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蘭若,微藍燭,流花倩倩,影自香,雪月層紗,卿自離,過惆悵,原不慎故遊離。
開滿蘭花的婚禮現場,雪白的羽毛輕飄飄的落下,像下了一場悠悠小雪,似為蘭花披上一層潔白的嫁衣,又似為了蘭花埋葬,埋葬那過往。亦不予,自盡曾說。
“蘭花縱使開的再好,總歸會落得稀稀零零,滿地狼藉的下場,藍詩啊,你說呢?”我看著她掙紮著想站起來,輕聲說著。
她仍然沒有放棄,隻是她的姿勢似對我跪著,“卿雪,我求你,放了他。”真是難得,沒想到以她這個性子也會這樣,到底是為什麼呢?
“藍詩,我不是忘川,做不了主。”我一口回絕。她似下定了決心,“卿雪,我知道,你就是忘川。”我挑眉,倒想看看她要說些什麼。
“我們從被造出來起就沒見過主,還有所謂的忘川,一切隻有你,你掌握著我們所以人的命運,我有時會想,我們會不會隻是你的寂寞。”她說完直直的看著我,想從我的臉上看出什麼表情。
“你果然不虧是你們七人之中最聰明,也是最叛逆的人。”我回道。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果真……嗎……”“既然你這麼認為,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問他愛不愛你,若愛,我便成全。”
“真的!”她難掩激動。我笑笑,看向光罩外的季冬。
他此刻真的恨他自己沒用,她就跪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可他竟然進不去。這個奇怪的光壁將一切都阻隔了,同歸於盡,不外如是。那個神一樣的人,究竟想幹什麼?他與她有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殺他?她為什麼要救他?
該死的,他不要她救他,“藍詩,你給我起來!”他朝著她大叫,他不想讓她受傷。他看見了那個人向他笑了,隻覺得遍體生寒。
他給了他前所未有的財富和權勢,可卻奪了他的最愛的空穀幽蘭。
白衣如煙似淼,渺似仙,弦訴言,不是凡花數,自是繁華舞。湛藍的眼眸看著他,他竟連動也動不了,原本的怒火一點也不剩。身旁的女人早就嚇得跪了下來,麵目恐慌而猙獰。
“季冬啊……”隨著這一聲,他就什麼都聽不到了。他像是墜入了一個夢境,卻又隻存於現實。
卿雪他答應了,阿生,你會為我而生嗎?
她一瘸一拐的向他走去,“我問你,你愛不愛我?”他卻沒有理她,隻是將嚇得跪在地上的女人扶了起來,“沒事了。”
她不甘心,拉過他扶那個女人的手,急切的問:“阿生,愛我嗎?”他一點一點將她的手剝落,薄唇吐出她最不想聽到的話,“不愛……”
“為什麼?為什麼?”她踉蹌的退後幾步倒在了地上。隻要你說愛就可以了,可以不用死了。你是不懂嗎?我真的如此希望。
豔豔紅霞染紅了楓林,許下幾多離別,血濃稠,流下他的唇角,潔白如玉的手,染了極致的色調,真是驚心的美。