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的院子從外麵倒是不大,可進來之後才發現別有洞天。普通的農戶蓋房子,手裏稍微有些錢,都是盡量蓋小高層,這樣顯得洋氣和主人的身份。可老黑的院子,除了七八間平方,倒是顯得這個主人有些小氣。
院子中間停了兩輛汽車,其中一輛就是老黑來時所搭乘的黑色的奔馳,另一輛則是白色的保時捷。於戰隻是用眼神掃了一下,沒有停下腳步,跟在劉進的身後,朝其中一間平方走去。
“這裏不大啊。”於戰覺得奇怪,難道劉進嘴裏的混子頭目老黑,搞的賭場就是這樣的小規模。要真是這樣,別說供奉關係網的那些老爺,就是他自己也吃不飽。
劉進聽見了於戰的小聲嘀咕,隻是加重了腳步,故意用腳踩了一下地麵,意味深長的幹咳幾聲。
“難道有地下室?”於戰立刻領會,不過這和他關係不大,他又不是公安的便衣來臥底抓賭的。
“劉進你和朋友,就在這個屋子玩一會吧。”帶領劉進和於戰進屋的壯漢,把兩人帶到屋內,轉身準備離開。
“人不多啊。”於戰朝屋內一看,裏麵稀稀散散不過十來個人,正圍在一張大桌子旁賭牌。
“這些人難道和自己一樣,也是第一次來這裏玩。院子中間隻有兩輛車,他們如何過來的,也是坐車到半路,在徒步走過來。”於戰作為一個男人,深知賭博的誘惑。隻是看桌麵上,這些人玩的不大,難道為了追求刺激,才跑到郊區老黑的賭場。
“我當是哪位貴人來了,原來是劉進啊。”於戰在觀察屋內的環境時,其中一個賭徒從桌邊離開,衝著劉進招手起來。
“兄弟別生氣,你第一次來,黑哥不放心你,這屋子裏玩的都是小的,有的是貴客帶來的小兄弟,有的是老黑的馬仔,在這屋裏玩純粹是打發時間。”劉進有些尷尬,在於戰感覺丟了麵子。可這裏畢竟是老黑的地盤,人家不拿他當回事,劉進也沒辦法。
於戰來的目的,隻是想盡快的和周海搭上線,好方便深入調查對方。如今雖然進了同一個院子,卻被分隔在不同的屋內。
“這種玩法沒啥意思。”於戰悶聲哼了一句,故意引起別人的注意。
“那幹啥有意思啊?”在這個屋內玩的基本是都十分熟悉,不管輸贏關係都不大。贏了的要請客,輸了的也開心。本來看到劉進帶來一個生人,還想從於戰身上賺些錢,沒想到對方脾氣還不小。其中一個光著膀子,在腦袋上刺青的壯漢甕聲的問道。
“賭無非是尋求快感,要麼是籌碼大有足夠的刺激,要麼是賭的方式別出花樣,現在兩樣都沒有,當然沒啥意思了。”於戰冷冷的回答道。
“玩大的你有多少本錢,玩刺激的你會玩啥花樣?”於戰剛說完,就有人附和刺青壯漢,開始用言語嗆聲起來。
“賭博本身就不公平,雖然明知道十賭九輸,可為什麼還有人趨之若鶩,冒著風險來玩,還不是可以以小博大,否則世界上早就沒有賭客了。我帶來的錢雖不多,可也想贏錢,否則我來幹嘛。至於玩啥刺激性的,我就不說了,這裏畢竟是你們的地方,我怕引起誤會。”於戰故意隻說半句話。
“劉進,你帶來的朋友有點意思啊,不會是來搗亂的吧。”於戰雖然體格健壯,可屋內這些家夥,各個身高馬大肌肉發達,根本不把於戰放在眼裏。
“既然來玩就是朋友,隻要你說的有道理,我們絕不仗著人多。”刺青壯漢冷冷笑道,混事的那個不是手上沾過血的,最喜歡別人說自己不敢玩某樣東西後,然後自己用行動反駁對方。
“還是不說了,看你們都有些生氣了,在說錯話,你們一擁而上暴打我一頓可沒勁了。”於戰當然不把這些烏合之眾放在眼裏,可眼下是劉進帶他來,於戰也不想連累劉進。
“這樣吧,我來提議,你要是敢玩,我們兄弟就佩服你。輸了也無所謂,贏了你就是好漢。”刺青壯漢嗖的一聲,直接從後腰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利刃,看那開了口的刀刃上,似乎還有些粘乎乎的東西,八成是上一次沾染的鮮血沒有擦拭幹淨遺留下來的。
“怎麼動起了刀子。”劉進一看雙方有磨槍擦火的危險,連忙想上前勸阻。
“劉進,是你朋友說玩玩的。再說這是個小遊戲,又不是動真家夥。”眾人一看刺青壯漢表明態度,連忙把劉進拉到一旁,生怕他阻擾了這場好戲。
“咱們來用刀插手指縫隙,誰的速度快,沒有傷到手指,誰就贏。”刺青壯漢左手攤在桌麵上,右手拿著利刃對著左手分開的指縫做了一個比劃。
“會不會太危險了。”於戰心裏暗笑,對方這是關公麵前耍大刀。自己可是在部隊苦練十年的特種兵,玩刀子的熟練程度可是比對方高深多。看對方那一臉自信的模樣,頂多是平時經常用刀砍人,自以為玩的厲害。在於戰眼裏,對方最多玩過兩三種類型的刀。而自己可是玩過四十多種不同類型的刀。
刀根據長短,重量,刀刃弧形,有很多不同的用途。看刺青壯漢手裏的刀,不過是普通的直板單厚邊利刃。與其說它是刀,用匕首更合適一些。但凡玩刀有一定境界的人,都會明白刀的刀刃如果類似直線,那和劍沒太大區別。嚴格來說,隻有刀刃呈現流線性,刀尖分化成一定角度,才配稱之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