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我有點吃虧,贏了這是多賺四倍的錢。要是不小心輸了,不僅手指被插斷,還要賠錢。”於戰當然不在乎那些小錢,可對方在賭桌上不講究賭博的規定,自己反悔抽身而退,反而說的冠冕堂皇,倒是讓於戰心裏十分不爽。
“要不我們一人增加一千賭注,總共三萬三,要是贏了這筆錢,也夠你瀟灑快活幾個月了。”刺青壯漢恬不知恥的鼓噪道。
“這樣吧,我在增加難度,我把香煙擺放好後,閉上眼睛來玩。不過你們要不賭注提升到每人五千,要是我不小心輸了,大不了賠錢然後去醫院治療。要是贏了的話,就有資格去其他屋子玩了吧。”於戰故意說道。
但凡玩過刀的人都知道,這用刀尖快速插手指縫隙,看起來簡單,可對當事人的技巧和心裏素質要求十分高。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都有可能折損進去。更何況要用刀尖快速插擺放在指縫間的香煙過濾嘴,如今於戰又聲稱是閉上眼睛,這可不是三歲調皮小孩的惡作劇,搞不好真的要出事情。
“賭就賭。”突然有人附和起來,又掏出一摞票子,數也沒數直接仍在桌麵上。
很快桌麵上於戰那一薄薄的五千塊錢,和對方一摞五萬五形成鮮明的對比。
既然賭局已定,刺青壯漢在正式開始前,又挖空心思尋找對自己又有利的措施。
“既然是閉眼,萬一你偷偷睜開一條縫,我們誰也不知道。可要是讓人從背後蒙著你的眼睛,又怕礙事,讓你自己蒙上黑布,你肯定要說會影響操作,這可怎麼好?”刺青壯漢故意說起了風涼話來刺激於戰.
“這個簡單,我閉上眼睛的時候,會使勁把眼眶附近的肌肉朝一起擠壓,到時候眼眶附近的肌肉會繃緊,額頭的皺紋立刻凸顯,我想沒人能在在這種條件下作弊把眼睛露出一條縫吧。”於戰淡淡一笑。
屋裏的動靜其實早就引起了外麵看場子的注意,隻是這些馬仔想來屋內的也算自己人,剛開始沒當回事,可禁不住好奇和屋內動靜的鬧騰,懷著好奇之心湊到一旁,想看看發生啥事,進來一看原來是於戰要玩閉眼刷刀的遊戲。
“賭場如戰場,既然立了規矩,可不許反悔。”於戰把左手重重壓在桌麵上,右手拿著四根香煙把過濾嘴擺在了朝內的方向,右手持刀心定氣閑的擺好姿勢。
突然於戰眼睛緊閉,眼眶四周的肌肉緊緊朝裏靠攏擠壓,讓對方知道自己絕對沒有睜開眼睛作弊。
玩這個遊戲,別說閉眼就是睜眼也沒幾個人敢輕易嚐試,所有人的注意力,幾乎都不在於戰的眼眶上,而是齊刷刷的盯著於戰持刀的右手。
於戰不是第一次練習類似的刀法,右手快如閃電,手起刀落的間隙,就看到一道道白光快速在左手的縫隙出掠過,每一次刀光乍起之時,刀尖上都會多出一個橘黃色的香煙過濾嘴。隻是眨眼的功夫,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於戰已經睜開眼睛,看著右手緊握的利刃刀尖上麵,用左手輕輕彈掉上麵的香煙頭。
“我擦,你這好刀法,早就說你不簡單,沒想到你可是深藏不露。”這下輪到劉進高興起來,剛才因為緊張於戰會失敗,早就急出一身冷汗,把酒勁都給趕跑了。
“獻醜了,隻不過平時經常玩而已。”於戰淡淡笑道,把刀輕輕放在一旁,從容的把桌麵上的錢席卷進入自己的腰包。
這屋子裏本來都算一個圈的人,玩不過是打發時間,沒想到今天遇到了這種怪事。雖然有人心中不服,可要是換別的賭博方式輸了,也許還會發點火氣。可剛才於戰那一氣嗬成的連貫動作,從容氣定的神態,顯然也是經曆過風浪洗禮,才會如此釋然。
“兄弟混哪裏的,不簡單啊。”刺青壯漢雖然輸了錢,臉上帶有幾分懊悔,可心裏明白的很,對方絕對是真正的行家,自己和人家比不夠價格,不在一個台麵上。
“沒什麼,練習多了自然就十分熟練。”於戰既不想承認曾經的身份,也不想解釋。
“現在我手裏有五萬多塊,也該夠資格去別的屋子玩玩吧。”其實於戰早就察覺到老黑的兩個馬仔在一旁觀察他,既然自己已經露了一手,也沒必要繼續隱瞞下去。與其讓對方懷疑自己的身份,倒不如讓他們以為自己是過江龍,是途徑此地而已。
“劉進,你小子不簡單啊,能認識這麼厲害的朋友。”老黑雖然沒有親眼目睹於戰的表演,可也從馬仔那裏有所聽說,在看這一屋子猛男個個目瞪口呆,心裏明白幾分,和於戰說話的口氣又客氣許多。
“黑哥,我也不瞞你,我就是路過南海玩玩而已。”於戰對著老黑淡淡說道,又拍著劉進的肩膀,表示自己無意隱瞞身份,隻是處於某種要求必須而為之。
劉進連連點頭,哪裏還顧得上責備於戰.
“大哥,咱們去見識一下什麼叫玩大的。”
劉進倒是精明,知道自己認識於戰也算是緣分,自然想抱緊對方的大腿,語氣上更是把自己的身份降了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