嘴偏偏不服氣,不情願的撅著,甚是好笑。
“你保證能給我治好,恢複以前的容貌不留下一點疤痕嗎?”沈從雨一心在意的是臉,問了好幾次這樣的問題,但都被清澄用別的話移開了。
“你隻要認真遵循醫囑,其他的事你不需要擔心。二姨娘,這些藥你要按時要她喝,一頓都不能落下。”清澄趕緊囑咐完,就說沈從雨才剛醒,需要休息,於是沈從筠和小諾都隨著她出去了。
走出門外,聽到裏麵沈從雨一直發問,“我的臉會好嗎?一點疤痕都不留嗎?娘親,你快回答我呀。”
“是啊,一定會好的。”
“娘,你可不許騙我,要不然我不依你。”沈從雨嬌嗔又擔憂,害怕的情緒顯露無疑。
清澄無奈的搖搖頭,心裏五味陳雜。
沈從筠也注意到了清澄不尋常的情緒,“這隻有你我二人,有事你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